回到县城,兄弟俩在陆母的关爱下,轮流洗了热水澡,浑身舒爽地躺在床上。
陆旭东呈大字型瘫在床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慨道:“还是家里的床睡着舒服啊!”
夏知禾刚哄完孩子进屋,就看见男人这副懒洋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舒服吧。”
“这都是家里挣了钱你才能享受到的。”
陆旭东翻了个身,侧躺着看向夏知禾,眼里满是笑意:“媳妇,你说得对,还是有钱好。
“干什么都不畏手畏脚。”
夏知禾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往里挪:“知道就好。”
“算上市里的服装店,咱们马上就有第三间挣钱的铺子了。”
话落,夏知禾又一次提醒男人:
“不过,你可不许懈怠,咱们还得继续努力,把生意做大,这样家里的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陆旭东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媳妇,等市里服装店开起来挣了钱,咱们去金店给你挑几样首饰怎么样?你喜欢什么?金项链还是金戒指?”
夏知禾被他逗笑了,故意调侃道:“哟,现在学会画大饼了?还没挣钱呢,就开始想着怎么花了?”
陆旭东嘿嘿一笑,伸手拉住她的手:“这不是提前规划嘛!”
“我在羊城拿货的时候就看见一家店的老板和老板娘一人戴了一个金戒指,我当时就想着,要是你手上也有一个,肯定比老板娘戴着好看。”
陆旭东捏捏女人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
夏知禾心里一暖,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行,那我就等着你的大饼了。”
“媳妇,你放心,我肯定能给你挣个金戒指回来。”
夏知禾装作不满:“就一个金戒指?”
陆旭东:“那哪能呢,等咱们挣了钱,媳妇,你说买啥就买啥,一点不带犹豫的。”
“别说一个金戒指了,十个都不在话下!”
夏知禾被男人狂妄的语气逗笑,顺势倒下,男人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干嘛。”夏知禾伸手推了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男人故意挺起胸膛,“不是你说的吗,让我在外面别乱来。”
“我这出门好些天,一堆存货,不得找你清清库存。”
夏知禾被男人没皮没脸的样子,羞得把眼睛闭上,催促:“你把灯给关了。”
男人低沉的笑声响起,紧接着屋里的光线一暗,男人厚实喑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媳妇,我想死你了。”
一番云雨,陆旭东一脸餍足的搂着怀里被折腾的昏昏欲睡的夏知禾。
他一动,女人就往旁边一缩:“不行,不来了。”
“歇战。”
陆旭东一乐,“行,那下次再战。”
第二天清晨,夫妻俩毫无意外的都起晚了,满满和团团敲了三次门,陆旭东才慢悠悠的起身,看着女人的睡颜,亲昵的贴了贴她的脸颊,掖好被角,穿好衣服,开门把两个捣蛋的儿子一左一右抱了起来。
“大清早的,就不让我睡觉是吧。”
满满和团团乐呵呵的笑。
陆旭东伺候两个儿子吃饭,洗漱完才回到屋里,温柔叫醒还在睡梦中的女人。
“媳妇,起床了。咱们今天还得去一趟市里。”
“嗯~”夏知禾轻轻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几分钟后才慢悠悠睁开眼,一眼就看见男人带着笑意盯着自己。
大清早的,夏知禾没觉得温馨,反而有点瘆得慌......
她伸手遮住男人的脸,含糊问:“你笑什么?”
“媳妇,我觉得你睡觉的样子好美。”
夏知禾眼睛一瞪:“我平时丑了?”
陆旭东连忙解释:“不是,不是那个意思,你一直都美,只是你安静的样子让我感觉回到了我刚认识你的时候。”
不像现在,动不动就凶他。陆旭东在心里默默想。
现在也就睡觉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媳妇偶尔的温柔,让他无比怀念。
夏知禾觑他,“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了。”
陆旭东连连摇头,“没有,我怎么可能说你坏话,我对你只有好话。”
她轻哼一声,“懒得和你计较。”
洗漱完,夫妻俩又坐上客车往市里去,所有的衣服都在店里,没个人在里面守着,总归是不放心的。
上了车,夏知禾就担心的念叨:“也不知道昨天那个小妹妹的哥哥愿不愿意到咱们这里来上班。”
“肯定愿意,昨天李叔都说了,他家条件不好,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要是来了店里,起码生活有保障,他妹妹的学费也不用他大冬天的还去搬砖挣了。”
下了车,两人坐了三轮到百货大楼附近就下车了,慢悠悠的往铺子方向走,隔着老远就能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在店门口不停地来回踱步。
走近一些后,可以看清这个男人面容清瘦,五官立体分明。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透露出一丝急切和期待。
夫妻俩刚走到门口,那个男人便立刻迎了上来,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们。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确认眼前这两个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过了片刻,男人才开口问道:“请问……你们是这家服装店的老板吗?”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显然很紧张。
夏知禾点头应道,猜测他的身份:“没错,我们就是。”
话音刚落,男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
紧接着,他脸上迅速扬起一个标准的笑容,嘴角咧开,露出整整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其中那颗可爱的小虎牙也跟着暴露无遗。
男人忙不迭地向夫妻俩问好:“老板、老板娘好!我是专门过来应聘这份工作的。”
说话间,他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衣角,显示出内心的忐忑不安。
夏知禾微微眯起双眸,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男人身上的棉衣一看就是经常洗的,干净却带着被反复洗涤过后留下的泛白痕迹。
下身则搭配着一条显然不合身的裤子,裤脚只到男人的小腿,蹬着一双布鞋,鞋面布满了灰尘和磨损的痕迹,看上去十分陈旧。
这一身装扮让男人看起来既落魄又寒酸,与周围繁华热闹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夏知禾很难相信,在市里,还有人过得如此窘迫。
她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