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坐在一张沙发上,她的面前跪着一名二十来岁的女孩,像个古代宫女一样,弯腰低头双手捧着水杯,伺候珍妮。
而珍妮像个刻薄的宫妃,拿着手指戳女孩的头,还用脚踹她的腿。
“小微,你说你我花这么多钱培养你,你连个端茶倒水都做不好,我还要你干什么?你知道我这条裙子多少钱吗?你这一杯茶下来,一百多万没了,你说说,怎么办吧?”
女孩被这个天文数字吓到了,头低得更下去,跟珍妮赔礼道歉。
“珍妮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等我大学毕业找到工作,我一定努力还您,求您宽限些时日。”
“宽限?小薇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工资要多久才能筹齐这一百多万?”珍妮居高临下质问小薇。
“珍妮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小薇抬起头忐忑的看着珍妮。
“我的意思是,你的工资不仅要拿来抵扣你的赔偿,连你的劳务合同还得再增加十年,你才勉强还得清这笔钱。”
珍妮的话,让小薇陷入绝望。
“珍妮姐,说好的,我今年的合同到期,就放我回去读书的,能不能等我上完大学,然后再回来继续给您当助理,如果我今年我再不完成恢复学籍,学校就要开除我了,求您,再给我一年时间。”
小薇苦苦哀求,但珍妮只悠闲的喝着茶。
小薇见珍妮无动于衷,情绪沉寂了下来,缓缓的放下茶杯,站起身。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认为你是个好人,你让我休学来帮你,我义无反顾,可是这几年你总是用各种理由将我绑在你身边为你当牛做马,我想着你资助我,是我的大恩人,做这点事报答您是应该的。”
“呵,结果到后面我才发现我有多愚蠢,你当年资助我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好的形象来维持你光鲜亮丽的身份,很惊讶吗?你和悦姐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像你这种人,装出来的善良能维持多久。”
“对了,我还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事,你的金主,皇城娱乐的太子爷,居然走私文物,你觉得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警察,会有什么后果?”
小薇一改唯唯诺诺的模样,变得有些歇斯底里,有些狰狞。
“你都听到了什么!”珍妮猛的一下站起身,走到小薇面前,尖利的指甲深深的嵌进小薇的双臂中,小薇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瞪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急了?哈哈哈,你也有急的时候,如果你不放我走,我就把这件事捅出去,想必你的麻烦应该会比我大吧。”
珍妮突然放开了小薇,她转身操起桌上的花瓶砸向了小薇的头。
一下一下又一下,嘴里还念叨着:“威胁我,还威胁我吗?啊!要不是我,你能有现在的生活,你个白眼狼。”
等珍妮停手,小薇已经血肉模糊,没了声气,她看着自己双手的鲜血,淡定得没有慌乱,而是用桌上的纸巾擦了手,坐下喝了杯茶,等到天色有些暗,吴天悦来了,开门看到地上的尸体,和满屋的雪,吴天悦吓得尖叫一声。
珍妮瞥了她一眼:“你再大声点,把警察引来。”
吴天悦才捂住嘴,她瞪大眼睛,明显对现在的状况有些惊慌。
“珍妮,这到底怎么回事?”
画面在这里一转,然后就是珍妮和吴天悦处理小薇尸体的时候,两人将小薇拖去了隔壁正在装修的房子,厕所部分有个坑,就把小薇的尸体扔了进去,然后吴天悦在珍妮的催促下,将一旁的水泥搅匀倒了进去。
卢安宁从记忆里出来,她正坐在地上,琴姐担忧的查看她的情况。
“安宁,安宁,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卢安宁从地上爬起来。
“你这丫头真能装,我都没用劲儿。”珍妮气坏了,还以为卢安宁故意的。
“对,是我没站稳跌倒了。”卢安宁的解释让在场的人更怪异的看着珍妮。
“行了,这件事已经定了,安宁丫头,等会儿让我助理给你拿一份合同,下个月进组没问题吧?”李奎板着脸将这出闹剧结束,而后对卢安宁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谢谢李导。”卢安宁连连道谢。
李导看也没看珍妮一眼,转身进了房间继续选角。
珍妮没脸留下继续试镜,冷哼了一声,往门外走,吴天悦脚步凌乱的跟上。
【女明星杀害助理,这新闻真劲爆,但要怎么把这件事告诉警察?】
【瞧我这脑子,凶杀案不就该找刑警吗,刚好我不认识一位刑警队长,嘿嘿,人脉upup。】
【就是可惜了那个叫小薇的女孩,大学还没毕业就被这女人害死了。】
琴姐听得心里惊慌失措,凶杀案!安宁怎么知道的?不会是她臆想出来的吧,但目前为止发生得事,让琴姐不得不斟酌她心声的真实性。
“琴姐,下午没事了吧?”卢安宁问琴姐。
“没有了。”琴姐空洞的回答了一句。
“那我就先走了,对了,琴姐,合同的事就交给你了,我有事处理,电话联系。”
卢安宁招了一辆车扬长而去,徒留琴姐在原地绞尽脑汁。
“邢坷在吗?”卢安宁直奔警局,问一楼的一个小警察。
“邢队吗,他们出任务了。”小警察大概是没想到有个大美女找邢坷,有些呆愣。
“那什么时候回来?”
“呃,不清楚,诶~邢队他们回来了。”小警察脸红红的,刚好刑侦队的车回来了。
“谢谢。”卢安宁笑着跟小警察道谢,然后往外走。
“邢队!”卢安宁喊道。
刚下车的刑侦队,就看到明媚的卢安宁在警局门口喊。
孟悦、高湛和赵怀阳八卦的看着邢坷。
“你怎么来了?”邢坷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问卢安宁。
“当然是找你有事,去你办公室说。”卢安宁说完,率先往楼上走。
“这卢小姐怎么来找你了?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赵怀阳走到邢坷身边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熟了,没听到她是有事啊?”邢坷无视几人那怪异的眼神,也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