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宁是被摇醒的。
“怎么了!地震了!”
她来不及思考,被子一掀就准备往外跑,结果站在床边,就看到一脸无语的琴姐。
“琴姐,是你啊,我以为地震了。”
陆安宁又跌坐回床上,准备钻回被窝,结果被琴姐提溜着扔去了洗手间。
“还睡,我昨晚是不是说过早点睡,你就是不听,快点的!”说完嘭的一下将洗手间门关上。
陆安宁可真是冤枉,她昨晚睡得挺早的,可是无上那家伙不是闹太久了嘛。
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让自己清醒。
看来无上说得没错,这次她记得两人谈话的内容。
天才蒙蒙亮,片场就已经忙得热火朝天了,雪娇阳和陌为其已经开始做妆造。
“娇阳姐,你们怎么这么早?难道是我们记错时间了?”陆安宁有些忐忑,自己要是第一天就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估计会被踢出局。
“不要紧张,只是导演昨晚让我们早点来,说是要先拍我们的镜头。”陌为其那去清泉般的嗓音,像是抚慰剂般宽慰陆安宁。
“就是,你没迟到,反而还早来了十分钟。”雪娇阳也倩笑出声。
“呼~吓死我了,还以为第一天就要被踢出局了。”陆安宁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
正在化妆的两人被她灵动可爱的表情逗笑。
“陆老师,来这边换衣服吧。”服装组的小姐姐柔声招唤陆安宁。
今天陆安宁的拍摄任务没那么重,只需要拍几个她官家小姐的镜头。
所以她的服装多为浅色的闺中小姐的服饰,素雅稚气,妆造也是以清秀淡雅为主。
好在陆安宁皮肤底子不错,妆容没有多繁褥的细节。
等她一切弄好,雪娇阳和陌为其已经拍完一组镜头了。
“不愧是前辈,进度就是快。”陆安宁看李奎那愉悦的表情就知道,两人的对手戏肯定很精彩。
她这时才注意到,本该明天才有拍摄的柯静也一大早来了片场。
“静静,你怎么这么早。”陆安宁上前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安宁,我这不是来学习嘛,不过你真的很适合这身衣服,好漂亮!”柯静看到她,眼前一亮,就像古代的小姐穿越而来似的。
“你还真是刻苦。”陆安宁嫣然一笑。
听到声音的李奎,看向后方。
“哦——安宁好了?柯静你也来了?”李奎很满意这个新人演员的态度,至于陆安宁的扮相,每次都能给他惊艳。
“等他们拍完这条,就到你了,好好进入一下角色。”李奎嘱咐陆安宁。
“好的。”她点头示意。
在她准备期间,雪娇阳和陌为其正在拍摄男女主第一次会面,因为误会而大打出手的场面。
雪娇阳轻盈灵活的身姿,配上陌为其那强劲又优美的动作,两人在打斗时,眼神中碰撞出的火花,让在场的人直呼过瘾。
【我的妈呀!这就是大前辈的实力吗?感觉像是我们这群瘪三误入武侠世界一样。】
琴姐本来看得身临其境,结果被她的心声给带出来了。
【娇阳姐不愧是女人中的女人,这帅起来,还有陌为其什么事,完了,这剧一播出,又要增加情敌了。】
琴姐:喂喂,你看看你说的话像话吗?
【原来这里的感情还能这么演,嗯,学到了。】
琴姐很满意,看来还没被冲昏头脑。
“咔——好,过了!”随着李导的一声激动的喊停,雪娇阳和陌为其眼神立马就不同了,两人入戏也快,出戏也快。
现场爆发阵阵掌声。
陆安宁更是像个小海豹一样,双手拍得啪啪作响。
“好了,准备一下,接下来拍安可蓉的画面。”李导喊一声,现场工作人员就动了起来。
今天要拍安可蓉的出场画面,台词不多,主要是神态,陆安宁进入角色也很快,虽然N机了一次,但好在顺利拍完了。
“安宁,今天表现不错,今天你的镜头拍完了,明天没有你的戏,后天就要拍安可蓉抄家和落魄的画面,你回去好好琢磨一下人物内心的变化。”李奎很耐心的给陆安宁分析接下来的剧情,还告诉她如何转变自己的情绪。
雪娇阳和陌为其也时不时在旁边补充一二。
陆安宁听得很认真,把一些细节都记在了心里。
中午休息时间,陆安宁回了自己的房车。
恰好看到邢坷给她发的信息。
{抱歉,昨天有行动,没有看到,事情进展有些棘手,不过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现在就是找到嘉祥。}
陆安宁好看的眉头皱到一起,她先是发了条信息。
接着邢坷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看到陆安宁的模样,他怔愣了一下,因为下午还要补拍镜头,所以陆安宁就没有卸妆。
不过邢坷也只走神了一下,随即恢复神情,跟她说起情况。
“你怎么在医院?”陆安宁看到邢坷穿着病号服,背景明显是医院那种大白墙。
“没事,抓捕行动出了点意外,轻伤,你之前分析得没错,幕后之人正是嘉祥,他原名叫陈嘉祥,跟袁梦是同一个孤儿院的孩子。”
“我们查到,袁梦在孤儿院时没什么朋友,陈嘉祥跟袁梦关系很不错,后来陈嘉祥被一对外地的夫妻收养,偶尔也会回孤儿院看袁梦,两人断断续续保持着来往。”
“只是随着陈嘉祥去了国外读书,两人有几年断了联系,后来,陈嘉祥家里遭遇变故,他从国外回来,接手了家里的生意,无意中遇到袁梦,那时候袁梦已经是大三的学生。”
“袁梦本身有点孤僻,所以学校没人知道陈嘉祥的存在,袁梦出来工作,陈嘉祥时不时会给她送些东西。”
“直到有一次,陈嘉祥去找袁梦,看到有两个男人从袁梦屋里走出来,之后从邻居口中得知。”
“当天,陈嘉祥非常愤怒,在袁梦屋里又砸又喊的,而且从那邻居口中得知,陈嘉祥说过要杀了他们这话。”
“另外,我们根据你的提议也查了当年那几家媒体记者,你猜的没错,七个人,这十年时间,陆陆续续以各种意外去世的去世,有两个侥幸活了下来,不过一个成了植物人,一个进了精神病医院,都没有录口供的能力。”
邢坷将现有的情况,告知了陆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