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宁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便给邢坷打了个手势。
孟悦和赵怀阳明白,陆安宁肯定是看到什么了,于是他们负责转移丁生易的注意,问他一些关于丁夏的事
陆安宁到了邢坷的办公室。
“是有什么发现吗?”
“嗯,丁夏头上的那个伤是丁生易做的,不过我在他的记忆里没有看到他分尸的画面。”陆安宁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说给邢坷听。
“按照这样说的话,丁生易其实是想去丁夏家偷东西的,只是凑巧丁夏那天晚上回家了,所以他才将丁夏敲晕,偷了东西走了,不过还有一种情况。”邢坷按照陆安宁给出的画面,结合自己这些年办案的经验,猜测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不过后面他停顿了。
“什么情况?”陆安宁疑惑。
“那就是,你只是没看到他分尸的画面而已。”
“不可能,我这能力可从来没有这样过,除非就是分尸真的不是丁生易干的,但是你可以诈一下丁生易,他那么急着用钱,肯定是财务上出现了问题。”
“你说得有道理,我马上去查。”邢坷同意陆安宁的猜想,立马找人查了丁生易的财务状况。
果然丁生易在外面做工,经工友介绍,接触到了一家野赌场,就是那种偷摸租个小仓库,里面有人搞赌博的那种,邢坷这边查到,丁生易欠了赌场20万,被赌场追债都追到工地了,工作也丢了,但就在丁夏遇害的第二天,丁生易突然多出来30万,他将赌场的钱还了以后,就回了老家。
“这下他狡辩不了了。”邢坷看到发过来的信息,用指节敲了一下桌面。
“可是,丁生易并不是杀害分尸丁夏的凶手啊?”陆安宁说。
“那我们就从他这里为突破口,看看他是不是隐瞒了事情,或者他有没有看到这个人。”邢坷还是坚持,丁生易肯定知道点其他的事。
“孟悦,将人带到审讯室。”
邢坷在楼上的栏杆处对孟悦说。
孟悦他们以为丁生易就是杀害丁夏的凶手,几人都有些激动。
“警官,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抓我?”丁生易见警察将他的手用手铐拷了起来,
“为什么?那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账户在丁夏遇害第二天刚好多出来三十万,还有就是他遇害当晚,你去找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邢坷言辞犀利,丁生易面色惊恐,或许一时没想到解释的理由,嘴里只喊着冤枉。
“那你是回去,还是等着?”邢坷问陆安宁。
“我在这里等等吧,免得又得来。”陆安宁在他们办公室坐下,看那些收集来的监控和资料。
“行。”
随后邢坷带着赵怀阳和孟悦去审讯丁生易,留下小警察在这里照顾她。
审讯室里。
“交代吧,你那天去丁夏家干什么?还有你第二天账户里多出来的三十万是哪来的,你要知道,你如果说话,我们是能查出来的,另外丁夏后脑勺那个伤口是不是你砸的,一五一十给我交代清楚,你说的每个字,我们都会去核实,所以别想说谎!”邢坷语言犀利,把丁生易吓的一哆嗦。
他叹了一口气,才开始交代自己做的事情。
本来丁生易一开始是拒绝赌博的,他清楚十赌九输这个道理,但看到自己工友一把把赢钱,就来了兴趣。
刚开始,丁生易玩得小,也都有赢,后面野心大了,结果把几个月的工资全输了,他不甘心,就找家里要了钱,说是他这边有工人伤了,老板暂时回不来,就让他把钱垫上,丁生易的老婆给他打了五万,他拿去又全部输了。
后来他没办法,向赌场又借了十万,这次他把输掉的五万赢了回来,想着把赌场的钱还了,就收手不干,可是赌场哪会轻易放他走,就给他推荐了一个据说能赢更多钱的游戏,丁生易又心动了,想着家里的妻子跟了他这么多年,他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给她买过,于是上了那人的勾。
这次他连本带息欠了赌场20万。
赌场给他三天时间还钱,不还就找到他家里去,他没办法才想起自己这个侄女,想着,他大哥在世时条件就不错,肯定给丁夏留了东西。
而且现在丁夏不在家,正好他去拿点东西,可谁知道,他去了发现家里有人,就看到丁夏在屋里。
他当时脑子一热,就拿起随身的工具,一把锤子,就砸了丁夏的头,其实丁生易当时也是吓傻了,拿了东西就走了。
“回去后我越想越怕,第三天晚上我又回去看了一眼,当然只在楼下看的,发现楼上窗户有人影,我就以为丁夏没事,我怕她找我,就连夜回了老家,在老家的前几天,我担惊受怕,就怕丁夏回来找我,但一个月过去,丁夏一个电话也没有,更没有回老家,我以为她不追究这事,就没有再联系她了,但我发誓,我第三天去的时候,她真的还活着。”
邢坷和孟悦还有赵怀阳对视了一眼,丁生易都交代到这里了,没必要还隐瞒其他事,那只能说明,他看到的人影应该就是凶手。
“那你有看到丁夏本人吗?”邢坷问。
“我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我哪有脸去面见她,自然只看到灯光投射在窗帘上的倒影。”丁生易恼火,他当时只是想确认丁夏有没有事,看到她家有人,根本没想过会是其他人。
“那你有看到那人影是男是女?”邢坷继续问。
“那没看清,影子有些模糊,大概是灯光有些暗的原因。”交代到这里,丁生易自然是要被扣押了,等到丁夏的案子查完,就是法院的事情了。
“邢队,陆小姐好像不对劲。”邢坷几人刚走出审讯室,就看到小警察神色焦急跑来。
“怎么了?”邢坷疑惑。
“陆小姐拿了一件丁夏的物证,去了你的办公室,我以为她只是去休息或者想一个人思考,就没干预,但是她把门反锁了,这时候里面传来她的尖叫和哭声,武大哥正在尝试将门撞开。”
邢坷几人听了小警察的话,立马明白陆安宁在做什么,三人赶忙往邢坷的办公室跑。
他们到时,武宋已经把门给撞开了,陆安宁正面色痛苦嘶吼着,武宋想要叫醒她,但又不敢。
“把门关上!”邢坷让孟悦把摇摇欲坠的门抵上,赵怀阳则在外面打发,因陆安宁大动静吸引来的其他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