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队长还没来?”这么半天,陆安宁都没看到邢坷。
“哦,队长去局长办公室了。”徐凡回答。
等到他们吃完早饭,邢坷回来了。
陆安宁指了指桌上。
“给你留的,快吃吧。”
“你还带早餐了?”
“嗯,我妈妈知道你们辛苦,就让我多带了一些。”
吃完早饭,接着讨论昨天的事。
“高湛今早到了刘大伟的老家,询问了村长,刘大伟回去后,就一直在家里待了两天,第三天才出门,回村就又唱又哼的,还给他妈买了好些东西,村里人反正也是心照不宣,刘大伟在村里的风评很差,从小偷鸡摸狗,但确实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
“刘大伟的母亲,对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是没有办法,所以母子俩很少一起说话,只是据她回忆,刘大伟回家那两天,时不时的往门口望,估计就是在看有没有警察。”
线索还真就全部指向了刘大伟,陆安宁想想也是,如果这么容易破,就不会沉积这么多年了,连庄自白亲自去调查,都没调查出来,可想这个案子有多难。
“既然这样,要不交给我?庄组长让我参与,不就是想尽快破案嘛。”
邢坷他们现在也确实没有好的法子。
“你确定吗?”邢坷还是有些担忧。
“丁夏的案子,我都参与了,还能有比她更可怖的?拿来吧,我们还有好多案子呢。”
陆安宁不以为意,毕竟自己都经历过更恐怖的画面了。
邢坷朝赵怀阳点了点头,赵怀阳从证物箱里,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块玉。
“这是黄安死的时候,戴在身上的玉。”
玉身是观音,不过有血色染在上面,看上去有些不吉利。
陆安宁将手伸进证物袋,触碰上玉观音那瞬间。
画面回闪,黄安从床上醒来,听到客厅有声音。
打开门就看到客厅玄关处,有个黑乎乎的人影。
黄安顺手抄起墙边的扫帚,走到那黑影身后,就是一闷棍。
刘大伟被打,满屋子乱窜,然后失手推了一下,黄安被推倒撞在茶几上,刘大伟夺门而逃。
大门大开,黄安后脑勺生疼,就没有去追,结果他正打算报警的时候,楼上下来一个男人。
“老哥,你这是被贼惦记了?”男人背光站在门口。
“是啊,这个该死的贼,居然打上我们家的主意了。”
那男人没有离开,反而进了黄安家,捡起门口一张一张的钞票。
“谢谢啊。”黄安伸手要去接过男人手中的钱。
结果男人将手收了回去。
黄安不解。
“你这什么意思?”
男人不语,只是转身将大门关上。
黄安察觉到不对。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已经报警了。”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笑得邪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刀一刀捅进了黄安的身体里。
黄安透过窗外照进来的灯光,看清了男人的脸。
陆安宁从画面中脱离出来。
【居然是他!】
邢坷:!!!
“怎么样?看到凶手了吗?”办公室里几人全都紧张的看着她。
“嗯,看到了,你还记得在刘大伟记忆里看到的五楼那个男人吗?”
“嗯,刘大伟说他踩过点,没想到屋里的主人回去了,怎么?和他有关?“
“杀死黄安的凶手就是他,有王艳的东西吗?”陆安宁问。
邢坷拿出一条手链,上面同样有血迹。
陆安宁拿在手上,画面回闪。
王艳被客厅的动静吵醒,她得知是小偷,怕得躲在被子里,之后听到开门的声音,还听到黄安痛苦的呻吟。
本来她是打算起来查看黄安的情况的,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黄安在跟人说话,她偷偷开了一条门缝,看到是个陌生男人,拿着刀杀了黄安。
王艳吓得捂紧嘴,无声后退回到床上,想装睡躲过去。
可她听到那个男人的脚步声,往卧室走来,吓得王艳瑟瑟发抖,卧室门被轻轻推开,男人缓慢的脚步声像是踩在她的心脏上。
之后,王艳感觉到背后的床有被压下去的感觉。
“偷看可不是好习惯哦,我知道你看到你老公在你眼前死掉,肯定很害怕,很绝望,很想杀了我吧。”
男人的话,就像地狱里传来的夺命之声,王艳不敢回答,但抖动的被子又出卖了她。
“你是在哭吗?你看你,抖得这么厉害。”男人的手,放在被子之上。
“既然你这么伤心,那我送佛送到西,让你们去团聚。”
男人的刀直接狠狠地捅进了被子,王艳都没来得及出声,人就断气了。
画面脱离。
“王艳没有看到那个凶手,不过确实是同一个人,王艳之所以晚了黄安五分钟才死,是因为,凶手发现王艳装睡,没有马上杀了她,而是说了一些击溃她内心的话后,才用那把杀死黄安的刀,从王艳的背后隔着被子,将她捅死了。”
陆安宁现在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哪怕看到或者接收受害者死前的画面和感受,她也没那么大反应了。
“那你有还记得凶手长什么样没?”邢坷将衣兜里一个小保温杯递给她,一边询问。
陆安宁喝了一口,甜的,她看了一眼,里面是奶茶,看上去是自己煮的那种。
“看到了,有当年五楼那家人的照片吗?”
“我找找。”孟悦回答一声,然后在电脑上一顿敲。
“找到了,当年住黄安家楼上的是一名男子,三十五岁,叫胡先友,是个电工,这是他照片。”
陆安宁看了照片上的人。
“果然不是他,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刘大伟因为五楼的男人吓到逃离吧,而我看到的男人长相凶恶,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刘大伟那么胆小的人,你觉得他踩点要是知道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还会打他的主意吗?”
“而电脑上这个男人,才符合刘大伟的目标人物,你们局里有画像师吗?”陆安宁知道自己这样说,他们肯定不明白。
“有,阳哥,跟吴叔打个电话。”
五分钟,一个穿着警服,非常干练的大叔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