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你还真方便,移动的侦查机,还是不会出错的那种。”邢坷开玩笑。
“我怕不是专门给你们警局送业绩的。”
说着两人都笑了。
两人走到一处炸鸡摊,陆安宁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想吃炸鸡?”邢坷正欲扫码,陆安宁立马按住。
“你这么急着花钱?等等 ,这里有问题。”陆安宁靠近邢坷,实则为了跟他说悄悄话,但旁边的人却认为是两个热恋的小情侣。
“美女帅哥,你们俩真般配,帅哥,给女朋友买份炸鸡呗,我们家炸鸡很好吃,干净卫生。”炸鸡摊的老板,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个人卫生收拾得挺干净,脸上的笑容也非常亲和,要不是看到他头上的黑气,陆安宁绝对会买一份。
“大哥,你这炸鸡真的很干净吗?要是不好吃,我可不付钱哦。”陆安宁长得漂亮,老板只以为陆安宁在开玩笑。
“放心,美女,保管你吃了还想吃。”旁边有几个男女,点了几份,老板热火朝天的炸。
陆安宁在想怎么接触老板,看透真相。
“老板,给我也炸一份。”陆安宁点了一份,邢坷不知道她的打算,但也没有问她。
等到她的那份炸好,老板递给陆安宁时,她顺势就碰到了老板的手。
画面回闪,是在一家鸡场。
“好了,就这些,高森,你丫还真是缺德,居然买死鸡做炸鸡卖,不怕遭报应啊?”鸡场的老板笑着调侃炸鸡店老板。
“你也别说我,你要是有良心,就不会把死鸡卖给我了,我们半斤八两,再说,这鸡刚死,回家处理了,放冰箱,又不会坏,你是没看见,晚上那些小情侣,吃得赞不绝口,不也没有人吃坏嘛。”
鸡场的老板听了他这话,就咧着嘴笑。
两人也算是心照不宣,都没有把对方的事捅出去。
画面一转,炸鸡店老板带着一麻袋的死鸡,回了自己住的地方,这里是个很隐蔽的门店,里面脏污不堪,有好几个大的冰柜,想来应该是放鸡肉的。
炸鸡店老板将死鸡全部倒进一个漆黑的缸里,然后浇上滚烫的热水,之后就来拔毛,掏内脏。
处理完,用水一冲,就将鸡分类,之后放进一个不知道放了些什么东西的大的塑料桶里腌制。
炸鸡店老板闻了闻,然后又加了一些三无产品的香料进去。
腌制完,就放入了冰柜冷冻。
之后带着从冰柜底下掏出的陈货,骑着电三轮去了夜市。
陆安宁脱离记忆。
“你通知食品安全部门,还有公安局吧,这人在‘幸幸’养鸡场买的死鸡,而且他腌制鸡的地方在福安区红铜巷里的一间店铺里。”
邢坷低头看着近乎靠在自己怀里的陆安宁,他知道她是怕打草惊蛇。
“好,你别乱走。”
邢坷嘱咐一声,出了人群去打电话。
“美女,炸鸡还没给钱。”老板见她没有给钱的打算。
“哦,你等等,我手机在男朋友那里,身上又没有现金,他去上厕所了,回来给你,我不走,就站这里。”陆安宁说着真就站在了炸鸡摊旁边。
老板也不怕她赖账,就随了她,然后继续炸鸡块。
陆安宁见这样不行啊,人太多,以前自己不知道就算了,但是现在知道这家炸鸡有问题,还放任这些人买,心里良心实在过不去。
“老板,你这鸡是新鲜的吗?我网上说,很多炸鸡店老板缺心眼,用死鸡卖给客户。”
老板听到她这话,头皮一阵发麻。
“你放心,我这都是每天现杀现腌,绝对安全。”
摊前的食客有些听了陆安宁的话,有两个人直接不要了,另外还有几个人听了老板的话,没有走。
“谁知道呢,老板都是这样说,不过现在这食品安全是真让人担心,有些老板看上去老实巴交,结果背地里尽做些缺德事,之前我光顾的一家炸鸡店,他那摊位也是干干净净,人也捯饬得很精神,可是谁知道啊,他的炸鸡原料,居然买的那种病死的鸡,有好几个顾客吃了以后,上吐下泻,还高烧不退,老板,你说说现在的人怎么能这么缺德呢。”
“而且尤其像你这种,腌制重口味香料的,就算掺杂一只两只有味道的鸡,也吃不出来。”
陆安宁成功将摊位前的客人给撵走了。
“诶!别走!她乱说的,我这是干净新鲜的。”
老板见自己生意被搅黄,气冲冲的拿着漏勺从摊位里面出来找陆安宁算账。
陆安宁见势不妙,立马往后退。
“你这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干这种缺德事,你是不是同行来砸场子的,你把我生意都吓跑了,今天的份额,你得全部买单。”
“我说,老板,我说的是我以前吃的那家,又没说你,再说,你顾客跑了关我什么事,自己留不住人,还想把这黑锅甩我身上,你这是敲诈。”
陆安宁也不怯懦,反正这里人多,她也不怕这老板对她做什么。
“嘿——要不是你在这里说些什么死鸡,卫生啥的,顾客能走吗?还有你男朋友怕不是把你甩了吧,哪个上厕所上一个小时,除非掉粪坑了,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事情给我解决,你休想走。”
炸鸡店老板想上前将陆安宁抓住。
结果被她给躲开了。
“老板,你要是没做亏心事,你干嘛这么着急,大不了你报警啊,警察来查了,你清白的,不就自然真相大白了。”
陆安宁市料定这老板不敢报警。
“报警,不要成本啊?再说,这种事情,劳烦人警察同志,那是浪费警力,你只要给我道歉,并且赔偿我损失,这件事就完了。”
炸鸡店老板看了眼周围的人群,有好多已经拿起手机拍摄了。
他不想把这事闹大,不然真的查起来,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不行,你这我又不能保证,真的没问题,万一我澄清说你的炸鸡没问题,后续有人吃坏了,那我岂不是也有责任,我觉得,还是让官方来认证好一些。”
陆安宁摇摇头,还特别无辜,就是那种生怕担责任的胆小。
“哦,我明白了,你这小姑娘不会是想不给钱吧,我说你怎么还得等你男朋友来结账,结果跟我玩聊斋呢?炸鸡炸好了,你男朋友上厕所了,还拿走你手机,你就以没带钱买单,站我摊位边,说些误导人的话,就为了吃白食?”
炸鸡摊老板故意放大声音,将过错引到陆安宁身上。
“我说,姑娘,你这样你家里人知道吗?”
围观的人听进去了老板的话,将手机对准陆安宁。
“诶?我怎么感觉,这个女生很眼熟?”人群里,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看了眼手机的视频,嘀咕了一句。
陆安宁也不管那老板说什么,反正自己只要拖到邢坷带人来就行了。
“我家里人只是告诉我,碰到伤天害理的人,一定要勇于斗争,做人不能缺德,这是损阴德的。”
那老板气坏了,这摆明了就是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