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未必,确实存在一种药,不过也只是说能治当时这个村子的一种怪病,至于其他的癌症啥的,就不一定了。”
“到底怎么回事?那为什么族长不说实话,要画这么一幅四不像骗村民?”孟悦不理解。
陆安宁将事情原原本本跟她说了。
“那这么说来,族长应该是怕村民去山里找那种草药,而人多,可能就会惊动那种黑色的虫子,所以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才没说长什么样。”
陆安宁点点头:“或许吧,所以那银发男也是跑空路,对了悦姐,你跟邢坷他们说一声,那山里的植物,可不要乱碰。”
“好,我马上跟他们说。”孟悦走出客厅,来到院子搭的那个棚子里。
“队长,队长,听得到吗?”
“听得到,你说。”邢坷找了一个地方,跟孟悦通话。
“山里的植物,你们不要乱碰,那下面会有一些毒性强的虫,还有村长家那幅画上的草药根本不存在,那是画来骗小孩儿的。”
“你怎么知道?村长为什么现在才说?”邢坷皱眉,这么重要的信息,进山前居然没告知他们。
“不是村长说的,是安宁从那幅画上看到的。”孟悦看了眼旁边的陆安宁。
“陆安宁?她怎么来了?”邢坷诧异后,是一阵恼怒。
“我要是不来,你们估计害的在山里蹲守,银发男是绝对找不到的,你们赶紧抓了人,回来,我告诉你们,他到底找的什么草药。”
“行,知道了。”邢坷知道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
“完了,队长生气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这不跟平时一样吗?”
“你不懂,我们跟他相处久了,他同一个字的发音不一样。”
“啊?这么细节的东西,你们都能听出来。”
“那是因为,我们没少挨骂呗。”
陆安宁看她那皱巴巴的样子,这孩子没少挨领导骂呀。
“没事啊,如果她骂你,我帮你。”
“安宁,你是不是搞错了,他生气不是因为我,而是你。”
“我?为什么?我帮他这么大一忙,他还生我气?那属于不可理喻了他。”陆安宁小眼神一瞥,就像在说,要是邢坷不知好歹骂她,那她可得骂爹骂娘了。
能悦被她这些小表情可爱到,忍不住捏了捏那白皙滑嫩的脸颊。
“叮——”陆安宁手机响起,是琴姐的来电。
“喂,琴姐。”
“陆安宁!你又跑哪去了!我来家里找你,你妈妈说,你跑边境去了!你知不知道,你还是个女明星!你就是走也给我说一声,明天我都帮你接了一个广告拍摄!”
琴姐那大嗓门从手机另一头传来,陆安宁把这事给忘了,她自知理亏。
“喂,琴姐,琴姐,我这里信号不好,有什么事等我过几天回去再说啊,喂,琴姐,听到了吗?”
然后在琴姐的气急败坏中,陆安宁把通话挂了。
“呃,你这样小心你经纪人杀过来哦。”孟悦被她这胆大的操作惊到了。
“没事,哄一哄就搞定了,琴姐是刀子嘴豆腐心。”
从电脑上显示的画面,邢坷他们已经在实施抓捕了。
这群人火力还挺足,边境特警火力足足镇压了半个小时,才把所有人抓住。
等到他们下山,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
为了不节外生枝,邢坷他们决定,连夜将人带回京市。
邢坷看到陆安宁,径直向她走来。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骂我,我回去立马跟庄组长告状。”
“你也知道你做错了?”
“我做错什么了?我没错,我来旅游不行啊?”
“我不骂你,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这么快收队,我看到你哥他们了,还算想得周到,知道把你那俩哥都叫上。”
“这路途遥远,又是边境,万一我没找到你们,我被人带去嘎腰子怎么办,肯定要带几个保镖啊。”
邢坷双手叉腰,低头失笑,他还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别动手动脚,小心我哥揍你。”陆安宁捋了捋被揉乱的头发。
“对了,你说,你知道是什么草药?”邢坷想起陆安宁在对讲里说的草药。
“嗯,我从村长祖辈的记忆里看到的,是一种灰褐色的草,颜色很特殊,当年他们村子发生了一场群体性感染的病毒,都是发热,浑身长青紫的印记,而且病发快的,一天就死了,那个时候,他们村子贫穷,根本没钱请医生,只好用村里的土方子拖着。”
“后来族长,也就是村长的祖辈,决定冒险去贡周山寻寻草药,但一起去的人,除了族长,其他村民都被瘴气所伤,走到半山腰,族长就让他们下山,自己独自往山林深处去寻找。”
“就在族长体内的病毒也发作时,他铤而走险,死马当活马医,随手扯了一块石头边的,就刚才我说的那种颜色的草,结果还真让他误打误撞治好了,可惜他想带草药走,但那草药摘下来没两分钟就腐烂了,后来族长想连根一起带走,结果从土里钻出来密密麻麻的小黑虫,那虫凡经过的地方,一片漆黑,而他无意中发现自己的血能杀死那些虫。”
“于是族长就把草药全吃进肚子里,回来后,就把自己的血放入熬好的药里,给村民喝了,还真就治好了村民的病,后来族长的孙子,也就是村长的爷爷,问他神药长什么样子,族长就随便画了那幅画,所以我才让你们不要随便去碰那些植物,就怕有些什么毒虫啥的。”
陆安宁把事情原原本本跟邢坷说了,然后又将那种草药画了下来,交给了邢坷。
“这草药就长这样,说实话,不知道它是能治很多病,还是只能治那种病,反正是不能从山上带走的,要带走估计就得对付那些虫子,这图你看着办吧,你是要带回市局,让人研究,为医学做贡献,还是毁了不让人进贡周山。”
邢坷拿起那张图,看了看,的确很普通的草,这谁能想到是草药呢。
“算了,毁了吧,那山里太危险了,不值得耗费人力物力进山,而且村里人也不喜欢外人去山里,我们得尊重当地风俗,保护生态自然环境。”邢坷将那张图撕成碎片。
【嗯,三观正,有原则,善良,好像柯静还没男朋友吧。】
邢坷前半句听得心花怒放,后一句,直接黑脸。
“下次你再这么不服从纪律,真被抓走嘎腰子,别想让我救你。”
【这人是不是在山上毒到脑子了,说翻脸就翻脸,有毛病。】
“我稀罕你救我,再说我又不是你属下,我腿长我身上爱上哪上哪,我就不该多余来救你。”陆安宁气呼呼的甩手走人。
邢坷懊恼的拍了拍脑门,自己怎么就没控制好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