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桢吃饭的在特定的时候,比如说现在,就会很快。
也幸好豆浆没有那么烫人,加之剩下两样,一个炸馍片一个水煎包都是油水充足的食物。
陆维桢吃的一本满足,走之前回味了一下豆浆的味道,润润啊。
“舅舅,我还想喝冰镇豆浆。”
在得到姚以纪肯定的答复后,陆维桢这才慢悠悠的走出了店门。
姚以纪叉着腰看了看店内的布局,墙上挂着的小黑板他想换掉。
姚以纪又盯着小黑板看了一会儿。果然还是要换掉,这个太小了。
但现在也不能想一出是一出了,还是等到他带着兄弟两个回老家的时候找人来捯饬捯饬。
……
漆言归醒来的时候楼上只有他和云锦了。
在给小咪……哦,现在应该是长大一些的中咪了,换了水补充了吃食,漆言归也下了楼。
“我来也!”
“什么!!!”
“你竟然做饭了,早知道我就不在楼上磨磨叽叽了。”
“………………”
姚以纪忍受了一会儿漆言归的输出,后院的躺椅上站了起来,看向因为自己这一举突然不说话的漆言归,“正好你来了,那你就在店内吃饭吧,我就不用关门了。”
“好嘛……你这时要出去运动?那你也应该没吃饭的时候运动,说起这个我还是前段时间前段时间对面学校的早操弄的。我当时还特意去问了维桢维宁,结论是和我当年上高中的时候没什么不同都是先跑后吃饭。经过我的深思、熟虑,肯定是防止胃下垂!”
“所以你不是去运动的吧!”
姚以纪在漆言归开始说话的时候,几次张了张嘴,但都没有给他插进说话的机会,眼瞧着漆言归已经完成了发言,沉默点头。
出后院门前还是留了一句……
“我就走走。”
姚以纪的步伐很是快,没有听到漆言归的声儿,人已经走开有一段了。
这方,姚以纪顺着人流随意的四处看着,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出自己这片住宅区,前方就是小十字路口。
这红绿灯口,姚以纪也没有什么印象是什么时候有了,仗着自己现在视力恢复了,可了劲儿往右边道路旁的商铺扫去。
嗯,人不是很多。
不过也是,这大夏天,这大早晨的。
姚以纪顺着斑马线过去,现在开的都是早点店,便利店还有小超市等一概都还关着门。
不过再往前的地方,姚以纪有印象那边再拐一个弯就是菜市场,不过想也知道这时应是人声鼎沸的情况了。
今儿个天还是有些雾蒙蒙的,路灯照下来白炽破灰蒙蒙的天色。姚以纪闻到一些生肉味儿,看过去是肉铺——十多根根铸铁钩从房梁垂下,倒挂着十几条开膛破肚的生猪,白花花的肋排朝外翻卷,后腿肌理如山脉起伏,似是大理石多地板也亮晶晶的。
挂在最外侧的是今晨刚宰的猪。猪皮泛着青白的光,脊椎骨断面还渗着血珠,前蹄蜷缩成握拳,后臀因重力微微下垂,肥膘与精肉交叠出在厨者眼中颇有些完美的纹路。
老板握着剔骨刀立在肉林下,刀刃映着晃动的猪身。
姚以纪知道今天要吃什么了!
酱肉包子。
那面前的肉铺正正好!
姚以纪脑中本能的就想到了师父的教授的。应是选择上下五花,还是要选择上下五花。
这边老板在听到姚以纪的回答要做什么后,他刀尖一挑,“包包子?那就是三肥七瘦哩?您瞅这根下五花!”铁钩发出吱呀呻吟,猪腹肉应声晃动。
肥肉层足有三指宽,面前吊着昏色的灯,油脂也跟着透出琥珀色光晕。旁边钩子上挂着的前腿肉则显单薄,看着是炖卤的上上选择,他今儿却是不能选择了。
姚以纪用指尖戳了下肉,再看手指,指腹已经沾了层凝脂。
老板嘿嘿一笑,刀背刮过案板,碎肉渣簌簌掉落:“蒸包子吃正好哩。”他揪起肉块一抖,肥肉颤巍巍晃动,底下精肉却纹丝不动。
“肥的润嘴,瘦的弹牙!”
斩骨刀剁在木案上,闷响惊起路边停留的鸟雀。
姚以纪盯着人家老板的动作很是津津有味,左手按住肉块,右手执刀贴骨游走,刀刃切入筋膜时发出裂帛般的脆响。
“呦,是您家做包子还是店里?”老板方才都没有仔细看面前的人是谁,这一看才发觉是那边好吃哩很店家呢!
“那就不用我们的绞肉机吧!您也知道这手工剁的肉粒到时候熟了会爆汁。”
“自家吃呢,麻烦再切一下,我回家自己剁。”
“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