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毛钱一个床位,真黑。
不过徐天现在不差这点钱。
他拿出钱包,准备掏钱。
就在这时,旁边桌子一个喝醉的刀疤脸汉子站起来,晃晃悠悠走到徐天面前。
浓烈酒气喷向徐天。
“小子,看着面生啊。”
刀疤脸伸手拍拍徐天的背包,眼神在他脸上和钱包上来回转。
“来这儿干啥的?带不少钱吧?”
其他几个汉子也都放下碗,围了过来,脸上带着坏笑。
胖掌柜在柜台后看着,好像跟他没关系。
显然,这事在这经常发生。
他们是一伙的,专门敲诈住店的生面孔。
刚杀了三个不长眼的,又来一群送死的。
没完没了。
“拿开你的脏手。”徐天声音不大,带着寒意。
刀疤脸愣了下,随即狞笑。
“嘿,小子还挺冲!”
“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识相的,把钱留下,再磕三个头,爷就放你走!”
“不然,把你剁碎了喂狗!”
几个混混哄笑,一步步逼近。
胖掌柜也从柜台后出来,手里拎着把亮晃晃的杀猪刀,堵住门口。
这架势,准备关门打狗。
徐天轻轻叹气。
看来,今晚想安稳睡一觉不可能了。
他把钱包放回口袋,活动了下手腕。
“看来,你们是不想活了。”
话没说完,徐天动了。
目标不是面前的刀疤脸,是堵门口威胁最大的胖掌柜。
脚下猛地用力,整个人像箭一样,瞬间冲向门口!
速度快得所有人都没反应!
胖掌柜只觉得眼前一花,没看清人影,胸口就传来剧痛!
徐天一记手肘,狠狠顶在他心窝!
肋骨断裂的声音很清楚。
胖掌柜两百多斤的身体,像个破袋子一样倒飞出去!
撞在门板上,摔在地上,嘴里喷血,眼看活不成了!
他手里的杀猪刀也飞出去,当啷掉地上。
这一下动作快得惊人!
屋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这看着普通的年轻人,出手这么狠,速度这么快!
一招就干掉了看着最强的胖掌柜!
那几个围着徐天的混混,脸上的狞笑僵住,变成惊恐!
特别是刚才拍徐天背包的刀疤脸,吓得酒醒了,脸惨白,腿哆嗦。
“你…你……”他指着徐天,说不出话。
徐天没停。
解决掉胖掌柜,他身形一转,像猛虎下山,扑向那几个混混!
拳打,脚踢,肘击,膝撞!
没花哨招式,全是最简单直接的杀招!
但他的速度太快,力量太大!
那些混混根本挡不住!
砰!砰!砰!
闷响不断,伴着骨头碎裂声和惨叫!
不到五秒!
包括刀疤脸在内的五个混混,全倒地上!
个个筋断骨折,口吐白沫,进气少出气多!
整个悦来客栈,瞬间变成地狱!
徐天站在一片狼藉和血泊中,眼神冰冷,身上没沾血。
他走到那个还没断气的刀疤脸面前。
刀疤脸看着像杀神一样的徐天,吓得涕泪横流,拼命求饶:
“饶…饶命……好汉饶命……”
“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徐天蹲下身,面无表情看着他。
说完,一脚踩断他脖子。
彻底解决所有威胁,徐天松了口气。
他看了一眼满地尸体和伤者,皱了下眉。
动静有点大。
虽然这里没人管,但死了这么多人,天亮后肯定会有人注意。
他得赶紧走。
不过,走之前,还有点事要做。
他走到柜台后面,开始翻。
很快,找到一个钱匣子。
打开一看,里面不少零钱和几张票证。
徐天全收了。
这些人渣留的钱,不要白不要。
他又在胖掌柜和几个混混身上摸了一遍。
果然,又搜出不少钱和票。
加起来,竟然也有一百多块,还有不少粮票布票。
看来这帮人没少干坏事,搜刮了不少油水。
徐天把所有战利品收好,鼓鼓囊囊塞了一大包。
然后,他没有立刻走。
而是走到客栈后面,找到水缸。
水缸里水不多了,不到三分之一,还很浑。
这证实了他在城里听到的一些传闻。
县城,似乎真开始缺水了。
干旱的迹象已经出现。
这对老百姓来说,绝对是坏消息。
但对徐天,未必。
他看着水缸里浑浊的水,眼中闪过精光。
也许,他可以利用这场可能来的干旱,做点什么。
他不再停留,检查背包里的东西,确认没漏。
然后从后门悄悄离开了这家已经变成凶宅的悦来客栈。
夜色深沉,他需要找个新地方落脚,过这一晚。
这次,他不会再选这种看着就不正经的地方。
他沿着黑巷子,朝记忆里相对安静的区域走。
一边走,一边想接下来的计划。
刘家父子的威胁必须尽快解决。
这场可能来的干旱,是危机,也是机会。
还有赵兰和周白芷,她们还在村里等着。
他需要尽快搞到更多钱,更多资源,更强实力。
才能保护好他在乎的人,才能在这操蛋的时代,活得更好。
徐天最终在城西一个废弃仓库附近,找到一处勉强能遮风挡雨的角落。
地方破旧,但隐蔽。
他简单清理了下,铺了点干草,准备在这将就一晚。
躺下后,徐天没立刻睡着。
脑子还在飞快转。
干旱。
如果真发生大面积干旱,意味着粮食减产,喝的水会特别珍贵。
到时候,钱和票作用下降,手里有水有食物的人,才有真本事。
他的优势是什么?
超强体力和感觉,让他能在山林里轻松找到水源和吃的。
超越时代的见识,让他知道怎么存吃的存水,甚至可能知道简单的净水法子。
那座大山,就是他最大的宝库和依靠。
他完全可以提前在山里找稳定可靠的水源,存大量食物。
到时候,不管是自己用,还是换别的资源,甚至控制一部分局面,都有可能。
这是个巨大机会。
但前提是,必须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刘家父子。
这两人不死,他睡不安稳。
特别是那个刘副主任,位置高,能调动能量大,是个巨大隐患。
必须想办法,一次性干掉他们。
怎么干掉?
硬闯供销社或县政府肯定不行,那是找死。
得用计。
徐天开始回忆上辈子关于这时候的一些人和事。
刘副主任…好像有点印象。
似乎这人不干净,手上牵扯到倒卖国家物资的案子。
上辈子好像也是因为这个倒台,但具体啥时候,牵扯到谁,徐天记不清了。
但这提供了个方向。
如果能找到刘副主任贪污或倒卖物资的证据,交给他对头,或直接捅上去。
那就能借刀杀人,把他彻底搞倒。
证据…
徐天皱起眉。
这不容易搞。
刘副主任肯定做得隐秘。
需要人脉,渠道,才能查到。
他现在在县城人生地不熟,上哪找这些?
同仁堂的掌柜?
徐天想起白天那个老谋深算的账房。
他似乎在县城有点人脉,还主动说要介绍保护的工作。
也许,可以从他那入手?
那个所谓的保护工作,会不会就是个接近某些圈子,打听消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