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你这是?”
东方辰疑惑询问风花雪这是在做什么?有慕正明的掩盖所以没发现风花雪如今的境界是在练气期。
风花雪看了眼人群都在齐刷刷的看着她,这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她刚想开口的时候,前排的家属认出了她。
“是神女!”
不知道是哪个家属高喊了一声就跪下来道谢,吓了风花雪一跳,眼瞅着人群有些激动的时候,她顿时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拉上一旁的慕正明就消失在了原地。
对于她来说,她何时见过这种大场面都给她整社恐了。
而且呆得越久就越不妙,尤其众目睽睽之下还得说明目的,恐怕会造成恐慌。
萧自零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上前了一步,一张脸阴沉了下来,薄唇紧抿着在隐忍些什么。
“谁家醋坛子打翻啦?好大一股醋味。”
这种时候也就只有辛风竹敢煽风点火了,他还装模作样的探头四处寻找,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
其余人都本能远离,开始尴尬的四处找事干就离开了,简直就是一副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的样子。
“哎呀~原来是我家老萧的醋坛子翻了,这可怎么办呢?要不我拿抹布吸吸给你拧回坛子里去?”
辛风竹忍着笑意挥着手中的扇子挡在自己的脸面前,话里暗示着如今的萧自零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憋回去。
“呵~你等着哪一天风水轮流转。”
萧自零说完心里憋着一股烦闷的情绪就拂袖离开,辛风竹完全没放在心上,反而因为萧自零吃瘪而开心。
“切~说不过我就放狠话,最好明天就转我身上。”
说到最后,辛风竹朝着萧自零的背影大声的嚷嚷。
……
风花雪带着慕正明回到最初的那个巷子尽头,慕正明还在捉着韩升泰初成型的魂魄。
这魂魄时不时发出如同野兽的低吼声,常人的话估计早就躲得远远的,但风花雪和慕正明倒是没什么反应,还觉得他怪吵的。
“吸收了他的鬼力吧!对你有好处。”
风花雪说着就将披风的连帽放了下来,趁着那边的人拿她没办法就赶紧让这祸害消失。
“可是地府那边……”
慕正明有些犹豫,怕下面的人知道会计较。
“这你放心,我不做违背规则的事。”
风花雪说得信誓旦旦,她本来就猜测邪修那边不一定会就此舍弃韩升泰这么好的利刃,虽然韩升泰不是天生的坏种,但其心里扭曲变态的程度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这人死后必定是强大的恶鬼,所以她有此猜测并不放心才来这里走一趟,当韩升泰说出死亡并不是结束的时候,她才完全肯定邪修还有另一步计划,这可真是层出不穷。
像韩升泰这种因执念太深拒绝进入地府的鬼魂在邪修的帮助下就能成为鬼修,这肯定是不利的,当人的时候都已经这么无法无天,更别说当鬼了。
而地府面对这样的鬼是不会管的,毕竟他们只根据你的生前好坏宣判魂魄的轮回结果,有些鬼想逃过地府制裁就会用这样的办法,但殊不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修道之人杀不了的恶鬼,自然会有天道收拾,他们以为地府恐怖,但跟外面比起来有时候地府何尝不算是天堂呢?
像这样的情况,地底之下是绝对不会管一个拒绝进入地府魂魄的生死如何,要是现在地府立马收她,那她一定扭头就走,不会破坏规则。
但现在这种情况,韩升泰断然是留不得,趁着他刚刚灵魂出窍还处于虚弱的状态,这也是最好吸收的时候。
慕正明相信风花雪的话,立即盘坐在半空中闭上眼睛,周身出现蓝色的丝线紧紧的缠着韩升泰的魂魄,如同吸管一样将韩升泰的力量注入到自己的身上。
风花雪在旁边给慕正明护法,虽然不是很满意韩升泰无论人还是鬼魂都死得这么彻底,但她永绝后患,处理掉任何可能。
可不能像她看到的那些小说一样,非要留着就不杀,然后就成大麻烦,她看得可太多了,想想就后怕,还是直接嘎了安心。
萧自零回到五德司之后只叫了东方辰一人到掌律堂,东方辰瞬间就把这几天有没有犯错的可能都想了个遍,结果萧自零只是把昨晚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询问那地方是什么?
“那应该是识海吧!元婴级别以上的人才有,你可以理解识海也是鬼域,属于人的精神世界,非常重要,如果被不怀好意之人入侵成功,会崩溃而导致灵魂溃散。
但如果是入侵者失败,那他就得遭受反噬、修为倒退等等。
像殿下这种情况,大概就是她的识海处于一种虚弱状态才让殿下轻而易的进去了。”
东方辰说了很长一段,但他自己也不嫌弃累,不过还好人家是虚弱状态,不然就这种贸然进入要是被识海主人发现进行反击的话,就殿下这练气期一定会陷入癫狂。
“那黑气带着闪电是?”萧自零听着点点头就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毕竟那东西看着就让人不适。
“这我就不懂了,但看她今天精神头不错,应该没多大事吧!”
东方辰没经历过这些东西,大部分知识都是书上所知,可没实践过就不知道书外的知识所以确实也想不明白。
萧自零若有所思的不语,刚想询问“什么样的契机下才能进入她的识海”之时,一个白衣的男子凭空出现在掌律堂的中间。
此人戴着包着全脸的银色面具,身形修长文雅。
这样莫名其妙的男人出现吓了一旁的东方辰一跳,瞬间爆出口两字“我靠!”
东方辰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刚才跟高手一块的那个男人吗?
但就是这么一看才发现这个人没有影子!
东方辰连忙指着地面退到萧自零的桌子面前,让萧自零注意看地面上的这个“人”的诡异之处。
萧自零自然是看到了,眼眸微眯透露出冷意和敌意。
慕正明从胸襟中拿出一封油黄色的信封,然后双手呈上,毕恭毕敬的说:“我家主子给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