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五进大宅子,灯火通明。
姑爷赵黼和姑奶奶被安排在客院。
小院里一阵兵荒马乱,赵黼沐浴更衣,躺在床上,病倒了。
赵黼身上穿着白色中衣,感觉很冷,这屋里冷。他头发没干,被风一吹,头疼。他脸异常的红,有生病的样子,也有被挠的印子。
赵黼一阵咳嗽,心里极为憋屈!蔡家看不上他,以为他就看得上蔡家?蔡氏毒妇!
赵黼现在就等着金榜题名,要不然完全没机会。为了金榜题名,他能忍。
蔡清菁收拾好,感觉病了,心情特别不好,指着赵黼大骂:“你这贱狗!”
赵黼现在看透了蔡氏,懒得理她。
蔡清菁发疯,拽赵黼,拽了他的被子丢到地上!
蔡锡和秦玉娘过来。
秦玉娘直接给蔡清菁一巴掌,不是自己女儿打的不心疼。现在外边都在说蔡家家风不行。
蔡清菁看着秦玉娘很懵。
秦玉娘教训她:“就这条被子,你今天晚上就这么盖!在大街上发疯,你好大的威风!”
蔡清菁哭嚎:“还不是因为这条贱狗!”她恶狠狠的指着赵黼。
赵黼身上被子没了,躺着没动,使劲咳嗽,脸很红。
蔡锡看着他的样子直皱眉,教训侄女:“这是你夫君!夫妻一体!”又教训赵黼,“你别装,你女儿的事自己解决,清菁这个后娘不好当。”
秦玉娘喝道:“既然姑爷病倒了,让几个女儿立即来侍疾!”又教训蔡清菁,“把你这样子收一收!现在多少人盯着?”
蔡锡和赵黼说道:“你女儿的事你自己想想。”他自己有想法就先想吧。
蔡锡和秦玉娘先走了。
赵黼又是一阵咳嗽,好像蔡家是故意让他病了,好让他女儿过来,再拿捏她们。
蔡清菁的丫鬟媳妇过来,把被子捡起来,压根不管赵黼。
蔡家所有人都等着赵黼三个女儿上门。
***
雨过天晴,春暖花开。
陶淑娥抱着福宝逛后花园。
燕娘、眉娘也过来,丫鬟搬了不少东西,一块在琴轩摆开。
福宝站在琴轩内,看这个小房子很小,但很精致。几个人玩的话也不算太小。
窗户都打开,和外边融为一体,春光进来,站在窗边能看到戏台。
眉娘坐下来看书。田福又弄到一些书,她继续看。
陶淑娥坐下来练字,赵黼如何已经与她无关,她要努力做好自己。
燕娘在认真的画。
福宝站在桌边看她画,好像是作坊,大佬好厉害!
燕娘抬起头看着她一笑。
福宝和她对着笑,一样灿烂。
眉娘看完一本书,抬起头看这两个,有什么好笑的?书看的多了,新鲜的少了,她有数了。
福宝喊她:“三姐姐过来看二姐姐画的,再把这个做细了。”
眉娘站起来,过来看着,这作坊她一看就明白。知道作坊里的人如何做事,她知道了熬药要怎么搞,有些还得好好想想。
燕娘画了个大概。
福宝看着,画的非常好。她的赚钱计划要快实施了。
寿儿过来回话:“段家村的人到了。”
福宝激动的喊道:“快请!在戏台前摆几桌!”都是帮她赚钱的人。
没人有意见。
陶淑娥停下来跟着去准备,一边想着花园戏台这儿更轻松一点,若是请到正院肯定不自在。
钱氏拦着夫人,和夫人、小姐说道:“岐王妃娘家牛家的虞夫人拜访。”
陶淑娥想了想明白了,代表岐王来的?帮赵黼来的?
钱氏再仔细解释道:“牛家望族,四爷纨绔,虞氏出身寒微但长得极美,四爷极爱,成亲到现在快二十年了,虞氏生了三儿两女,长子都要成亲了。”
福宝好奇:“特别美吗?”
钱氏笑道:“我倒是见过,虞氏从十来岁美到现在,在牛家站稳脚跟了。”
福宝说道:“又找个出身寒微的上咱家来?她夫妻恩爱儿女双全,不行啊。”她召唤眉娘,“三姐姐,算算她想干什么?”
眉娘掐指一算,满脸古怪且透着寒意。
翠月骂道:“她来能有什么好事?”
眉娘冷冷的说道:“当然是好事,让我娘给赵黼做妾。我娘只是个村妇,被休了,而赵黼前途无量,我娘带着几个女儿不易,若是给赵黼做妾,那毕竟是亲生父亲,对女儿好。”
钱氏目瞪口呆。她知道那些人没好事,但这么不要脸?陶氏养了赵黼十几年,因为他前途无量,她能做个妾都是福气?
陶淑娥气的浑身发抖。
福宝喊道:“让她来!三姐姐,你能弄出一种药吗?”
眉娘积极配合:“什么药?”
福宝说道:“吃了浑身臭,张嘴就臭。最好是没人能治,臭的越久越好。我看他们到底有多真爱?这种灵魂都散发着恶臭的人,他们自己好好闻闻。”
眉娘应道:“好。”多大点事儿?对付个凡人那都是她的福气。
福宝上前拉着娘安抚道:“这世上最恶毒的都见过了,就当看个热闹。看看长得越美的人内心有多丑?老天都不会保佑他们。”
陶淑娥抱起福宝,她可怜的女儿,还要被作践!那些人的目标是她吗?是她的女儿。为了让父女团圆,真是好计!
陶淑娥抱着女儿,心里稳住了,疑惑道:“不是认定女儿是赵黼的吗,干嘛还画蛇添足?”
福宝应道:“因为我们现在有娘,不听话,随手把娘处理了。”
陶淑娥恍然大悟,就像逼她嫁老头,就是要她的女儿无依无靠。
这些人是真不走心,随随便便处理她。
陶淑娥说道:“或许还会把陶家人弄来。”她老爹是个老实人,她二哥也老实,大哥前几年病逝了,她娘是个有野望的,不知道会做什么?
陶淑娥现在自己有女儿,不论谁来都没用!
田福、双福一块陪着段家村的人进来。
陶淑娥看着众人露出笑脸。
段家村来的人都愣住。
福宝用方言愉快的喊人:“昌荣大哥,才多久不见就不认识了?”
段昌荣读过几年书,比较斯文。
段昌盛年轻一些,怪叫道:“听说你们富贵了,但变化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