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我们又干到哪里去了?
征:咱就是说能不能先把那伙打趴下再说,好歹先让我们复原状态。
安:对面那位怎么也打不过了,我觉得她总有一天会被文元给干了的。
他们漫不经心的行进,不知走了多远,到达了一处很高的山峰。
生道序癀眀,他是掌管生长的,他可以做出很多东西,能让朽木再生,能够创造新的奇迹。
这里也有美好的风景。其高下之势,岈然洼然,若垤若穴,尺寸千里,攒蹙累积,莫得遁隐;萦青缭白,外与天际,四望如一。然后知是山之特立,不与培塿为类。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选择出这片奇妙的山林的,明明当年已经摧毁了所有类似的动物,基本上都要陷入大灭绝时代了。
或许这山林还是很美的,他们从未见到癀明,看到这一切的形象,就知道他一定是个文人的形象。要不然怎么能住在这种地方。
『辛:这景色是真的妙啊,这高低错落有致,仿佛就要凝结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
『厘:这可比这全是草的地儿好多了。』
他们拖着身躯,在安圣的带领下前进,毕竟他们已经废了嘛。
他们仿佛来到了当年,在遭受贬谪之后,旅行于永州。
其上为睥睨、梁欐之形,其旁出堡坞,有若门焉。窥之正黑,投以小石,洞然有水声,其响之激越,良久乃已。环之可上,望甚远,无土壤而生嘉树美箭,益奇而坚,其疏数偃仰,类智者所施设也。
风景奇绝,可歌可叹。
他们欣赏这片景色,但是仍然在怀疑癀明到底在哪里,有如此的山水之势,又有像当年的景象,为什么这里会存在着呢。
阿纳托利当年可是摧毁了几乎所有的物种,一切地区的抵抗性稳定性都降到了几乎为零的状态,唯一剩下来的也是那些坚挺下来的人,细菌真菌一类的生物也活了下来,只不过他们是不可能凝结成这种形状的。
仿佛这里像是被天然隔绝一样,与天地万物相互隔绝,极其强大的力量也不可能摧毁的力量将这里保护起来,也就有这一片当年之景。
可是这一切真的现实吗,难不成这山就没有像是血祭之类的东西吗,其实这些山宁静的要命,虽有蝉鸣鸟叫,但又感觉过分的空荡。
谁能够说出这片山里到底有什么人居住呢,或许这里虽然是幻境,虽然这里可能真的就像是真实一般,葳蕤生光,可又怎么样呢?
一切都是这样的美好宁静,也许有人会知道,一切的宁静都是会被打破的。
金盘炫日,光照云表,宝铎含风,响出天外;歌咏赞叹,实是神功。
这里就像是许多文人墨客聚集了一样,这里既有泰山的景象,又有华山的景象,仿佛这里就是天造地设的完美之地。
他们仿佛沉沦其中,但看到了一个正在那里叹气的人。
明:为什么我就是创造不出来大型动物呢?花鸟鱼虫之类的,我是能想象到怎么做的,再大一点点也做不出来了。
他叹着气,仿佛感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们4个走了过去,看到了癀明,虽然他的姓是带有病字头的,可是这人特别精神。
身高七尺,黑发翩翩,仿佛云游仙人,一袭白袍,两袖清风。
手里还握着一根木棍,好像还在创造些什么一样。
他们互相望着,知道彼此之间并无恶意,他邀请他们去他的家中做客。
山势斗折蛇行,水流明灭可见,岸势犬牙交错,如小石潭一般。
清清的水流淌着,灌溉大野,风吹过,树影斑驳,盛景常在。
他的家在一片草屋之中,可以说是标准的隐居避世的形象,甚至要比安斯亚尼楚辛更加极端。
真正的朴素还是这里啊。
实际上有生物就已经不算是朴素了,毕竟这个时代生物比黄金都要贵重,但是一个能自由创造生物的人,他又有什么对黄金的追求呢。
他们坐在一起,似乎忘记了以前的痛苦,放弃了自己内心的那些最后的追求。
仁:我是来看乐子的,这也没什么好看的。
她想了一个好主意,但这十分邪恶。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
也不知道从哪里卷来的风,天空忽然炸响。
雷声浩荡,欲穷天地之极;电光闪烁,方觉生息之欢。
列缺霹雳,丘峦崩摧,但是没有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火烧了起来,很快就要将这里吞没。
或许这里再也不可能像当年一样了。
他们5个人一起行进,想要离开这里,但是当他们看到远处那浓密的烟尘,工业化的悲哀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里绝对不再可能有这样的风景了。
突然袭来的黄沙肆虐,来自铅以及其他化学物质的烟尘,青黑色的水流,似乎要吞噬这片美妙的山景。
明:我还没有到这一步,他们怎么就来了。
他极力地阻止着外界的侵入,毕竟这里已经是最后的风景之地。
可是事与愿违,也来不及悲伤些什么了。
他们要寻找一片新鲜的地方,那里足够的荒芜,足够让人们完全无法察觉到那些地方,那里最好是没有人,就可以像这里一样再次隐居。
可是他们观察着,却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地方了。
『辛:什么叫暴殄天物,焚琴煮鹤,那么好的风景就这样摧毁了。就是安仁那小子把工贼引进来的?』
『厘:只要癀明还在,一切还好说,万一还有下一个桃花源呢?』
他们也不能像安斯亚尼楚辛一样开辟幻境了,安斯亚尼楚辛本身就是一尊足够强大的神,把空间撕个口子,然后把自己藏起来还是可以做到的。他们也只能单独的寻找,找那些现成的地方,安居其中。
他们想要创造当年的奇景,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可是这一切还能做到吗?
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
这一切已经得不到了。
胜地不常啊,也许他们只能静静的等待新的生活。
他们突然又看见了安仁跑了过来,重重的敲了一下,癀明就这样倒下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这一拳直接在他的胸口上掏了一个大洞,这就断绝了一切有关于未来美好环境的幻想,毕竟和他一样的人,还能有谁呢?
生有郎也不能做到这一切,那位研究系统之后,就再也没有想到过自然的事儿了。
他们想要救活这个人,但是以安圣现在的技术而言,怕是根本救不活。
『辛:倘若要是安德烈·奇卡提罗在就好了,那可是我们公认的大医生。』
『厘:让我看看他是什么样的,这里有资料吗。』
厘清明翻动着这些资料,却发现里面的材料竟然是这样的。
齐:你是来看什么病的。
病1:我的腿骨折了,是来这里处理的。
安德烈·奇卡提罗二话没说拿起电锯,直接把那条腿砍了下来。
齐:搞定了,这样绝对不会再骨折了。
看完之后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厘:咱就是说这玩意就是公认的医师,你确定这玩意还真的合理吗。
辛:实质上人到后期是可以丢掉任何器官的,只要留下意志就没事。
厘:留下意志那不容易被阿纳托利给偷了吗。
辛:哦对,就是,我反应过来了,不过我感觉他的医术还行啊。
他们又翻起了下一个记录。
齐:这是?
病2:我最近感觉有点头疼,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安德烈·奇卡提罗仔细的想了又想,找到旁边一把小刀,现场做了一个无菌开颅。
不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直接把痛觉感受的地方薅了出来,竟然没有发生大出血之类的意外事故,可是怎么觉得也哪儿怪怪的。
他和这个病人说已经好了,那个病人好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漫无目的的走了出去。
厘清明感觉有点炸裂,毕竟管这玩意叫医生,还不如管屠夫叫医生呢。
厘:技术高是真的高,但是你确定他治疗的方法很合理吗。
这下安斯亚尼楚辛也不说话了,之前总是能听到有人管安德烈·奇卡提罗叫庸医,本以为没什么,现在看来那玩意是真的庸医。
他们4个还在为怎样让他活过来发愁,但是意外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他们断掉的肢体被她落在了那,现在他们可以自由的行动了,不再是艰难的操纵着身体的部位。
安:这才哪跟哪呀,我当年的状况你们不知道吗?
伯:你那真是一个适应性顽强,高超的品质那是,但凡缺一点点,都不至于像现在一样。
征:也不知道当年你是怎么硬生生把神经都捋清楚的,不过是真的厉害。
安:真正严重的问题是怎么把这货给救活,安仁玩的就是一个恶心,这位要是死了,那完了。
他们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方法,毕竟这玩意胸口处是直接洞穿的,他们也找不着一个现成的心脏。
忽然他们三个瞅了瞅安圣,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安:我的器官对一般生物体不适配,就算是我掏心掏肺的也不行啊。
他们失望了,然后又想起了别的方法。
『辛:我有所改观,这货才是真的医生,至少他能把已经断了好几十天的肢体给连上,不论那肢体都已经成那德行了。』
『厘:确实,她可以扭转时间,将手术的材料调整到最佳状态,成功率已经可以提升至少3~5倍,要这不能称之为医生的话,那还有谁能称得上。』
安圣其实一直想学习癀明的那个技术,因为她很早之前就已经能够创造出各种各样的生命体,但是总是有一个问题,创造出来的东西就像是从克苏鲁世界爬出来的一样,毫无任何逻辑。
她要是拥有那种技术的话,别说是断几条肢体了,就算是就剩一个脑袋,她也能救活,她就能像文元一样拯救更多的人了。
不过她的那种细胞还是很特别的,至今安圣也没有研究明白自己身上的细胞到底是为什么能这么强悍。
他们简单地将癀明放进了棺材之中,就这样埋葬在了深山之中,由工业废弃物所组成的深山,或许再也没有像当年那种花草树木丛生的深山了。
但这并没有什么问题,至少他们还是做了些好事。
安斯亚尼楚辛想过直接出去,但是发现出去的路好像被自己给封上了,密码都忘了。
辛:我门上密码是什么玩意来着,是什么东西的96位来着?
厘:这旁边怎么还有张纸,这是什么,一大未解之谜?
辛:哦,对了,就是算这玩意的前96位。
厘:用计算器算。
辛: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这里与世隔绝之前,一点机械结构几乎都没有,更别说是芯片了。
厘:纯手算,这不要了老命了。
辛:这是必要的牺牲了,我之前草稿又被我扔哪儿去了。
厘:是不是你给奸奇玩儿去了。
辛:不能啊,我总不能将一堆写着数字的草稿给那个智慧之神吧,尽管那货的智慧真的不够,或许也是被阿纳托利炸的,总之我肯定不能把这些草稿给别人吧。
厘:那有没有这种可能你放到草原上某个地方忘记了。
辛:没记错的话,这些草原可是有3万多亿宇宙丈量单位的极限的。
厘:你可以稍微描述一下,那是什么玩意。
辛:是万赫氏光年乘的七次幂,的五次幂,还有的十二次幂。
厘:光年我清楚,万赫氏是什么鬼玩意?
辛:还记得文幽所说的时间单位吗,你把年换成最大的就是。
厘:你开辟这么大的草原是干啥的,别告诉我说你是不小心开这么大的。
辛:其实我开辟的过程被阿纳托利打扰了一下,绝大多数的地方都是他干出来的,正常人进来都会落到我做出来的地儿,他干的那些地儿基本没有人去,关键是我怎么也得去散散步,看看是什么样的。
厘:咱是不是再也算不出来这玩意了。
辛:我相信你有这技术。
沉默,永久的沉默吧。
他们4个人还在那里,向着这位代表着生命的人,带着极高的敬意。
他们忽然好像又被什么东西推走了,也不知道这一次他们又要进入什么区域了。
仁:这回难道还能像这一样不好玩吗,不过这文元是真的烦呢,看来这发能量就要赶紧聚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