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不会手忙脚乱,说到底,还是咱们房里的人太多,要不然,就这座宅院都未必能住的下。”
“也是,那行,这事老爷放心好了,就是不知道,这个院子在什么地方?”
“就在……”
……
“真的假的呀?
紫芙,你可听清楚了?”
“小姐,这事还能有假?
您要知道,这话可是从夫人房里传出来的话,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也是,不过你家小姐我没有几天就要出阁了,这事就此打住,咱们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省着回头,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再被他人知道你我参与其中,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话说,我这满打满算,待在府上的时间也就那么几天,还是老老实实的备嫁吧!
只要不是天塌下来,最好什么事也别参与,就是闹到我跟前,我也只能当作不知道。”
“小姐说的是,总归小姐出阁的时候,还是从国公府里出嫁,不比其他小姐少什么?
就是往后回府中省亲,恐怕就不那么好办了?”
“也是,不过这事不用着急,等回头我等闲之时思考一番再做决定。”
“是,小姐,”
“对了,紫芙,你可想好了,要跟着小姐我?”
“那是当然了,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奴婢家里是什么情况!
跟在小姐身边多好,总比到时候被嫁给马嘶,或者是酒鬼要强百倍。
说不定什么时候,小姐还帮奴婢找个不错的夫婿。”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还怕小姐我把你卖了?”
“那倒不会,跟在其他小姐身边不敢说,跟在小姐身边肯定不会发生你们说的这种事。”
“知道就好。”
“可惜,紫苏不能跟在小姐身边?”
“人各有志,她老子娘不同意,又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她早有婚约,跟着我出嫁也不是个事。
对了,你去账上支五十两银子,再领两匹大红色的绸缎,给紫苏送过去。”
“是,小姐。”
见紫芙离开,想到紫苏,也只能叹气,她跟紫芙之间,其实更看好紫苏。
可惜了!
好在紫芙这个丫鬟也忠心,又是个包打听的性子,有她跟在身边出嫁想来也不错。
除了紫芙跟着出嫁以外,再就是紫黛了。
其他人不是这有原因,就是那有原因,既然不想跟着,那就放她们离开,硬要是留在身边未必就是好事。
不过即便如此,想要离开,至少得送自己出阁以后,像紫苏要嫁人的人,不也得在自己这个主子之后吗?
只是在这个时候,很多人都想尽办法找理由探望即将出阁姐姐。
实在是好奇对方究竟有多少抬嫁妆,就连赵青淑也不例外。
可惜的是,自从解禁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姨娘,有什么话也不敢跟身边服侍她的丫鬟说,只能一个劲的在那里偷偷的哭。
就连哭都不敢大声,就怕被传到她嫡母或者是她父亲的耳朵里。
当她还没有哭几场,转眼之间,来到了她嫡姐出嫁的日子。
别看是她嫡姐出嫁的日子,其实像她这样的庶妹也得早早地起床。
而咱们的新娘子,更是不到三更天就被丫鬟从床上扒拉起来。
谁会想到,因为昨天夜里睡的晚不说,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丫鬟扒拉起来,有些不悦的说。
“这才几更天,就把小姐我叫起来做什么呀?
就不能再让我多睡会吗?
又不是立马就要嫁出去?”
此时的身边的几个丫鬟,可不会管躺在床上的人是不是她们的主子,反而在那里说。
“我的小姐来,今天可是您大喜的日子,就这个时辰,要不是有紫苏拦着,奴婢早就来叫您起床了。
您知不知道,几位舅夫人早早的就进府,在院子里等着了,您要是再睡下去还了得?”
“什么?
大舅母她们早就到了,那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
“小姐,不急,不急,你别听紫芙瞎说,现在几位舅夫人还在夫人那里坐着呢?
等您这边沐浴完,几位舅夫人才会过来。”
“哦!
那赶紧的吧!
别让几位舅母等着急了。”
“是,小姐。”
话是这么说,可是谁会想到,说完闭着眼睛,直接昏昏沉沉的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开始任由他们摆布。
谁也不会想到,自己上辈子没有嫁人,这辈子却在不到双十年华就要嫁人。
想想就觉着讽刺,还没成年,就嫁人换作在后世那都是违法,而在这一世却再常见不过。
等丫鬟帮忙洗漱完,也彻底没有了睡意清醒了过来。
瞅着镜子里面的人,哪怕每天看都看不腻,任谁也想不到,平时长相一般,此刻在灯光映照下,面容竟变得明艳动人。
谁会想到,原来国公府的七小姐,也是美人一个,只不过以往大家伙都没有怎么在意罢了。
没过多久,由继母柳氏陪着舅母等人,一一进入房间来。
进来的人,除了上前送上祝福以外,更有府中胆大的妹妹,走到前面来,盯着即将要嫁人的新娘子看。
有时还跟身旁的好姐妹窃窃私语,好似在那里点评对方的妆容,或者是把目光放在一旁的首饰上。
而人群当中的赵青淑,哪怕躲藏的再好,还是被一眼瞅到。
别提她此刻那一脸不甘的表情,想让人注意不到她都很难。
不过这个时候还真顾不上她,反而因为屋里的人越来越多,说的话也越来越露骨。
其他人什么情况来不及想,就知道幸好自己脸皮够厚,要不然,早就被羞得低下头颅。
看着眼前的长辈,以及丫鬟忙忙碌碌,直到晨曦初露,隐约听到有人在那里说。
“及时快到了。”
反而紧张起来,可惜也没有谁能注意到自己。
倒是在这个时候,国公府赵家,朱红色的大门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庄重的光芒,四处张灯结彩,红绸高悬,喜庆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院里的下人们穿梭其中,好不热闹,而闺阁内早已经燃起龙凤烛,负责梳头的大舅母手持犀角梳,边梳边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