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看到晏为卿的时候,脑子有点懵,结果还没想明白他是从那个角落蹦出来的,就跟着他上马车,帘幕一盖,被人狠狠抵在角落深吻。
她更懵了。
晏为卿动作又急又凶,扣在她后颈的手,绷着因克制而起的青筋,蜿蜒盘踞。
偏生他穿着一身绯色官袍,头顶还戴着乌纱帽,显得清正克己。
马车缓缓朝晏府驶去,晏为卿突然停下动作,唇齿分离。
江昭被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仰头只能看见他滚动的喉结。
晏为卿抬高音量,朝外低沉出声。
“去别院。”
马夫回了一声“是”,便驱赶着马,掉了个头。
江昭舌根还有些发麻,艰难问他。
“为什么不回府?”
马车速度加快,车轱辘碾过坑坑洼洼的青石板,马蹄声掩盖了车内的动静。
晏为卿不动声色地将她向上抱了几分,成了江昭居高临下。
他仰头,晦暗的视线落在江昭水光潋滟的唇上。
“家中母亲管得紧。”
江昭方才有些懵,现下回过神来,便要兴师问罪,伸手去捏他脸。
“都说了一个月只能亲五次,你怎么又亲我呢?”
晏为卿低低一笑,给出答案。
“情不自禁。”
江昭现下比他高出一个头,马车颠簸,他侧着脸贴近她的心脏。
想听听这个冷血无情的人究竟有没有心。
隔着衣衫与柔软的肌肤,他清晰的听见里头鲜活的跳动,一下高过一下,应当是被他的亲昵吓着了,亦或者是排斥了。
晏为卿不打算离开,继续听着。
江昭有心,可心不在他这。
听见江凌言病了,便匆匆赶来江家看望,夜深才离去。
江昭双手环抱在他的脖颈,感受到晏为卿的动作,手指蜷缩起来,睫羽轻颤。
路途不平,马车颠簸,晏为卿的动作更加放肆,沉浸在汲取馨香当中。
她不阻止,更无力阻止,于是艰难开口。
“晏为卿,你别这样好不好。”
与晏为卿的沉沦不同,江昭的声音极为清醒。
他动作稍顿,随后抬头,远离那片馨香,和她鲜活的心跳。
“好。”
话音刚落,他再次仰头,去追逐她的唇,手紧扣她后颈,强硬压下,另一只手箍在她腰间,让她紧紧贴着自己。
唇齿相依,肆无忌惮。
江昭被亲到气息急促,心中又觉得几分古怪。
忽视底下放歪的东西不谈,他们之间此番场景,分明是晏为卿一手操控,主导。
可偏偏她好似在上的神圣,睥睨着满身狼狈的晏为卿,将他折磨得遍体鳞伤。
晏为卿在下,仰头祈求索吻,一副俯首称臣的模样。
忠诚和真心被碾作齑粉,曾经匍匐膝下的忠臣丢弃了所有克制,以下犯上,终是挑明了悖逆的心思。
马车晃晃悠悠,速度却极快,驶进从后门别院后,缓缓停下。
马夫的声音从外头响起。
“大人,别院到了。”
车内无人回应,他想上前一步擦干,恰巧一阵微风吹过,掩去了里头的声响。
晏为卿声音不急不慢,指尖伸向江昭衣襟,将满是褶皱的襦裙理好。。
“你先下去吧。”
“是。”
听着马夫的脚步声逐渐走远,江昭才瘫软着身子,从他身上下来,掀开帘幕下去。
晏为卿紧随其后,牵着着她朝别院的主屋去。
江昭心里生着气,脚步虚浮,嘴里嘟嚷道。
“规矩就是规矩,你就算喜欢我,也不能怎么做!”
虽然很舒服,但至少要先问过她。
“我的错。”
晏为卿与她十指交扣。
别院幽静,风景独好,长廊上挂着灯盏,照亮两人脚下的路。
江昭轻哼。
“那还差不多,你日后要亲,要同我说,答应了才能亲,也不能亲这么久,力道不能那么大,手也别乱碰。”
她理所应当地立规矩。
“不然该罚!不过怎么罚,我还没想好。”
江昭甚至开始思索要如何惩罚他,完全不注意,自己被牵着手,一步一步走向屋内
这边刚立下的规矩,关上门的瞬间便岌岌可危起来。
晏为卿再次将她抵在门边,动作比方才更加肆无忌惮,目光危险又缱绻,俯身低头,小心凑近殷红的唇瓣,可迟迟不贴上去。
穿着端正克己的官袍,却是沉沦情爱的模样。
江昭听见他的声音染上渴望,从头到脚缠上她。
“阿昭,可是今日你去探望江凌言,也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