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家。
啪!
一声鞭子抽打的声音,在张家的健身房内响起。
“我他妈让你找杀手!”
啪!
“我他妈让你雇佣泥头车!”
啪!
“我他妈让你对公转账。”
张啸气喘吁吁,二百四十多斤的体重,让他抽动七匹狼不到十分钟,便累的气喘吁吁。
“傻逼!傻逼!你他妈就是个大傻逼!”
“老子怎么能有你这么大傻逼一样的儿子!”
啪!
又是一鞭子落下。
健身房内,除了鞭子的抽打声,便只剩下母亲孔诗颖慢悠悠品茶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呜!”
张九凌的嘴巴被堵住,整个人被吊在健身器材上,只能像一只蛆一样在空中扭来扭去。
“你他妈真是去国外睡娘们睡傻了是吧?你找杀手找泥头车就算了,你踏马还和人家商量对公转账?”
“你知不知道,你老爹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张啸表情扭曲,怒目圆睁。
看着自己这个不成才的儿子,恨不得直接塞回他妈的肚子里,让他回炉重造!
孔诗颖放下茶杯,曼妙的身姿翘起二郎腿,纤细的手指上却有淡淡的老茧,看样子好像是常年练习钢琴练出的老茧。
只听她幽幽的对丈夫说道:“亲爱的,不要只是打,也要讲道理。”
“要让我们的宝贝知道,他愚蠢在哪,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以及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有理有据,儿子才会信服。”
张啸扔下七匹狼,来到妻子身边,接过妻子给倒的茶水,咕噜咕噜大口喝干。
“小兔崽子!说,知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呜呜呜。”
张九凌欲哭无泪。
爹!
你让我说,你倒是把臭抹布拿下来啊。
“把儿子的堵嘴拿下来。”孔诗颖淡淡的说道。
张啸冷哼一声,将臭抹布拿了下来。
张九凌欲哭无泪,抽噎着认错。
“爹,我错了,我不应该对季家放狠话……”
啪!
“是因为这个吗?”
张啸恨铁不成钢的骂到:“你是我儿子,只要咱占着理。别说是季家,就算帝都的那些世家来了,又能怎么样!干不过老子也不带怕他们的!”
“让老子生气的是,你个臭小子当纨绔子弟就算了,你踏马居然还要找杀手?还要找泥头车?甚至还他妈对公转账?”
张九凌忍不住顶嘴道:“人家美丽国都是对公……”
“我对你妈!”张啸差点被自己的傻儿子气死:“美丽国是美丽国,我们这是华夏!”
“你知不知道,咱家这个位置,无数人盯着呢?”
“但凡让别人找到一点证据……不,哪怕没有证据,只是有可能,那些希望分尸我们家的人,都会捏造证据要我们家万劫不复!”
“结果你倒好,你还要对公转账?怎么?你打算让人家报税啊!”
啪!
又是一鞭子落下。
张九凌哀嚎的大喊:“啊啊!错了错了!爹,我真知道错了!”
“好好在这反省。”张啸转头对一旁的女仆说道:“吊到十点,在给他放下来。”
张啸转头对妻子孔诗颖说道:“走吧媳妇,咱们去休息休息,让你看半天戏也累坏了。”
妻子孔诗颖站起身,淡淡的扫了自己儿子一眼,对女仆又吩咐到:“帮你们少爷身子上点药……但是无论他怎么嚎,都不许放下来。”
两人走出健身房,孔诗颖突然挽住张啸的手。
张啸一愣,疑惑的看向妻子。
“今晚,别戴了。”
张啸:?
“大号练废了,现在在练个小号,也算来得及。”
……
又是一天早八。
不过不是楚天文的早八,是季清月的早八。
清晨的阳光,被阻拦在外面,只有一些微弱的阳光,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叮铃铃的闹钟响起,季清月打着哈欠按掉了闹钟。
“唔……嗯?”季清月茫然的抬起头,却发现大床上,没有楚天文的身影。
又出去晨跑了?
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季清月穿着黑色蕾丝边的睡裙起身去卫生间。
就在这个时候,楚天文从外面回来。
“我回来了。”楚天文回家先说一句,免得季清月听到门开的声音,却不知道来的人是谁而感到害怕。
季清月拿着牙刷,从卫生间走出来。
白色的泡沫裹在嘴边,惺忪未醒的双眸,在配合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十分可爱。
“起这么早?”楚天文笑着问道:“今早换点东西,吃豆腐脑。”
季清月疑惑的眨了眨眼,嘴里含着泡沫含糊不清的问道:“你在哪里买的?”
“就附近啊。”楚天文说道:“校门口不是有一家早餐店嘛,不过生意不怎么样。”
“在大学卖早餐就算了,还开在校门口,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
季清月哦了一声。
楚天文说的早餐店,她只是偶尔路过的时候见过,并没有去尝试过。
听苗筠筠说,老板是个北方人,做的豆腐脑也是异端的咸豆腐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