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马道长,仙风道骨,一副道德真人模样,不像是坏人!”郭靖道。
杨康苦恼道:“哎呦我的二哥哎,谁还会将好坏写在脸上啊,我二人看起来还很好欺负呢,可我们好欺负么?”
“呵,康弟说的是,我们接下来去哪?继续往东京?”郭靖笑道。
杨康略一思索,道:“不,我们出关!”
“出关?”郭靖大吃一惊,“出了关可就是金人的地盘!”
杨康笑道:“就是要去金人的地盘,这样至少能甩掉九成追兵,那些无胆鼠辈可没有几个有面对金人的勇气!”
郭靖一听有理,当即决定:“就去关外!”
大散关位于今陕西省宝鸡市西南,是秦岭北麓的重要关隘,扼守关中通往汉中的咽喉要道,为南宋抵御金国和蒙古南下的军事屏障,具有极高的战略地位。
二人逃出大散关后,一路疾行,未行多久,夜色中只听得远处隐隐传来哭喊声。郭靖停下脚步,皱眉道:“这声音不对劲,像是有人在受苦。”
杨康也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面色愈发沉重:“好像是百姓在哭喊,在这个地界,肯定又是金狗又在作恶!”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怒火腾起,立刻循声而去。
穿过一片树林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月光下,一片小小的村落已被烧得一片狼藉,房屋大多被火焰吞噬,火光映照着一片人间地狱。
金兵们如狼似虎,正在肆意践踏着这片土地。他们手持长刀,肆意砍杀着惊慌失措的百姓,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鲜血染红了泥土,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焦糊味。
郭靖和杨康躲在暗处,目睹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怒火如火山般爆发。只见一名金兵挥舞着长刀,将一个试图逃跑的汉子砍倒在地,那汉子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身旁的女子。女子惊恐地尖叫一声,却被另一个金兵一把抓住头发,拖在地上,凄惨的哭喊声让人心碎。
不远处,几个金兵正围住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幼童。老妇人紧紧护着怀中的孩子,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家孩子……”
然而,金兵们哪里听得进去?一个小头目狞笑着,一脚踢翻老妇人,随后举起马鞭,狠狠抽向那幼童。孩子惨叫一声,鲜血从背上流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夜空中回荡。
或许是嫌孩子的叫声烦人,小头目手中长刀划过,一个稚嫩的头颅顿时飞起,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妇人顿时痴傻晕倒。
郭靖再也忍不住了,他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怒喝一声便跳了出来:“狗杂种,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杨康也是满脸通红,眼中满是怒火,持剑而出,浑身颤抖道:“狗鞑子,小爷要杀光你们!”
他颤抖不是怕,是气的,这般人间炼狱,他从未见过,灵魂都气的颤抖。
金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纷纷回头,见到两个少年,顿时哈哈大笑。
那小头目冷笑道:“原来是两个小毛孩,敢来管老子的事?给我拿下!”话音未落,郭靖已如猛虎般扑了上去,身形一闪,竟已到了那小头目身前。
他双手一抓,将那小头目从马上拽了下来,随手一扔,小头目便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继而死的不能再死。
杨康也抽出腰间佩剑,剑光一闪,便刺向一名金兵。那金兵慌忙举刀抵挡,却被杨康一剑刺中手腕,长刀落地。
杨康顺势一剑,将那金兵挑飞,杀戮就此开始,郭靖一拳轰死头目,同样拿出身后宝剑,二人砍瓜切菜般,霎时就是数名金兵丧命。
这伙金兵失了头目,又被这一通厮杀震慑,顿时乱了方寸,二人不管不顾,剑光过处,金兵纷纷倒地,竟如入无人之境。
杨康红着眼,口中哇哇大叫,却仍保持着理智,见一名金兵挥刀看向拦路的妇人,遂怒吼一声飞身而起,剑光如虹,将那金兵连人带刀斩成两段。
妇人惊魂未定,杨康将其护在身后,怒吼声传遍全场:“胆敢有再伤百姓者,天涯海角,小爷必杀之!”
这一声,果然有用 金兵便是再逃跑,宁愿绕着,也不敢肆意砍杀,只是更加快了抱头鼠窜的进程。
郭靖一言不发,只管挥剑砍杀,斩头,腰斩,刺杀,割喉,剑下无伤者 尽皆归黄泉,直如一尊杀神般,血染衣袍,剑出索命。
这时期的金兵早不如当初,更别说这里多半还是汉人,欺负普通百姓还行,遇到强敌不比宋军强多少。
两人一通砍杀,直杀了七八十,再也杀不动了,关键是剩余的人逃的太远,追半天杀一个,太费体力。
加之二人本就是疲惫之身,要不是一口恶气撑着,早就累瘫下了,杀人是真正的体力活!
忍着浑身酸痛,将受伤的余留百姓聚在一起,一名老人颤颤巍巍着拜倒:“多谢两位小英雄救命之恩!”
郭靖连忙扶起老人,声音哽咽道:“老伯,咱们都是汉人,这些金狗畜生不如,我等迟早将其赶出中原!”
杨康也点头道:“老伯,你们先去附近的村子躲躲,若是能进关最好进关,等风声过了再说,我怕他们去而复返!”
老人含泪带着众人离去,望着这群婆娑的身影,两人心中满是愤恨无奈,杨康骂道:“狗日的世道,何时才能太平?”
郭靖双拳紧握,却是无言,这话题太沉重,远不是他们两个半大的小子能够讨论出结果的。
“宋庭已与蒙古达成协议,这群金狗蹦跶不了多久了!”突然一道声音传来,郭靖两人顿时望去。
只见一仙风道骨的道人,正踏月而来,离得近了,却是发现,这道人也挺狼狈,道袍不整,裸露处还能见着清淤,腿脚似乎也有些不利索,走路有些踉跄。
“马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