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父是觉得仅仅凭那些东西,就可以打发了我的妻主了吗?”
凌孝聿根本就不畏惧自己雄父的威胁,甚至说出了极为大逆不道的话。
“难道不是应该把整个凌家都送给她才对!”
“逆子!我和你雌母还没死呢!”元泽辛被气的嘴唇发抖,手也跟着不住地哆嗦。
“我们是对你不够好吗,你一个嫁出去的雄子,居然还敢惦记着家里的财产!”
“他不该惦记吗?”毓明殊勾唇望着元泽辛,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执政官你什么意思,你不会觉得你娶了阿聿,就可以通过他,来觊觎凌家的财产了吧!凌家可是有雌女的。”
元泽辛警告毓明殊不要对着他们的家事指手画脚。
“呵,既然雄父大人这么说,就不如我们进屋去好好聊上一聊吧。”
毕竟是娶了凌孝聿,毓明殊也跟着他的称呼,直接叫元泽辛雄父。
“我没有什么好和执政官大人聊的,你强迫我把雄子嫁给你,我照做了,现在请执政官大人不要再打扰我们凌家的生活了。”
元泽辛拒绝毓明殊的同时,还故意当着凌孝聿的面,扯出来,他们家会嫁雄子,都是出于无奈,来挑拨凌孝聿和毓明殊的关系。
毓明殊却是冷笑一声:“雄父大人啊,你还真是把你自己的儿子当成傻子。我为什么要娶他,又是怎么娶了他,难道,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算了,我们进去说,今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开好了。”
毓明殊还是执意要进到那栋别墅里面。
“你给我站住!”元泽辛气急败坏地叫住毓明殊,语气明显就有了几分怯意,“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说的挺多的。”毓明殊握紧了凌孝聿的手,“不如让你的雄子先跟你说说?”
“好,逆子,你说吧。”
“我雌母呢?”凌孝聿上来却是一句让人极为摸不着头脑的话。
苍染在后面听着微微皱眉,最近好像没有听说凌家的主母出什么事情。
但是毓明殊对凌孝聿会问这样的话,一点都不意外。
元泽辛状似松了一口气:“你这孩子,要是怪你雌母没有出来迎你,我去叫她就是。”
说完,就作出要去叫凌孝聿雌母的样子。
只是他的脚还没有抬起来,就被凌孝聿叫住:“雄父,你真的准备让我见雌母吗?”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都到家了,怎么还说这些见啊不见的话。”
元泽辛说的话,就好像凌孝聿是病了一样。
凌孝聿却不依不饶地问:“雄父,你不会觉得,雌母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就一点不怀疑吧?”
“阿聿,我觉得是你今天生病了。听说执政官恶毒暴虐,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才导致你在这里说这些胡话。”
元泽辛明明已经被凌孝聿问的眼神躲闪,但依旧往毓明殊身上泼脏水。
“呵呵。”毓明殊却是毫不在乎地笑了起来,“看来我们说了这么多,也提醒了这么多,雄父大人都没有想把事情和盘托出的觉悟呢。”
“这样的话,就不如由我来说吧。”
说到这里,毓明殊那双一直盯在元泽辛身上的眼睛,也是越发锐利起来,闪出的寒光,带着要撕破夜幕的决心。
她朝着元泽辛走近一步。
元泽辛虽然没后退,但是神色已经越发的不自在起来。
“凌孝聿,应该是凌家唯一正常出生的孩子了吧。”
“你们到底胡说什么呢!”
“我是胡说吗!”毓明殊又朝着元泽辛靠近一步。
“凌孝聿出生之后,凌云就开始生病,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你的手中打理,这正常吗?”
“执政官,我的妻主身体不好,整个家都由我这个正夫处理,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吧?”
“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毓明殊却是根本不信,“雄父大人,您是非要逼我亲自撕开你那虚伪的面具啊。”
毓明殊一边说,一边凝出自己的本命武器,心地的抚摸着。
她将鞭梢鞭柄一起握在手里,对着重越一指。
“重越,既然我的这位雄父大人不想让我进去,那你就去把凌孝聿的雌母,还有他所有的弟弟妹妹都请出来吧。”
“执政官,你在别人家里如此造次,就不怕女皇弹劾你吗!”
元泽辛几乎要被毓明殊不按套路出牌的处事方式给逼疯,说抓人就抓人,说动粗就动粗,根本不给你留下一点商量的余地。
“那你也要先过完了今晚,能把这件事情抖到女皇面前,让她评理才行。”
毓明殊根本不在乎元泽辛的恐吓,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在这件事情上,为凌孝聿和他的雌母讨回一个公道。
苍染也和重越一起进屋去了,遇到凌家反抗的子女,还动用了一下自己皇子的身份,把他们全部都请了出来。
凌孝聿的雌母凌云走出来以后,直接就缩到了元泽辛的怀里。
而他的其他兄弟姐妹,也上前去把他们的雄父雌母团团围了起来。
好像只有凌孝聿一个才是外人。
凌孝聿看着这一幕心里一痛,他的母亲,曾经是多么的独立自主的雌性。
再看这个在雄性身边毫无理智的雌性,他就有多心痛。
“雌母。”凌孝聿唤她,可是她对自己儿子的呼唤毫无回应,只是一味的想往雄性的怀里躲去,
“你到底是怎么把她变成这个样子的!”凌孝聿愤怒地质问道。
雌母以前依赖雄父,虽然也很过分,但是完全没有到这种连人都不敢见的地步。
毓明殊却是回答了他的问题:“用药控制,而且是一点一点的下药,慢慢侵蚀掉她的神志,让她只相信一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听着毓明殊说的话,凌孝聿几乎要崩溃了。
“这个就要问你的雄父了。”毓明殊觉得她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凌孝聿双眼赤红地朝着自己的雄父吼道,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元泽辛此时才无奈地道:“阿聿,你不觉得,生活在一个完全没有雄性争宠的环境里很幸福吗?像我们这样,你只需要有一个雌母和一个雄父。”
而这简直就是一个灵魂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