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侄,我们是来帮你建房的。”馒头昂首挺胸走在岁寒三友前面,像一个发号施令的大将军。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自己来就好。”诸葛玄笑道。
“无妨无妨,我们大家的房子都是大家帮着盖的,众人拾柴火焰高嘛。”李狗蛋道。
“那就多谢了,中午我请大家吃顿好的。”诸葛玄也不矫情,心中默默计划起中午的菜色。
“记得多蒸点馒头。”馒头提醒道。
“包你们满意。”
馒头侧过身子:“我先给你介绍下这些人,我身后这仨美男就是我们梅兰竹菊四君子的另外三个,他们的道号分别是劲节子、浮云子和凌霜子。
李师兄旁边那老头儿是赵云……后头那个穿黄衣服的是索翼。
索翼旁边那个像没睡醒似得人叫任浮沉,他也住这附近,跟你是邻居。
最左边那个抱着剑的是卫青池,她可是个剑法高手,这次天湖秘境一行,就数她收益最大。
至于最右边这个,估计你比我还熟,他现在好像是外门杂役堂执事。”
诸葛玄一一向他们抱拳行礼。
他们也都还礼了。
包括长老司徒伯庸的另外三个亲传弟子。
这仨长得是真帅气,却又各有特色。
劲节子生得一双丹凤眼、卧蚕眉,刀削般的脸庞俊朗有神。
身高六尺的他往那儿一站,直接比一般人高出一两个脑袋。
浮云子也有五尺半高,一双桃花眼看狗都显得深情。
皮肤白皙的同时,他的五官那叫一个恰到好处。
偏偏他略有些婴儿肥,堪称师奶杀手。
凌霜子国字脸,大眼睛,双眼皮,剑眉朗目,鼻若悬胆,一副硬汉做派。
他的个子仅比浮云子矮一丢。
这使得他补齐了传统帅哥的最后一项要素。
他们仨的衣服都十分考究,除颜色和细节处的纹饰略有区别,其它的完全相同。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仨是三胞胎。
瞥了眼他们袖口上的松枝、竹叶和梅花,又看了看馒头袖口上挂的铃铛,诸葛玄暗笑道:“馒头师叔,圈子不同真的不要乱融啊!”
中午我就好好做几个馒头安慰下你吧。
……
虽然是掌门的亲传徒孙,但岁寒三友干起活儿来竟也不差。
无论是铁锹、锄头,还是修坝、填土,他们仨都摆弄的像模像样。
索翼、赵云、卫青池他们也都很专业。
反倒是外门的明天和陈铭更像是在帮倒忙,经常傻站在那儿不知道干什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偷懒。
很显然,虽然‘户口’落在了仙临峰,但他俩属于劳务派遣性质,本质上和岁寒三友、馒头他们有理念差异,所以造成了行事风格、习惯的差别。
尤其是明天。
他这或许还是第一次来内门,猛然过回当杂役前的凡人生活,肯定很不适应。
但诸葛玄还是感激他们。
毕竟他们原本可以不来。
和他们一起劳作到快中午,诸葛玄在空地上支起了锅灶和案桌。
‘duangduangduang’一通砍剁,诸葛玄先把排骨藕汤、胡萝卜羊肉汤、鸡肉四神汤等炖上了。
随即是凉菜环节。
再之后,诸葛玄开始蒸馒头包子和米饭。
最后的最后是炒菜。
炒完第一道菜,诸葛玄便喊他们来吃饭了。
他们才动筷子,诸葛玄就炒好了第二道菜。
如此这般,没用太长时间,诸葛玄将最后一道麻婆豆腐端上桌,自己也坐下了。
“诸葛师侄厨艺了得,感谢款待。”吃美了的浮云子给诸葛玄倒了杯酒,‘叮’的一声和他碰了下杯。
“诸位喜欢吃就多吃点,感谢你们来帮忙。”诸葛玄一饮而尽杯中酒,又给除馒头以外的人都倒了杯酒,举杯敬众人。
“师弟客气了。”
“大家住在一起,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师侄,我的要求不高,晚上照这样再来一桌就行。”
“来,干,这么下酒的菜,我们可都得多喝点。”
“……。”
馒头还小,不能喝酒。
所以诸葛玄给他单独准备了甜酒汤圆。
他吃的很起劲,但也很克制。
一边吃喝,他的眼睛一边时不时瞄向大蒸笼。
待看见蒸笼冒大气,他直接站了起来:“馒头蒸好了。”
“你这是吃出经验了啊。”诸葛玄笑着将最上面的那个蒸笼拿了下来。
馒头迫不及待打开蒸笼盖儿一瞧,喜出望外:“这么多种类的馒头!”
可不嘛。
为了让这位帮了很多忙的师叔吃好,诸葛玄做了好多种馒头。
有最基础的大白馒头。
有加了玉米汁的黄馒头。
有做成小熊造型的可爱馒头。
有加了红糖的开花馒头。
有用牛奶和面的奶馒头。
等等等等。
“这么多种?师弟你今天可以吃个爽了。”凌霜子笑道。
“好师侄,以后在仙临峰我罩着你。”馒头拍了拍诸葛玄的肩膀,明明是稚气未脱的脸,说出来的话却老气横秋。
“好啊,多谢师叔。”
馒头‘嘻嘻’一笑,拿起一个鸡蛋大小的奶馒头就往嘴里塞:“miamiamia,真香真好吃,师侄你的厨艺真厉害。”
诸葛玄:o(* ̄︶ ̄*)o
……
吃过饭,众人没忙着继续施工,或找地方暂歇,或三五成群聊天,或躺在石头上晒太阳。
卫青池和另外两个女弟子则帮着诸葛玄一起收拾厨余。
站在一旁看了会儿,明天捋了捋特意留的长须,朝着诸葛玄走了过去。
“诸葛师弟,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好啊,咱们去那儿吧。”诸葛玄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河滩。
“好。”
来到河滩,二人席地而坐。
明天开口道:“诸葛师弟,我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完成从杂役到外门再到内门的跃迁。”
诸葛玄摆摆手:“实话实讲,我自己一开始也没想到,原先我本来打算干个几年杂役就离开。”
“之前我对你有些不够重视,还请你……。”
“师兄言重了,人这一生很长,路过每个地方都会结交一些人,不管当时关系如何,离开久了难免疏忽,这很正常,没什么重视不重视的。”
“你真这样想?”
“当然。”
“那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一直没变,最想做的事始终是一步一步爬到最高,不再受人欺负。”
“很多人都跟你想的一样,这没什么。”
“你能理解,我很高兴。待会儿我就回去了,杂役堂那边还有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