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爷,您可看得出来,这两种神像有什么说法?”
二条在秦老头站在青铜塔下一顿文化输出后,对秦老头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尊重。
秦老头摸了摸短短几根胡须,眯眼看着那两种青铜神像:“史书上记载,哀牢国崇拜虎神、龙神。”
小八指着那人身蛇尾的女性青铜神像疑惑:“可是她不像是龙,像是蛇。”
“所以我觉得,这两尊神像的含义不是普通的图腾崇拜。”
“你看那戴着虎头面具,手持鸟头金杖的神像………”
秦老头用手电筒照着那鸟头金杖:“有一些说法中,鸟的含义,与永恒的时间有关。”
他又把手电筒照向那人身蛇尾的女性青铜神像手里的太阳轮:“至于太阳轮,那就更加明显了。”
“这两样器物都与时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正在秦老头分析时,靠着赑屃的莫云幽幽转醒。
她愣愣看着众人,还有些没缓过来。
身上疼得厉害,好似被什么大卡车压过一般,特别是脑袋,疼得好似针扎,鼻子一热,莫云伸手去摸,竟流鼻血了。
蹲在赑屃上的景鹤察觉到莫云苏醒,垂眼,眼睛弯弯:“哟,醒了?”
莫云在看清景鹤的瞬间,掏出口袋里的纸塞住鼻子,伸出手,表情无比认真:“退钱!”
秦老头诧异转身,看到莫云真的醒了,还蛮高兴:“臭丫头醒了?!”
温医生看到莫云神色正常,就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很烫。”
“我头好痛!”
莫云是真的痛,痛得好似头要炸了一般。
几人对视一眼,齐齐看向小黄毛,小黄毛脸色难看:“什么意思?难道我背着她还有心思给她脑袋几巴掌?”
温医生没理会小黄毛,从包里找出几片药片:“止痛药。”
秦老头拧开水递过来。
莫云对温医生和秦老头笑了笑,吞了药品,然后直勾勾看着景鹤:“退钱!”
景鹤啧了一声:“我的服务态度不好吗?为什么要退钱?”
“你丫把我甩在那种莫名其妙的地方,这就是你的服务态度?!”
景鹤眯眼:“你这不是没死吗?按照服务条款,我确实是保证了你的性命安全。”
“放屁!”
莫云被景鹤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得站了起来:“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甩掉我离开后,我要是再次遇到危险怎么办?!要是现在我已经死了……”
“死了……那就不会说出退钱这么冷冰冰的话了。”
景鹤笑得明媚。
莫云拳头硬了。
终于,听了半天的陈述反应过来。
他皱眉地看向景鹤:“你收了她的钱?你不是接了我的单吗?”
莫云眼睛瞪大,她看向陈述:“什么鬼!他不是跟我说说好退了你那边的单吗?为此,我还要付了三倍赔偿金!”
陈述眉头皱得死紧,顿时,两个雇主都把不可置信,写满你耍我的谴责目光看向景鹤。
景鹤神色未变,他挑眉看向莫云:“你说好了给我三倍违约赔偿,那钱呢?”
他从怀里掏出莫云的银行卡晃了晃:“你可是只给了我五千万,也就是十五天的保镖费。”
“赔偿金没有到位,我为什么要违约?”
莫云原本苍白的脸色被气得发红,她手指指向景鹤,你你你你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最后她手指一转,指向陈述:“听到了吗?!他耍你!快让他赔钱!”
陈述眯眼看着笑吟吟的景鹤:“景先生,你现在所做的这些,已经违反了景家世代定下的条例。”
景鹤啧了一声,吊儿郎当地坐在赑屃背上:“哦?”
“按照景家的规矩,收钱办事,先来后到,只要收了钱,在规定时间内,你就得随身保护雇主的安危。”
景鹤依旧没脸没皮:“所以?你死了吗?”
陈述似乎听不得死这个字,表情瞬间冷下来。
景鹤把玩着手里的钢珠,声音幽幽:“在我当值期间,保护我的雇主生命安全,那么……陈老板,你在这个期间并没有死掉不是吗?”
“景鹤!”
小黄毛这个陈述唯粉顿时站出来气愤地看向景鹤:“你虽然是景家家主,但违背了约定,要是我们告到景家去,看你怎么交代!”
景鹤懒懒抬眸,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你试试看?”
莫云不知为何,感觉此刻的景鹤很是危险,眼珠转了转,刚想撤离战场,就见景鹤目光瞟了过来:“莫老板,你挑起来我们三人的战火,现在是要跑了吗?”
莫云原本还有点怂,但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景鹤坑得背上了三倍违约赔偿,顿时就生出莫大怨念。
她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既然你没有违约,那么我的赔偿金就不算数。”
“第二,你要是不想退钱,那我们得重新商量一下规矩。”
见景鹤没有说话,莫云叉腰:“你之前说保我性命安全,但鉴于你之前莫名其妙把我扔下,所以这条得改成:寸步不离保我安全!”
景鹤把玩着手里的钢珠,好似根本没听到,又好似听见了但不在意。
陈述不知为何,缓和了语气:“景先生,我也和莫云一样的想法。”
景鹤啧了一声,收起手里盘着的钢珠:“既然两位老板达成协议,那我自然没什么好反驳。”
他眼睛弯弯:“那么……我有一个问题……要是两位老板同时面临死亡,我该先救谁呢?”
该死的无良奸商居然还想挑拨离间引起买主之间的矛盾!
莫云笑眯眯:“收钱的是你,要考虑这些问题的是你,别想挑拨离间,还有,既然你有本事收两份钱,那想必也有本事同时保两个人咯……”
见两人没有为此吵起来,景鹤眼里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失望,他耸肩:“莫老板说的是。”
见三人达成短暂意见一致,秦老头才敢说话:“那么,咱们接下来要继续往前走,还是………?”
莫云拉了拉温医生的袖子,小声询问她睡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温医生压低声音讲着,那边的陈述道:“既然这里还算安全,那就先修整……”
“不行。”
一直笑嘻嘻的景鹤反驳:“象征天亮的鼓声就要响起了。”
秦老头有些不适应地皱眉,自从上了台阶,时间流速变快了,但如果按照平常的推测,从上台阶开始到现在,估计最多一个小时。
可现在………
胡子看了一眼时间,皱眉:“六点五十了。”
景鹤指着赑屃石碑后不断延伸的无节点平台:“走吧,要是前面有什么危险,五摄几人也该探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