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流城的战况持续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也被称为月岚国的至暗三天。
尽管有四大学院的院长在场,但就算放眼全国,超过球境的强者也不足三十余人,实在人手不足,无法遏制血月教的“百鬼夜行”计划。
春流城,曾经那般繁华夺目、欣欣向荣,短短三日就化为一片废墟。
而春流城事变只是个开始,一个不过几十人的邪教组织正式与一个国家开战,国家竟被步步紧逼。
百头业障所经之处寸草不生,普通民众更是水深火热之中,丧命之人数不胜数。此时仍处于安全区域的民众也是坐立难安,王宫里也乱作一团。
各大臣在朝堂上议论纷纷,天策王的不作为让大家难以理解。
“为了国家与人民的安全,请天策王快下达命令平定邪教叛乱吧!”大臣们纷纷上奏。
杨天策心里五味杂陈,新王登基不过一年有余,各方实权并未都掌握在手,特别是东域百万大军并未服从。
“殿下,春流城地底含有大量灵脉,被邪教夺取后,敌军会越来越肆无忌惮,国家可能招架不住啊。”又有人说道。
“本王自有打算,你们通通给我下去!”天策王恼羞成怒,把所有大臣都赶了下去,顿时周围变得那般冷清,他就独自一人坐在殿上沉思。
“看来还是要尽快将军权拿到手,不然难以服众。”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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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时毅牺牲了,但圣灵学院并没有人悼念他,为他举办葬礼,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灰蒙蒙的天气持续了七日,始终不见放晴的迹象。
王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已经好长时间了,自己还是无法从师父的死中释怀。
切身感受两位亲人般的长辈离世,王航才清楚地领悟到,死亡不只是对肉体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遗憾。
“王航,我知道你没睡,我们为欧阳时毅前辈办了葬礼,你也出来悼念一番吧。”杨若雪在王航房间外说道。
但王航无动于衷,双眼空洞,黯淡无光,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自责于为何自己如此无能,重要的人离自己而去。自己还算什么“天才”,这个冠军拿得毫无意义。
“时毅前辈在天之灵会想看你一直这副浑浑噩噩的模样吗?”杨若雪在门外传来带有怒气的声音。
这让王航又想起了一些往事:
“师父,为何我始终发挥不出天泽流转的真正威力呢?”餐桌上,王航嘴里嚼着饭菜,含糊不清地问道。
时毅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王航,语重心长地说:“急于求成是无法成功的,你要找到属于自己的信念,只有这样,你的修炼之路才会畅通无阻。”
王航一脸疑惑地追问:“什么信念有如此功效呢?”
时毅想了想,回答道:“比如找到自己想要守护的对象。当你心中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你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动力去修炼,去提升自己的实力。”
王航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嘻嘻地说:
“您说的是我口袋里的陨玉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赚来的呢。”
时毅见状,哭笑不得,骂道:
“嘿,你个臭小子,今天为师真要好好教训一下你!”
说着,他顺手捡起放在一旁的鞭子,站起身来,作势就要抽打王航。
王航见状,吓得脸色大变,连忙起身逃跑。两人就这样在餐桌周围你追我赶起来,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时不时还传来时毅的呵斥声和王航的求饶声,场面十分有趣,也充满了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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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开了,王航从里面走了出来,杨若雪看见他的表情,就看出来他已经走出来,自己的劝说是有效的。
王航径直走到一块灵位前,上面赫然写着“先严欧阳长老之位”,王航向前为之上香三支,再叩首三次,嘴里念叨着什么:
“师父,血月教如此肆无忌惮,我定然会保护更多的人,让他们付出代价,你老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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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航将之前的熟人都召集了起来,陈大壮、秦苏苏、唐异尘和叶灵儿。
“现在外面局势怎么样了?”王航问道。
“血月教已经与月岚国全面开战了,百姓苦不堪言,天策王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陈大壮回答道。
“如今月岚还真是内忧外患,王宫的人根本靠不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唐异尘说道。
“血月教攻势凶猛、野心勃勃,仅仅待在学院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参与反击。”王航说道。
“反击?如何办到?”
“净月组织,他们是目前对抗血月教的最好选择。”
“净月组织?”陈大壮提到这个名字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春流城出事那天,我救下了力竭的楚天河前辈,护送他离开,他也邀请我加入净月组织。”
王航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那太好了,楚天河前辈可是净月组织的高层人物,有他引荐,大家都可以顺利进入净月组织。在组织里,你们定然可以在战场上锻炼自己,修为也会突飞猛进。”
杨若雪好奇地看着王航,“那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通过楚前辈进入净月组织吗?”
王航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也会加入组织,但我要走另外的渠道……”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没有把话说完。
众人沉默了片刻,唐异尘突然开口道:“进入组织后,大家可能就要各自执行任务,不能时常聚在一起了,所以就此分别吧。”
他伸出右拳,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伸出右拳,碰在一起,围成一圈。
“既然如此,我们各自加油,有缘再见。”王航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
“好,就此别过。”众人齐声回应,然后各自转身离去,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彼此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