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的心情一直很不错。
在这场空有名声盛大的射日之征里,温玉打压其他家族,排除异己,迅速收拢了一大波权力以及资源。
甚至于温玉从未投过视线的岭南和百越之地也派人前来拜访。
岭南来的使者领头人是一个小姑娘,不太高,脸颊圆圆的很可爱,笑起来有甜美的梨涡。
她说话很好听,夸的温玉很高兴。
这姑娘路上甚至还带了一些岭南水果,只是没有荔枝。
毕竟那东西在路上几天就坏了。
温玉一个高兴,就让她留下来了。
这姑娘名字也很有趣,她姓“苗”,单名一个“妙”字。
苗妙很有眼力见,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几个对温少主的男的,尤其是跟在温玉身后的小屁孩。
背着温玉一双白眼快翻上天了,偏偏他个子和苗妙差不多,苗妙看他的表情一清二楚。
哼,小矮子,你和旁边那个魏婴比起来差老了,等你进场去抢温少主的时候,人家孩子指不定都生了。苗妙满怀恶意的想。
百越来的也是个女子,但是和苗妙不同,这个姓“邵”的女子身材高挑,很有风韵。是个和慕离很像却又风格迥异的人。
这位也不知是嫁过人了还是如何,随行的人都称呼她“邵夫人”。
薛洋刚一听到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心想原来你们是一家的啊,不过少夫人都来了,少爷哪去了?
后来还是邵夫人亲自纠正的这事,不过邵夫人并没有说她成亲与否。
温玉让慕离负责宴请这几位使者,然后让薛洋和魏婴协理温晏举办她继任的仪式。
其实说是协理,不过就是监工罢了。
然后白川和姬冉负责给各家送请柬。
当然,要是有人敢反抗的就话,顺手就收拾了当贺礼。
蓝家那面一开始就没站错队,当然也没站队。不过他们还是很上道的送来了贺礼,是一些很稀罕的乐谱古籍,是蓝涣亲自护送过来的。
上次是魏婴招待的他,这次变成温宁了。毕竟魏婴在监工。
蓝涣也没在意是谁来接待他,他只是一昧的想往温玉身边凑。
温玉继任要用的衣服和饰品都在加紧赶制,时不时就会有人带着尺子过来量她的尺码。
她是吃胖了吗?一个尺码需要量这么多次?而且城里的定制衣服的地方应该有她的尺码吧?
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花哨的东西。
除了来量衣服尺码的人之外,还有来找他商量礼器和流程的温家人。
这些人年纪都不小了,在温玉面前却不敢摆长辈的架子,因为温玉真的会不给面子把人打出去。
一把年纪被少主一个不到双十年华的小姑娘给打出去了,脸还要不要了啊?
他们拿着画着礼器的书册,问温玉要用哪些,不用哪些。
温玉不懂这个,但是她有一点点的审美,所以她把不喜欢的都划去了。
这群族老唯唯诺诺的捧着被删减过的册子离开了。
温玉对于花卉并没有特别的嗜好,她喜欢兰花清雅,也喜欢牡丹雍容华贵,还有栀子的清香和虞美人的艳丽。
她衣服上绣太阳纹肯定是没跑了的。不过一些其他装饰类的,也不全是绣三足金乌的,也有绣凤凰纹的。
温玉毕竟不是每日都穿着校服还美滋滋的那群一点审美没有的大男人,她每天都穿的很漂亮,很精致。
因为身边所有人都在忙她继任的事情,温玉也没什么事可做。
闲着无聊的她摸上阴铁就跑去了密室。
薛洋带回来的聂家的那块阴铁,她还没怎么好好看过。
不过据薛洋说,那块阴铁和他相性很合,估计他可以用。
薛洋都这么说了,温玉自然不会不同意。
现有的几块阴铁都有了主人,温若寒手里捏着温家的阴铁,温玉手里捏着江家的阴铁,魏婴手里捏着蓝家的阴铁,剩下金家的阴铁被连着主人一起送过来了。
金家那块阴铁的主人叫孟瑶,是个和魏婴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
温玉派人去查过,据说这人是金光善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之一,金光善的夫人管的严,再加上他本人也不是很想要这个母亲出身风月场所的儿子。
所以直到金家没落之前,孟瑶都没认祖归宗。
或许这也算好事?
毕竟现在可没有金家了。
孟瑶一反常态的冒出来要效忠温玉,确实很难让人不多心。
不过这个多心的是魏婴和薛洋,温玉本人并没有觉得如何。
毕竟就算有阴铁,和另外几位阴铁的主人比起来,孟瑶的实力还是太差了。
当然这个实力主要还是指近身的单兵作战能力,温玉魏婴都是金丹期的佼佼者,温若寒更是当世第一人。
就连还是个孩子的薛洋也天赋卓越,剑术超群。
与他们相比,没接受过正统教育,享受的资源并不多的孟瑶自然不太行。
不过正是因为从底层出来,孟瑶做事精打细算,也很会为底层人考虑。
温玉收下他也就正好可以让他去做一些基础建设,给底层人谋福音嘛,很适合他出面代理温玉做。
不过就和慕离一开始一样,温玉并不多信任这种从底层爬出来的人。
因为能从底层爬出来跨越阶级的人无一不是佼佼者,温玉或许自认在天资修为上独步天下,却不认为她的心计谋划能排的号。
所以孟瑶喜提子蛊一只。
那之后温玉就不管孟瑶了。
作为她继任仙督之位的好日子,温玉决定效仿书上说的那样大赦天下。
不过温家和各世家可没有什么罪人让她赦免,所以这个所谓的大赦天下只是给下面的平民免除赋税、徭役还有布施下去的粮食之类的东西。
温玉甚至还打算效仿书上写的去祭天。
不过温若寒制止了她,据温若寒所说,数百年前尚有飞升之人存在,可到了今日,哪怕以他们的天资,也不过在金丹徘徊。
或许这个世界已经无法飞升了。
温若寒研究阴铁这么多年,只是想寻求一条飞升的道路罢了,可惜成效并不明显。
既然这天不眷顾我等,那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也无需顾虑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