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六:求求你做个人吧,我爬上炕已经用了洪荒之力了。
众人看着王炸一抹小嘴,大步流星的往刘老六那屋去,无不为刘老六默哀。
该,让你得罪二婶儿\\活阎王!
王炸还不知道自己有了外号,否则一定好好谢谢冯志远,让他乱叫。
“我去跟姥爷说采药的事儿,一会儿来找你。”
冯志远觉得还是先办正事吧,他怕看热闹会惹火烧身。
三丫冷漠脸的点头,她是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表哥。
跟私生子的身份无关,而是两辈子都没交好过,倒是没少被支使。
只是上辈子自己被卖的有点早,所以不太清楚冯家兄妹的结局。
“刘老六,我来拿赔偿了,你没死就吱一声。”
王炸虽然大咧咧,但进门之前还是喊了一嗓子。
万一刘老六没穿,也能扯着被子遮挡一下。
她可不想长针眼。
还真被王炸猜对了一半儿,刘老六上半身被打的惨,正在自己流着眼泪抹药酒呢。
那滋味,酸爽的嘞。
“王氏,你不要脸!”
刘老六像是小媳妇一样,立即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眼神怨毒。
王炸切了一声,把门大敞四开的就走进去了。
她是来拿赔偿的,去哪儿都有理。
“王氏你要干啥?你怎么能翻外男的东西?这是我的屋子,你快滚出去!”
刘老六看着王炸翻翻找找的,气的大喊大叫,连‘啥’这样村里的土话都脱口而出。
王炸连白眼都懒得给一个。
刘老六的东西不少,但这次回来就带了一个随身包袱,倒是很容易找到。
“你也不行啊,好歹做了外室,对方还是个正经八百的官,咋攒的银子还没刘二花的多?”
王炸找到钱袋子之后,嫌弃的不得了。
竟然只有两个银锭子,加上零碎的,就二十多两。
嗯,还有支玉簪子,看成色就是打赏用的,最多值百八十两的。
倒是有几身新衣裳,还有几本官府印的书,一套稍微能看的过眼的文房四宝。
得,不能白来。
“虽然少点,但这些东西就当是你给的赔罪礼了,往后没银子就别来招惹我,要不然我打断你的三条腿,看你还咋科举。”
王炸干脆都装进箱子里搬走。
用不上的就去当铺当了,再加上老刘家其他人的,也能下顿馆子了吧?
刘老六:我想骂人,但我不敢。
眼睁睁的看着王炸抱着箱子离开,刘老六突然生出一股庆幸来。
之前是王氏手下留情了,就这力气,没把自己打骨折,真是给他留脸面了。
爹娘咋没跟他说王氏是大力士?
王炸可不知道刘老六的心思,回屋后对过来送水的二丫道:“去村长家瞅瞅,牛车在的话送我去趟镇上,我要卖点东西。”
二丫看着那口她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高攀不起的箱子,立马拔腿就跑。
王炸寻思了一会儿后,决定把疯娘留给二丫。
她这次要自己出门,才方便在路上把东西倒腾出来。
去当铺当东西,容易被查,还是找个人多的地方摆摊吧。
古人除了明确知道是死人的东西,轻易不会用,可不会嫌弃二手货。
于是,王炸用一把水果糖,一斤散装的薯片,成功的搞定了疯娘,自个儿赶着牛车去了镇上。
菜市场是人流量最大的地儿,王炸直奔那里。
码头倒是也大,可缎子的衣裳不少,那里可不好卖。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便宜甩卖了哈!”
“不要你一钱银子,锻料的衣裳八十文就卖。”
“细棉布的二十文,粗布的只要五文钱,错过这村就没这点了。”
王炸把老牛拴好后,直接在板车上开始甩卖。
她这大嗓门,着实吸引了不少人,就连摆摊的人都忍不住看过来。
这价钱,比自己买布做还得便宜六七成呢。
“小娘子,你这咋都是旧衣裳呢?不会是不干净的吧?”
有个大娘看着衣裳不敢上手。
这不干净,要么是指偷的,要么就是死人穿过的意思。
“大娘你这话说的,我上哪儿弄那么多不干净的衣裳?谁家没有七大姑八大姨的?不给人也都烧了不是?”
王炸拽出一件刘老太的衣裳,道:“大娘你瞅瞅,这可是八九成新的,要是浆洗一下都能当新的卖。”
那大娘心动了,她这身形穿着正正好。
“要不是欠债的人太狗,非得拿这些抵债,我也不乐意折腾啊。自家人也穿不了这么多,就寻思卖了好买点粮食吃不是?”
王炸又随手将衣裳一扔,主打一个摆烂,爱买不买。
“大伙儿要是不买,我就送去当铺了,那里头的衣裳可比我这儿贵多了。”
大娘本来就是站在第一个,闻言立即把刚才的衣裳搂进怀里,顺便又找了好几身家里能穿的。
第一单买卖成功开胡,不给王炸喘口气的功夫,一帮人呼呼央央的抢着付账,就怕手慢无啊!
王炸腰间的小布包,没一会儿功夫就满了。
诶嘛,赚钱还挺有成就感的,要不就再赚点?
这般想着,王炸跳下板车,打开了木头箱子,假装从里面拿东西。
一筐里装着烧鸡,一筐里装着茶叶蛋。
“香掉舌头的烧鸡,八十八文钱一只。好吃到吃不够的茶叶蛋,只卖三文钱一个。”
王炸一嗓子,把后头没急着走的人又给喊回来了。
能敢抢东西买的人,至少是殷实人家。
烧鸡虽然个头不大,茶叶蛋也黑漆漆的,但……
王炸卖了一会儿,连一半儿都没卖出去,兴致缺缺的准备回家去。
也不用采买了,商城里啥都有。
“哈哈哈!你这小娘子,东西不卖完就想走,不怕赔本了?”
王炸正要装箱子,就听到了有点耳熟的声音。
“彪爷?”
王炸没想到卖个东西还能遇着熟人,大方的包了一只烧鸡送给对方。
商城挺给力,包装都给换成了符合当下的,省去了麻烦。
“八十八文钱,你舍得?”
彪爷接过烧鸡后笑问。
“有啥舍不得的,将来我要是养不起儿子,他干爹还能不管?”
王炸说的十分坦然。
彪爷确实嘴角直抽,这是真打算赖上他了?
但上次误会了人家,换个胆子小的妇人,没准儿就会动了胎气,甚至……
算了,真的要求助,自己也不会见死不救就是。
“你这东西,放在码头卖倒是不错,可要过来做生意?”
彪爷说着,拿了颗茶叶蛋剥开吃了。
今天有木有四更不确定,实在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