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县的边境关卡前,五个衣衫褴褛的青年趴在草丛里,腰间别着发霉的酸诗稿,眼睛盯着关卡上方的“辣饼诗会欢迎你”横幅。领头的林秋白扯了扯同伴的衣袖:“看见没?那红裤衩胖子就是张天奇,传说他能把辣饼渣变成诗!”
“可咱们越境被抓,会被砍头的...”赵书生气得直哆嗦,却在听见关卡内传来的笑声时,忽然咬牙,“不管了!就算死,也要死在能说真话的地方!”
他们跌跌撞撞冲进关卡,却被赵铁柱(清水县版)的狼牙棒拦住:“干什么的?”
“我们...我们来参加诗会!”林秋白举起酸诗稿,纸张脆得直掉渣,“听说这里能自由写诗...”
“写诗?”张天奇正巧路过,红裤衩上的“诗会接待员”布条沾着包子馅,“想写诗?先学会骂人、吹牛、说大实话——赵铁柱,带他们去‘真话训练班’!”
训练班里,王大麻子正在教“包子诗入门”,看见风雅国青年,立刻塞给每人一个辣饼:“吃!吃饱了才有劲骂酸诗!”
林秋白咬了口辣饼,眼泪忽然决堤——不是辣的,是太久没吃饱了。他摸着辣饼上的“真话”二字,忽然抓起笔,在墙上狂写:“风雅国,假清高,肚子饿了还装娇,不如清水县,包子管够随便咬!”
“好诗!”张天奇拍桌,震得辣饼渣乱飞,“赐包子十斤!再奖辣饼诗围裙一条——以后你们就是清水县‘反酸诗先锋队’!”
“谢大人!”青年们边吃边哭,赵书生的酸诗稿被泪水泡软,他忽然抓起辣饼在纸上乱抹:“酸诗酸,辣饼辣,从此不做睁眼瞎!”
三日后,边境关卡的“叛逃登记处”前排起了长队,每天有上百风雅国青年越境,他们背着空书包,兜里装着张天奇的《打油诗速成手册》,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有辣饼吗?饿了三天了!”
“大人!”风雅国使者哭丧着脸跪进金銮殿,“再这样下去,我国的青年都要跑光了!求您停止诗会,我们年年进贡!”
“进贡?”张天奇翘着腿坐在龙椅上,红裤衩上的“诗坛霸主”刺绣金光闪闪,“先说说,进贡什么?”
“辣饼三十车,奶茶粉十车...”使者声音越来越小,“还有...太学博士的酸诗稿,给您当厕纸...”
“厕纸?”他瞪眼,忽然从兜里摸出个马桶形状的木雕,“本县要的是——让贵国诗人来本县这儿扫厕所!每人每天写三首打油诗,扫完厕所才能吃饭!”
“这...”使者脸色铁青,却在看见赵铁柱扛着粪桶进来时,立刻改口,“遵、遵旨!”
是夜,清水县的“诗人改造营”里,风雅国太学博士们穿着印有“酸诗误国”的背心,拿着辣饼渣当粉笔,在厕所墙上写诗:“厕所臭,辣饼香,扫完茅房饭遭殃——这算打油诗吗?”
“算!”张天奇大笑,忽然对苏清月说,“陛下,臣发现个秘密——”
“什么秘密?”
“风雅国诗人的酸诗,经不住三句真话——您瞧,他们扫了三天厕所,写的诗比王大麻子还接地气!”
“歪理。”苏清月轻笑,却在看见博士们互相教着“辣饼押韵法”时,忽然正色,“不过本宫得承认,你这‘改造营’,倒像是给他们开了扇窗。”
“窗?”他眨眼,忽然从怀里摸出个木雕小人,正是博士们抢辣饼的滑稽模样,“臣开的是城门——让所有被酸诗憋坏的人,都能来清水县喘口气!”
秋风起时,清水县的边境竖起了“文艺青年收容所”的招牌,里面有辣饼厨房、奶茶诗社,还有张天奇亲自设计的“真话擂台”。风雅国青年们在这里学会了用奶茶写情诗,用锄头刻田垄诗,甚至发明了“放屁诗”——每首诗都要押韵,还要带点辣味。
“张爱卿,”苏清月望着擂台前的人山人海,忽然轻声说,“本宫现在相信,你真的能让‘文艺青年’这四个字,重新长出血肉。”
“血肉?”他大笑,忽然指向天边的晚霞,“臣要让他们长出辣饼味的血肉,奶茶香的骨头——以后不管走到哪儿,都能大声说:‘老子的诗,是真的!’”
苏清月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轻笑出声。她知道,这个胖县令的每一次“叛逃潮”,都是对压抑文化的温柔解放。而那些曾被酸诗禁锢的青年们,也将在这一场场的辣饼与欢笑中,继续书写最动人的、关于真实与自由的诗篇——毕竟,当诗歌能让人吃饱饭、能让人说真话时,这样的诗,才是真正的文艺。
“张爱卿,”她忽然轻声说,“本宫期待着,看你用一首打油诗,换得天下青年心。”
“陛下且看!”他大笑,忽然从兜里摸出张传单,上面写着:“想写诗,来清水,辣饼管够,真话随便讲!” 远处,又一群风雅国青年越境而来,他们的衣兜里,早已装满了等待迸发的真实诗句。
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永不关闭的边境关卡前,继续流淌着最鲜活的、关于勇气与热爱的传奇——直到酸诗彻底消亡,直到真话响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