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宋初寒就开车来到了星城湾。
昨晚江尧给她打去了电话，让她今天陪同一起去茉域工坊总部。
刚下车，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初寒姐！”
宋初寒扭头一看，是柳婷。
“柳婷，江尧也给你打电话了？”
柳婷背着一个电脑包，点头道：“是啊，江总让我把之前准备好的线下营销方案全部带上。”
两人按响门铃，开门的是做饭的刘阿姨。
“你好，我们找江尧。”
裴若芸从后面过来，她没有见过眼前的两人。
但昨天晚上江尧和她说了，他开了一家网络公司，网站也已经上线。
江尧让裴若芸挑一个灵犀网的初始Id，裴若芸选择了090——江尧的出生年份。
“阿姨好，江尧起床了吗？”
宋初寒微笑着和裴若芸打招呼。
裴若芸也热情地说：“你们好，他在三楼，你们去看看吧，估计还睡懒觉呢。”
宋初寒和柳婷换了鞋，一边感叹这栋别墅的奢华，一边迈步向三楼走去。
江尧在三楼的影音室，抱着笔记本，噼里啪啦地打字。
看上去刚刚洗过头，还没来得及吹干，前额的头发挂着水珠。
“起这么早？”宋初寒说道。
江尧看到两人，招手道：“柳婷，你来，先看看这个方案的成本估算对不对？我去吹吹头发。”
柳婷坐到沙发上，电脑上是灵犀公司和茉域工坊的合作策划案。
浏览视图下，她下意识看了一下ppt的页数，足足51页。
宋初寒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等江尧吹完头发，问道：“你一晚上没睡觉？熬了个通宵？”
“没睡。我不打无准备的仗，尤其在叶嘉凌的妈妈面前。”江尧的面色看上去还好，并没有多么憔悴。
柳婷看了看江尧的营销策划案，提醒道：
“江总，这个方案的成本，我们灵犀公司完全不需要和茉域工坊平摊啊，他们的营收非常可观，合作时，我们完全有理由让他们多投钱。”
江尧说：“我知道，这只是前三个月的方案，后续我们会调整，需要让茉域工坊看到实实在在的成绩才行。画饼，对这样的行业巨头没有用。”
柳婷说：“那样的话……就没有别的问题，你的计算模型非常精准。”
“好，那你们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咱们马上出发，去了之后，柳婷你负责会议记录，初寒姐，需要你讲解网站后续功能的时候，你把预期的时间提前一点，我们马上要开始大规模招聘了。”
江尧叮嘱一番，回卧室换了一身休闲西装。
宋初寒和柳婷都是第一次看到江尧穿得这么正式，都不禁眼前一亮。
宋初寒说：“江老板，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我怎么可能紧张？”江尧笑。
“会不会和你要见的人是嘉凌的妈妈有关系？”
“想多了，我不紧张。我又不是没见过她。走吧，初寒姐你还开着你的车，柳婷坐我的车，路上我有事和你交代。”
……
宾利欧陆驶向茉域工坊，江尧交代着一会儿的注意事项，柳婷莫名有些紧张。
江尧目视前方，笑着问道：“你在小声嘀咕什么？”
柳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江总，我需要再记忆一下你那些线下营销方案的预估用户转换。”
江尧问：“这需要记吗？电脑里不是都有吗？”
柳婷说：“我怕到时候对方问一些我们没有想到的问题，我提前准备一下话术。”
“不要紧张，有我呢，这些都是我想出来的方案，不怕他们问。”江尧安慰她。
手机响了，叶嘉凌的电话。
“江尧，你起床了吗？我和我妈准备去公司了。”
江尧语含笑意，“我一晚上就没睡，开着车呢，一会儿就到了，门口等你们。”
“你一晚上不睡干什么啊？”叶嘉凌语气里带着些责备。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先不说了，一会儿见。”
“好，一会儿见。”
……
三个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凌海姗的大奔才姗姗来迟。
凌海姗告诉叶嘉凌，“先带他们去顶楼的会议室，我一会儿过去。”
叶嘉凌跑过来，先抱了抱江尧，被凌海姗远远地白了一眼，暗暗吐槽道：“见我也没有这么热情。白养了。”
“你看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叶嘉凌揉着江尧的脸。
江尧皱眉，“有吗？我刚才照镜子，觉得自己帅得人神共愤啊……”
叶嘉凌微笑：“太臭屁了你。”
她娴熟地挽紧江尧的胳膊，“走，我带你们上去。”
一行人来到顶层的会议室等了一会儿，凌海姗带着一群人到了。
看来她也很重视今天和江尧的谈话，在商言商，大家需要专业的态度。
江尧将U盘插进会议室的电脑，投影仪上出现了他连夜做的策划案。
“凌总好，各位主管好。下面我来介绍一下灵犀公司和茉域工坊的合作方向，这只是我们灵犀这边的意见，大家一会儿可以畅所欲言。”
叶嘉凌坐在凌海姗身边，微笑地注视着江尧，她特别喜欢看江尧认真工作时的样子。
江尧晃动着鼠标，开始讲解：
“灵犀网现在需要的是用户体量，茉域工坊最需要的自然是产品销量。
基于这个大原则，我锁定的目标群体，是高校学生和都市白领。
他们是如今网络世界的主力，也是消费市场的主力。
茉域工坊需要提升品牌的年轻化率和完成高端市场的产品覆盖。
之前的拜占庭泪腺的高端香水，便是一次很好的尝试。
但香水市场毕竟是日化产品这块大蛋糕的边边角角，惊喜有余，后劲不足。
茉域工坊需要通过灵犀网，打造洗发水、沐浴露、洗衣液等需求量大的明星产品，提升品牌溢价。”
凌海姗旁边的一位中年女士打断江尧，“品牌溢价不是说说而已，拜占庭泪腺的出圈，全凭营销方案的选择，复制起来恐怕不是很容易吧？”
江尧笑着说：“营销方案并不全部是碰运气，拜占庭泪腺的香水可以成功，那其他产品同样可以。”
中年女士说：“我觉得你需要先了解一下拜占庭泪腺的营销策划，看看它的独特之处。”
凌海姗用笔敲了敲桌子，沉声说：“他不需要了解，拜占庭泪腺的全部营销方案、广告创意、宣传文案，甚至包括包装盒的图案，都出自他手。”
茉域工坊的那些主管们刚开始还对江尧不感冒，心说你是谁啊在这儿侃侃而谈，听到凌海姗这么说，全部闭上了嘴。
他们无不惊讶，公司内部称赞为「打响茉域工坊高端市场探索第一枪」的这款爆款香水，居然是出自眼前这个少年的手笔。
没有人再发出质疑，只等着江尧继续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