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暄轻轻理了理耳边的头发,神色从容,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想进入部队,编外人员也行,还需要部队可以派人保护我。我得有个保障啊,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我以及家人的安全。您二位也知道,这世道,多一份保障心里才踏实。”她的语气虽然平和,但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吴政委听了这话,微微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思忖,这云意暄提的要求倒也合情合理。他看了一眼张团长,然后说道:“你想得的确没错,不过这件事我们需要向上级汇报。云同志,你就等着我俩的消息吧。”话刚说完,他也不等云意暄回应,便不由分说地拉着张团长就往外走。此时的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小算盘,他迫不及待地想把云意暄收编进部队的审讯科。在他看来,云意暄要是能进审讯科,那绝对是如虎添翼,而且他可不想被其他部队给抢先抢走了这么一个难得的人才。
两人脚步匆匆,一路朝着办公室走去。吴政委一边走,一边兴奋地给张团长讲述刚才发生的一切,从云意暄展现出的惊人能力,到她提出的要求,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张团长听着,眼睛越睁越大,惊得嘴巴都合不拢,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终于到了办公室,吴政委顾不上喘口气,立马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通了他的上级——时司令的号码。电话那头“嘟嘟”响了几声后,终于接通了。吴政委先是简单问候了几句,接着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他花了好一阵功夫,才把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讲完,中间还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说得口干舌燥。
电话那头的时司令听着,一时有些恍惚。他怎么都有点不敢相信,他俩说的竟然是自家那个三儿媳妇?什么催眠术?而且还这么厉害?这和他平时看到的那个大大咧咧的云意暄简直判若两人。他在脑海里努力回忆着云意暄的样子,怎么也无法把她和吴政委描述的那个厉害角色联系起来。最终,经过一番思索,他也实在无法当场做出决定,只能给出需要开会商议,等通知的决定。
原本满心期待着军部关于药粉配方事情的结果,可云意暄怎么也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时老爷子的一通急救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紧急声音,让云意暄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没一会儿,张团长就脚步匆匆、神色焦急地来到了云意暄家。
张团长一推开门,连气都没喘匀,就急不可耐地说道:“云同志,时司令刚刚来电话,十万火急,让我赶紧派车带你去一趟人民医院。情况十分紧急,您马上出发,车已经在部队门口等着您了。”
云意暄听了这话,不禁微微皱眉。她心里清楚,这么紧急的命令,而且还是时墨淮的父亲,那位一向沉稳的时司令亲自发出的,肯定是出了大事。能兴师动众到这种地步,一定是有极为重要的人物得了重病,才会有这紧急的安排。
“好,我知道了。”云意暄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快步走向卧室,“我先收拾一些日常用品,这就出发。”走进卧室后,她迅速在衣柜里翻找出几件换洗衣物,叠好放进一个小包里。接着又来到洗漱间,快速收拾了洗漱用品,一股脑儿塞进包里后,便毫不犹豫地跟着张团长走出家门,朝着部队门外的岗亭赶去。
一辆军用吉普车早已等在那里,车身散发着硬朗的气息。司机小李眼尖,看到张团长和一位漂亮的女同志出来时,立刻利落地推开车门,下车后“啪”地一声,对着张团长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地喊道:“团长好。”
张团长也迅速回了个军礼,然后转头对着小李说道:“云同志有紧急任务,要去一趟人民医院。你的任务就是安全、快速地送云同志去医院,并且要一直在医院外等候,直到云同志回到军区。明白了吗?”
小李再次行了个军礼,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好了,出发吧。”张团长催促着两人上了车。云意暄和张团长互相道别后,吉普车便缓缓启动,向着京市人民医院疾驰而去。
云意暄坐在后座上,一路上脑子里各种思绪翻涌,渐渐地有些昏昏欲睡。小李从后视镜里看到云意暄频频点头,好像快要睡着的样子,下意识地更加小心地操控着方向盘,把车开得更加稳当,尽量避免任何颠簸,生怕打扰到云意暄休息。
一路上风驰电掣,不到两个小时,车稳稳地开进了人民医院。医院门口人来人往,但气氛却略显紧张。江言早已在门口急得来回踱步,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医院大门。一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云意暄,他立刻像找到了救星一样,急跑过去,还没等云意暄站稳,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情况来:“云医生,病人现在处于昏迷阶段。病人年纪大了,早上起床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失足,右侧头部重重地磕在了地上,一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情况十分危急啊。”说着,两人便脚步匆匆地走进了医院大楼。
刚一步入二楼,就能明显感觉到气氛的严肃。楼道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眼神警惕,对每一个过往的人都严格把控。看到江言手中的通行证后,士兵们才放行,让三人顺利通过。
来到手术室外,这里聚集了不少人。王院长,医学界德高望重的张恒之张老,还有时爷爷和一些政坛上的重要人物都在。看到云意暄赶来,王院长和张老立马迎了上来。
云意暄一边快速穿上白大褂,一边认真听张老说着病人的情况:“病人脑部有淤血,情况非常严重,必须要进行开颅手术。但是医院现如今的医生,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完成这台高难度的手术。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几人一路边说边往手术室走,每一步都带着紧张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