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恪在酒吧喝了酒,是坐唐年生的车来的。
他和方圆兄妹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这种关系也不用打招呼,自顾自催着唐年生把他带到闹市就打了车一个人走了。
严恪打车到了苏宓家门口,苏宓应该早就到家了,属于她的房间亮起了灯。
严恪心里装满了事,也有满腹的话要和她说,今天他一定要见苏宓。
经过今天晚上的事之后,严恪明白,苏宓已经变了,她不会简单地原谅他。她现在种种行为都源于报复。
不管她是不是报复,只要还肯理他,他都会欣然接受。
严恪手脚麻溜地蹿上苏宓家的雕花大门,没一会就进了她家的大院子。
夜幕笼罩着整个院子,一片静谧无声。月光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佣人们早已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辅房中休息去了。而别墅主楼的大门紧闭,仿佛守护着一个神秘的世界。
严恪静静地站在门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按下记忆中的密码。随着指尖的触碰,门锁发出轻微的“嘀”声,紧接着,门缓缓地打开了。
严恪推开门,走进了别墅。大厅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那是熟悉的味道。他环顾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但又带着一丝陌生。他已经六年没有踏足这里。
严恪摸黑上楼,来到苏宓房间门口。他怕吓到她,轻轻敲了敲门,好一会都没人应声。
家里没有其他人,苏宓睡觉没有锁门的习惯。严恪打开房门关上,旁若无人的进去。
浴室里传来水声,苏宓应该是在洗澡。严恪坐在她床上,静静等她。
眼光随意打量苏宓的房间,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床头柜上摆放着他们两人初中毕业时的合影。照片中的两人挨得很近,都笑的灿烂。
苏宓舒服的泡了个澡,裸着身体围了条浴巾,拿着干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进了房间一眼就看见坐她床上的严恪,吓得手里的毛巾都掉在了地上。
严恪看着她半裸的样子,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就走过去抱住她。
“别怕,是我。”
苏宓又不是眼瞎,当然知道是他,关键他怎么进来的,佣人给开的门吗?
应该不可能,家里佣人都知道严恪不许踏入苏家。
苏宓拍开他抱住她的手,语调微冷,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这种宵小行为,严恪自己说出来都不好意思:“爬墙。别墅密码还和以前一样,我就进来了。”
苏宓暗道自己粗心,明天一早就换了密码。
“来干嘛?”苏宓捡起掉地上的毛巾扔凳子上。
严恪看着她冷淡的样子,心里受挫。抱住她就不管不顾的开始吻她,吻得强势而专注。
苏宓在唇齿间尝到了酒味,也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用力推他,“是不是喝酒了,到我这里来耍酒疯。”
严恪头埋在她的肩窝,嗅着她身上的馨香,低沉着声音委屈地回答“没喝醉,我想你,阿宓。为什么躲着我!”
苏宓没理他,把他推开。走到梳妆台旁,坐凳子上,拿起一旁的吹风机吹头发。
严恪走过去站在她身后,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梳妆台的镜子里清晰的映照出两人的身影。苏宓出神的看着镜子里的画面,好多年前,严恪也很多次在她房里这样帮她吹头发。
严恪喜欢将手指穿过她的头发,他说她的头发摸上去像上好的绸缎,两人关系好的时候,他只要找到机会就会给她顺毛。
头发吹的7分干,严恪给她涂抹精油在发尾。
苏宓见他都还记得她的习惯,心下软了几分。
“找我有话说?”苏宓对他软了声音,也多了份耐心。
“今天那个带你坐副驾赛车的是谁?我看他亲你了。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到哪步了?”
严恪是真的攒了一肚子醋,急了,要不然也做不出爬墙的事。
苏宓嗤笑一声,“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
“我是你男人。”严恪理直气壮。
“你是我男人?可我却不是你女人!”苏宓说了句极绕口的话,但严恪听懂了。确实是他想做苏宓的男人,但苏宓未必要他。
“阿宓,你不能不要我,我只有你一个女人,除了你,再没有其他人。”严恪很了解苏宓,知道她最在意什么。
“真的?”苏宓内心其实是相信他的,她就是不想让他日子过的那么太平,折磨他而已。
“真的,比真金还真。你不相信等下检查一下。”严恪进了苏宓的房门,就不想离开。
苏宓是外强中干,表面装作洒脱和魅惑的样子,骨子里还是纯情小白兔。
她的唯一的一次经历还是稀里糊涂发生的,这么大的人除了以前围着严恪转,就没谈过正经恋爱过。
苏宓臊的脸上染上薄红,耳朵发烫。
严恪不依不饶,追问大Z。
苏宓被他闹得头大,“你明天去医院检查下视力,大Z是个女生。我们国外相识,情同姐妹。”
严恪惊愕,那么酷帅的一个人,居然是女孩子。
苏宓看他傻帽的样子,噗嗤笑出声。“神经,男女都分不清。现在问完了可以回去了。”
严恪脱了鞋,解开衣领扣子,往她床上一躺,一副不想走的样子。
“你为什么和方磊打赌,输了怎么办?”
“我输了,你就护不住我了?你护不住,我就去做他的女人,愿赌服输。”苏宓白了他一眼。
“你敢。”严恪听不得苏宓讲这种话,他对苏宓的占有欲一直非常强,高中时代他只要看见苏宓和其他男生讲话,他就会单方面冷着苏宓,逼她道歉。
“起来,臭死了。不许睡我床上。你赶紧回去。”苏宓想拉他起来,反倒被他一用力拉的趴在了他身上。
“阿宓,你不理我的几天,我没一天能睡着的,你看看我,是不是都要变熊猫了。你让我留一晚,要不然哪天猝死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苏宓双手撑在他的胸上,抬头盯着他的脸看,最近严恪瘦了很多,下眼睑有明显的黑眼圈,眼底有血丝。确实是睡眠不足,劳累过度的样子。
苏宓对严恪这么多年的感情,这么多年的心心念念,刻骨铭心,两人又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互为彼此的唯一,哪可能真的无动于衷。听了,心里还是忍不住心疼。
苏宓去父母房里拿了他父亲的睡衣,给他拿了新牙刷新毛巾,让他赶紧去洗澡。严恪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像喝了上好的美酒一样。
严恪洗澡出来,房间的灯光已经切换成了暖色幽暗的床头灯。
苏宓已经换了条真丝睡裙上床,整个人慵懒的靠在软枕上,玩着手机。
严恪望着苏宓,心里幸福又酸涩极了,这一幕原本只存在于他的梦里。
严恪只顾看苏宓,湿漉漉的头发上滴下的水珠把睡衣领口都打湿也不自知。
苏宓看了眼他的呆样,起床拿了毛巾给他把头发擦干,又让坐着帮他吹好头发。示意他赶紧上床睡觉。
严恪脱了湿掉的上衣,裸着上半身钻进被窝,把苏宓抱在怀里,内心小鹿乱撞,“阿宓,我不是做梦吧。”
苏宓掐了一把他的软肉,问他“疼不疼?”
严恪闷哼一声,“疼”。
“疼就不是做梦,快点睡。”苏宓伸手轻拍他的背。
严恪美人在怀,这个时候哪里睡得着。凑在苏宓耳边轻语:“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亲你哪里?”
“嗯,哪里?”苏宓现在也毫无睡意。
严恪快速地用行动告诉了苏宓,本身相爱的两人,分开多年,就像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严恪已经坚定了和方圆退婚的决心,他搂着苏宓和她商量之后的事情。
“明天我就召开记者招待会和方圆解除婚约。等你爸爸出院,我就来提亲,我们结婚吧。”
严恪心里已经做好未来的规划。苏宓并没有严恪这么理想化,方圆兄妹就像噩梦一样一直缠着她。
“方圆的样子你看是能善罢甘休的么。只要方父不倒,他们总是能拿捏你爸妈。从长计议吧,我害怕再遇上什么事。”
严恪安慰地亲了亲她的唇,“方父的事目前还没有什么说法。不过你别怕,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我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的。”
苏宓点点头,严恪抱着苏宓,闻着她的味道,很快沉沉睡去。这是他六年多来睡的最好的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