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宓看着两人往死里打,害怕地发抖,她哭着大声喊人。
没一会,严恪的保镖,罗秘书,渡船上的工作人员都冲了过来,大家七手八脚把两人强制分开。
苏宓看着头破血流的两人,又气又急,郁气上涌,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三人都进了医院,苏宓醒来的时候,方磊和严恪都已经处理好伤口,两人蹲守在她的病房,一人霸占着一个沙发在打瞌睡。
苏宓一看见他们两个就浑身烦躁,她拔了手上的针头,就往病房外走。
脚步声把两人惊醒,看着苏宓水都不挂完就要走,严恪爬起来就追过去拉住她,着急地问,
“水都没挂完,你要去哪?”
方磊也手插口袋,吊儿郎当走过来。
“回家。”
苏宓挣脱严恪的手,自顾自往前走。两个男人亦步亦趋,屁颠颠跟在后面。
苏宓在医院门口上了出租,严恪方磊一左一右也上了车,把她夹在中间。
苏宓只觉无力,报了家里的地址后就一声不吭闭目养神。
到了地,方磊跟着苏宓先下了车,严恪忙着付钱。
眼见方磊跟着苏宓马上进门,严恪紧跑过去把方磊挡在门外。
“方磊,你能不能要点脸,明知道我们要结婚了,还上杆子贴上来,你是想知三当三么?”
苏宓害怕两人又打起来,她拉住严恪,站在门口,看着方磊,眼神沉静而坚定,
“方磊,你早点回去休息。今天的事是严恪不对,他不该先动手,我代他向你道歉。
我们打算结婚了,以后不要见面了。”
方磊看着她,眼神似乎淬了一层坚冰,他舔了舔唇角的伤口,勾唇邪魅一笑道,
“苏宓,你好的很~”
撂下这句话,他转身而去。
苏宓见方磊走了,放开拉着严恪的手,一句话都没说,自己转身上楼。
严恪今晚受了一包气,见苏宓不理他,明显是在和他置气,就更气闷了。
跟在她身后把楼梯踩的咚咚响,两人谁也不理谁,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苏宓洗完澡,头发都没吹,倒头就睡。
严恪见她真的不管他,一点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自己识趣地进了卫生间洗澡。
进去没一会,里面就传出东西落地的声音,一阵噼噼啪啪声后就是严恪的一声痛呼。
苏宓这下装睡都不可能了,忙起身查看情况。
浴室里一片狼藉,桌面的洗护用品有好几个瓶瓶罐罐砸落在了地上。
严恪上衣解开了一半,松垮地挂在他的身上,手骨关节,眼角,嘴角,身上有大大小小破皮的伤口,多处泛着红肿淤青。
他见苏宓进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老婆,我好痛~你来帮我洗。”
苏宓又是心疼又是气恼,走过去帮他解衬衣纽扣。
“谁是你老婆?打架的时候不是厉害的很,现在喊什么痛。”
严恪满脸愁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哀怨,他就那样直直地盯着她,没有丝毫的掩饰,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他内心的难过和无助。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靠近她,却又不敢,只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可怜的大狗狗,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苏宓被他看的受不了,“看什么?我说错了!”
“老婆~~”严恪唤她,苏宓没应。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严恪一连唤了她好多声。
苏宓被他喊的没脾气,噗嗤一笑,“讨厌~你烦不烦!”
苏宓给他解了衣服,他又缠着她帮他脱裤子。
苏宓拿了保鲜膜把他身上破皮红肿的地方都封起来避免洗澡的时候泡水发炎。
“你冲一冲就好了, 别洗太长时间。出来我在帮你上点药。”
严恪见她总算没板着一张脸,这才消停地进淋浴房冲澡。
苏宓把卫生间收拾好,出去给他拿了新的睡衣进来,然后就待在里面坐在马桶盖上发呆。她在想方磊说的话,她和严恪之间到底有几分是爱,几分是习惯呢?
她的闺房管家已经腾出一个衣柜放严恪的衣物,卫生间也添上了他常用的洗护用品,洗手台上情侣款牙刷、杯子摆放的整整齐齐。
回国没几天,她的私人领地已经被严恪不费吹灰之力占领。家里每个人都适应良好,似乎他们本该是这样。
严恪冲完澡出来,见她坐在马桶盖上发呆,就觉得好笑,“发什么呆,累了?”
苏宓回神,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干身体。
“你喜欢上方圆,是不是因为我们之间太熟悉,熟悉到生不起激情、不会心动、没有爱的感觉。”
苏宓的情绪还是受到了影响,她没有很多的情感经验,甚至连正经的恋爱都没有过。
青春期想追求她的男生多的像过江之鲫,但都蹦跶不了多久,很快会被严恪处理掉;国外多年她因为自身的心理问题抗拒接触异性,也没有心仪对象。
所以从小到大陪伴在她身边时间最长的同龄异性只有严恪,其次是方磊。
她喜欢严恪,但两人没有恋爱,错过多年后再次相见,一步到位即将开启婚姻模式。
方磊喜欢她,她曾经也有意和他谈恋爱,但因为诸多故事,来不及开始就已经结束。
苏宓心里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似乎有点遗憾,似乎有点不甘,但她想不明白具体是什么。
严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心里想着完了,完了,这是又要开始钻牛角尖和他闹别扭了。
一把抱起她往床上走,他打算身体力行来回答她的问题。
没有激情、没有心动、不爱?
那他这几年上天入地的找她干嘛?
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又为了谁?
她一回来,他就绞尽脑汁退婚,计划和她结婚?
财产二话不说打算全转给她?
他做的这些难道还比不上方磊几句似是而非的屁话?
严恪觉得自己内心是有点受伤的,心里的伤害得让苏宓肉偿。
两人都是新手上路,一起能探索的新领域太神秘诱人,两人都沉迷其中,忘乎所以。
苏宓被严恪牵着鼻子走,要学要做要体验的太多,一时就没了追究的心思。
两人一觉睡到了早上十点,苏宓迷迷糊糊睁眼,一入眼就是严恪那张放大的俊脸。
“早!”严恪亲了亲她的额头,先坐起身。
苏宓感觉身体都散架了,揉了揉酸痛的腰肢,也缓缓起身。
“感觉到激情、心动和爱了没有?”
严恪看她皱眉疼痛的样,一边帮她揉腰,一边好笑地问她。
见他提这个话茬,苏宓撅着嘴不开心地道:
“你都没追求过我,我们也没谈过恋爱,结婚前别人都会求婚,我们却直接领证,我不开心~~~”
严恪把存放两人照片的手机相册打开,翻出两人幼儿园时期的照片,小小的苏宓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小小的严恪穿着白色的西装套装,只见他单膝跪地,拿着一枚超级大的蓝钻戒指往苏宓手指上套。
“你别冤枉我,我四岁就开始追求你了,你看有照片为证。”
苏宓已经不记得有这件事了。不过那枚蓝钻她记得,那是严恪妈妈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给了她,她一直锁在保险箱里。
“我还想着阿姨的戒指为什么要给我,原来是你偷拿出来的。”
严恪又翻出来一张两人小学时期的照片,严恪将全国奥数竞赛的金奖牌挂在苏宓脖子里。
“你看我小学阶段最重要的一块奖牌,是戴在你的脖子里的。”
严恪又翻出初中时期苏宓过生日的照片。严恪正在为她戴一条可爱精致的项链。
“刚上初中那会,就有很多男生追着你跑了,我害怕你被他们抢走,也害怕你离开我眼皮子会出事,所以用投资获得的第一笔收益,为你定制了这条带定位的项链。
高中那会我能第一时间找到你也是因为它。只是后来你就一直没带过,不知道这条项链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