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承杰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站在路边和韩成伟随便聊着什么?
一刻钟以后,那名侍卫跑了回来,隐蔽的冲毛承杰和韩成伟打了手势。
毛承杰点点头,对韩成伟说:“一会儿我自己进去,你们守在外面,否则,鱼儿不会咬饵!”
韩成伟说:“大帅,还是我跟你进去吧,你一个进去我不放心!”
毛承杰稍微想了一下,说:“好吧,平时都是你跟着,要是做的太明显,也怕他们看出破绽,你只是跟着就好,千万不要着急出手,我倒要看看这个王烈在搞什么鬼!”
一行人晃晃悠悠来到王烈的房子外,今天王烈大门紧闭,两个民壮站在门口,见到毛承杰到来,赶紧抱拳行礼道:“大帅好!”
毛承杰看着他们笑笑道:“你们是何人?为什么站在这里?”
其中一个民壮再次抱拳回答道:“回禀大帅,昨天你要让王大人注意身体,他想了一下也确实有道理,将所有事务交给下面人打理,准备休息休息,结果,刚一放松精神就病倒了,我们平时感念王大人的恩情,找了几个兄弟来照顾他!”
“为了防止有人打扰王大人修养,我等就站在门口,帮他退掉来麻烦他的人和事……”
“王烈病了?早就让他休息,他不听,看看病倒了不是?看大夫了没有?”毛承杰嘴上埋怨着就往里走,两个民壮赶紧打开门,将他让了进去。
一个民壮继续站在门边,一个民壮引领毛承杰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看过了,大夫说没事大事,就是太累了,透支了身体,喝了些汤药,休养几天就没事了!大帅里边请!”
毛承杰看了这位民壮一眼,道:“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哪里人?”
“小人海州人,是最近归降的,大帅虽然不认识我,可我们却将大帅牢牢记在心里,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呀!”这个民壮一边走一边解释。
说着话来到王烈的卧室,只见王烈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床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人,不住为他擦拭头上的虚汗。
王烈见到毛承杰到来,挣扎着要坐起来,他旁边的年轻人连忙去扶他,还坐在他的背后,用臂弯扶着他坐直起来。
毛承杰见他吃力的样子,连忙说:“生病了就别折腾了,好好躺着休息吧!早就让你休息,你不听,看看病倒了吧?来人!去将我师傅请来给王大人瞧瞧,别让军营那帮庸医耽误了王大人的病!”门外的士兵答应一声向外跑去。
毛承杰顺势坐在王烈的床边,拍拍他的手臂道:“别担心,好好修养!养好身体才能好好干活!昨天送的吃的还有没有?这几个小伙子自发来照顾你,你可不能亏待了他们呀!该吃了吃,吃完了我再让人送来!”
王烈抓住毛承杰的手,嘴唇颤抖,双手也不住的颤抖,哆嗦半天才说:“谢谢大帅!”说着,眼睛里流下两行清泪。
“你看你老王!至于吗?不就是给你送些吃的吗,不至于感动的要哭吧?哈哈哈”毛承杰见到王烈失态,开始打趣他。
毛承杰不知道的是:王烈一方面是感动,更多的是替他担心,但他的后腰上顶着刀子,他又没办法发出警示,他是又急又怕。
昨天晚上,他可是亲眼见到小院子周围埋伏了很多人,说不定什么时间就跳出来,乱刀将毛承杰剁成肉酱,让这个年轻死在自己面前,他于心不忍呀!
这时,领他们进来的小伙子端来一杯茶,递给毛承杰道:“大帅,请喝茶!”
王烈见到毛承杰接过了茶盏,眼皮激烈跳动几下,颤动嘴巴,想要说话,又没有说出来,他非常害怕毛承杰喝下那碗茶,那可是加了剧毒的茶水,一旦饮下,神仙都救不活。
他为什么没有说呢?因为背后的刀子在他的腰眼上用力顶了顶,警告他千万别出声,否则,只能先捅死他,在与毛承杰搏杀,昨天晚上,他们已经把所有的话和他说了,就怕他趁人不注意发出警示。
王烈是没有发出警示,小芳却连续发出提示警报,提示茶水有剧毒,一定不能喝。
毛承杰装模做样用茶杯盖子拨了拨茶沫,又用嘴吹了吹,看得王烈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旁边站着的两个民壮也聚精会神的瞅着茶盏,在心里默默祈祷:快喝!快喝!
可是,毛承杰并没有喝,又将茶盏的盖子盖了上去,对王烈聊起了家常,急得王烈还有身边的两个青壮冷汗淋漓。
说了一会儿话,毛承杰再次端起茶盏,又刮了刮茶沫子,又吹了吹,端嘴边,刚要喝,又放了下来,盖上了茶盏,继续说话。
王烈的心再一次放了下来,两个青壮恨不得跳上去将茶水灌倒这个年轻人嘴里,可是旁边还站着手握腰刀的韩成伟,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又说了一会儿话,当毛承杰第三次端起茶盏,刮了刮茶沫子,再吹一吹热气,其实,茶水早点就凉凉,哪里还有热气,终于放到嘴边药喝了。
两个青壮都在注视茶盏,王烈猛地扑来上来,一巴掌打翻了茶盏,嘴里喊着:“大帅快走!危险!”
他刚喊完这两句话,背后扶着他的年轻人,就扑了上来,手里的匕首冲着毛承杰的胸口刺来,另一个民壮也从袖口拔出匕首扑向韩成伟。
韩成伟一脚将扑上来的民壮踢翻,呛!一声拔出腰刀,向另外一名青壮劈去。
但是还是站得有点远,即便他的腰刀将这名青壮劈死,青壮的匕首也会插进毛承杰的胸膛当中。
毛承杰仿佛中了定身咒,一动不动,好像等着匕首穿透他的胸膛。
而离着最近的王烈却又扑了上来,用自己的胸膛去替毛承杰挡刀,嘴里大喊:“大帅快走!”。
毛承杰多快的速度?怎么会让别人替自己挡刀!
只见他用手臂将王烈往旁边一拨,另一只手出手如电,抓住青壮的手腕,轻轻一拧,咔吧一声,手腕子就被掰断了,手臂再次一展,一拳将这名青壮打飞出去,将为数多的的家具砸了个稀巴烂。
毛承杰多大的力量?连红衣大炮的炮弹都敢接,更别说打飞一个人,简直太轻松了。
他愣神,就是想看王烈如何反应,这很重要。
现在,王烈用他自己的行动排除了嫌疑,自然就可以收网了。
这时,周围埋伏的人听到动静,都纷纷冲了出来,挥刀向三人砍去。
毛承杰将王烈护在身后,也没有具象化盔甲和长枪,也没有拿兵器,就用一双肉拳,一拳一个,一拳一个,无论进攻的人如何进攻,总被打中鼻子,击飞出去。
被击中的人顿时抱着鼻血长流的脑袋,躺在地上不能动弹,要不是毛承杰收着力量,他们的脑袋都会被打碎,一个也活不了。
他不伤他们性命并不是仁慈,而是想通过他们查找出鞍山堡所有的奸细。
毛承杰身法迅速,辗转腾挪,在人群当中如入无人之境,他正打的痛快。
突然,听到背后的王烈闷哼一声,他扭头一看,王烈已经贴着他的身子慢慢滑倒,脸上带着笑容,嘴里流出鲜血,含糊地说:“大帅小心!”然后,倒在了血泊当中。
毛承杰抬头一看,不远处,一个面色阴郁的人躲藏在暗处正瞅着他们,他顿时明白了一切。
这个刺客一样的人物,躲在暗处向他们射出飞刀,跟在毛承杰背后的王烈听到声音,毫不犹豫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上去。
他那样的小身板,怎么经得起飞刀,立刻被射中胸膛。
这次,毛承杰背对着他,没有来及将他拉开,王烈第二次挡刀,终于成功了,求仁得仁,他含笑倒在了血泊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