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其实……我是自愿的!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你……成全我们吧!”
秀英说着这些毫无底气的话,眼神还有些躲闪,这更加让我确定了一点:她是被迫的!她肯定是有什么把柄在那王永康手上了,只是秀英能有什么把柄呢?秀英不可能去偷、去抢、去犯其他触及法律的事情,不是因为我对她盲目的信任,而是多年以来得出的结论,她的本性极其善良,不会去做这些伤害别人的事!除非是被冤枉或者设计陷害的!
而王永康听到秀英的话后,也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本来紧张的表情瞬间又恢复了阳光明媚、那贱贱的笑容!
“秀英,你在担心什么呢?妈不是想逼你!但妈真的很想帮你,曾经的我无人可助;如今的你却是有很多人在关爱着你,如果现在不想说、那也没有关系!我们回家,等你想通了再告诉我好吗?”
我不想把她逼得太急,却又不能放弃对她的帮助,我心里很清楚,她的一个错误决定将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我不想再让这种悲剧发生,所以我在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关爱她、融化她、感动她!
也许,我的方法是正确的,秀英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她看着我张口说道:
“妈!其实我们……”
“秀英!你弟弟呢?他去哪了?”
本来准备诉说的秀英,被王永康突然打断,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毫无意义,但却给秀英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她一个激灵后,仿佛猛然清醒过来,停止了对我的诉说。
“你给我闭嘴!”
我明显感觉到了秀英的变化,因为王永康刚才的话而改变了态度,我万分愤怒,对着王永康吼叫道。王永康耸耸肩后不再言语!
我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决定改变策略,此地不是谈话之地。我看了一眼余威,他也秒懂我的意思,因为他也感觉到了蹊跷,事实上他比我更敏感,毕竟他从事警察多年,有着别人所不具备的洞察力!
“秀英,我们回家吧!打工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会跟你老板沟通,你的工资不会少,这是你的血汗钱,妈会帮你拿到手,不是多少的问题,而是你自己的收获!用汗水换来的果实!走吧!”
我拉着秀英的手准备回去,而余威已经站在我的身后,防止王永康做出过激行为!然而,王永康却丝毫未动,还不忘掏了根烟点燃,自顾自地抽着烟。
“妈!我就不回去了!你们回去吧,我真的没事。”
很突兀的,秀英说出了让我很意外的话,我十分不解,秀英到底被他拿捏了什么?导致她连离开都不愿意,或者是不敢?
“你不回去?和这个人渣继续同居?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让我怎么想?你不肯告诉我实情,也不肯跟我回家!你是不是想逼死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你们如此地来折磨我?如果你们真的认为我死了你们就安逸了,你和你弟明明白白说一句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去死!绝无怨言!你能明白我的心吗?”
我真的愤怒了,对于王永康我暂时无计可施,人家是猪不怕开水烫、光脚不怕穿鞋的!可秀英毕竟是我女儿,我不能再纵容她那不成熟的幼稚想法,我决定强行带她离开,回去慢慢开导她,最后了解事情前因后果!
“妈,我不能回去!真的不能,你们先回去吧,过两天我再回去好不好?求你了!”
然而,秀英此时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态度异常坚决,这让我怒火中烧,这丫头这是怎么了?我也完全失去了理智,我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瞪大眼睛紧盯秀英道: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回去?”
“妈!我不回去!”
秀英那坚定的态度让我怒不可言!
“啪!”
将近二十年来,我第一次打了秀英一个耳刮子,这不是我所想要的结果,但我却无法忍受她这种无理的倔强!我希望能让她清醒过来,哪怕告诉我她已经犯下了天大的错误,我也会原谅她、开导她、和以前一样地去爱她!因为她是我的孩子!可是她却做出了这样的举动,让我无法理解、无法接受的答案!在这一刻、我彻底爆发!
“妈!原谅我!我不能回去,为了你、为了海林,我不能跟你回去!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好吗?”
秀英并没有因为我的打骂而生气,反而苦苦哀求我的原谅,也许她真的是在为我考虑,我内心无比疼痛,打在她脸上,痛在我心上!我开始后悔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我想挽回这个过失,于是我强行冷静下来继续说道:
“秀英、从小你一直很懂事,这妈也知道,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困难,请你告诉我好不好?妈求你了!我们一起面对困难,不管是什么样的后果我都愿意去承受!相信妈!妈不想失去你们,明白明白?妈真的好爱你们,刚才是妈冲动了,对不起!跟妈回家好不好?”
我也苦苦哀求着她,我的泪水不争气地如决堤的洪水般流淌着,我的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因为我感受到了阴云的笼罩,我有预感在她身上一定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以她现在的状况来说,完全不是在跟我死磕,而是在逃避、而是在变相地为我和海林考虑,这件事情一定跟王永康有关系!
“哥!带她走!我可以放弃一切,但我不能放弃他们!只要人还在,我卖血都可以把他们养活!”
我终于下定决心,决定打破这个僵局,强行带秀英离开!
“妈!不要啊!”“噗通!”秀英猛然跪在了我面前,大声哭喊道:
“不要逼我!就算你带我回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会自杀!你不可能一直看着我的!我是认真的,妈!放过我、原谅我!”
秀英的话让我脑海中如遭雷劈,我再次陷入了短暂的短路,什么意思?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