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百态,不管在哪总有手爪子很欠的家伙存在。
一位膀大腰圆的年轻人看不上老头子装逼,撇撇嘴蹲在身穿华丽服饰的萨满女尸面前。
盯着对方头上华丽的装饰品,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内心暗道:“妈的,这玩意看着就值钱,老逼头子逼逼赖赖的,听他放屁还不如先拿点东西塞怀里。”
斜眼瞅了眼周围没敢动手的伙计,一脸不屑的哼了声,“真特么的胆小鬼。”
说完眼疾手快地拽下了萨满女尸帽子上的珠子。
“夜枭,你他妈的干什么?”旁边一个中年和尚扭头发现这一幕,顿时怒喝一声,然而到底是晚了一步。
珠子被拽下来的一刹那,女尸张开了口。
一只如同蚂蚁大小的小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碍于环境黝黑无人注意到这一点。
悄悄的顺着男子脚往上爬。
别看虫子小,爬行速度非常快,喘口气功夫爬到了不可描述的位置。
“啊~”夜枭正在美滋滋的把玩珠子,忽然感觉下身一阵刺痛,仿佛像是银针扎进了小老弟上面。
疼得他顾不得手上珠子,一下子跪在地上捂着下半身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越叫越疼。
老头子见此情况皱了皱眉头,暗自恼恨夜枭擅自动手,碍于自己的身份又不能不管,手指着旁边一个小年轻说道:“去,按住他,老子我看看怎么回事?”
两个小伙子也怕出现意外,急忙凑过来扶住夜枭肩膀,“别动,怎么回事?”
“疼,有东西咬我。”夜枭疼得气都要喘不匀了。
和尚手起刀落,男子裤腰带断了半截。
一股半年没洗澡的臭味顺着裤子溢了出来。
即便在场的都是大老爷们,也被男子身上的味道熏得直皱眉,“妈的,你小子是真埋汰,真想给你踹河里泡泡澡。”
其中一位跟夜枭关系不错,举着火把急忙上前说道:“快躺下,看看怎么回事。”
夜枭强忍着疼痛坐了下来。
不顾刺骨的寒冷把裤子脱到膝盖位置。
借着火光众人一瞧,瞬间目瞪口呆连连后退半步,“你...你中毒了?”
夜枭自己也被吓得说不出话。
只见他那命根子此刻已经黑得跟墨汁似的。
不仅如此上面还密密麻麻出现了很多透明水泡。
“啊,疼死我了。”夜枭冷不丁喊了一声,身子一下子缩成了大虾形状。
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能后退几步尽量远离夜枭。
夜枭痛苦的在地上来回打滚儿,不大一会儿功夫出气多入气儿少。
黑眼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下意识的将目光投放在萨满女尸身上。
脏东西没看见,匪夷所思的一幕却出现了。
原本面无表情的萨满女尸,此时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笑意。
不好。
出事了。
他迅速后退几步,提醒道:“各位,别愣神了,尸体身上有古怪。”
话音刚落,夜枭发出了最后一声惨叫。
声音凄凉又恐惧,听得人心里直发毛,恨不得一口气跑出八百里。
“嘴...夜枭的嘴有虫子爬。”年轻人嘴里发出呼喊声,眼疾手快举着冰铲子对准虫子拍了下去。
用力过猛,夜枭的脸被拍的血肉模糊。
然而未等过去查看,虫子煽动着翅膀从血肉里飞了出来,目标直接对准了年轻人。
速度比方才还要快了几分,直接钻进了男子张开的嘴里。
年轻男子拼命抠嗓子想要把虫子弄出来。
结果屁用没有。
不一会功夫跟夜宵一样发出了惨叫声。
“不好,快跑。”
有人转身就要往通道里跑,被老头一脚踹了个大马趴,“别特么的愣着了,点火烧死这虫子和女尸,不然咱们谁都别想好。”
都是心狠手辣的主。
为了活命哪还管别人的死活。
几根火把举过来。
放个屁的功夫女尸和男子身上燃起了火。
女尸还好说,反正死都死了也没有疼痛感觉。
年轻男子活生生的被火烧,疼得满地打滚想要扑灭身上的火。
有人提议弄死年轻人减少疼痛感,好歹认识一场算是结个缘。
结果马上被旁边的和尚制止住,“别动,虫子喜欢吃活人的血液,只有他烧成焦才会把虫子烧死。”
“嗯,大师说的没错。”老头子最后看了眼年轻男子,轻叹了口气,“真是时也运也命也,这都是你的命数如此,放心吧,回去后会跟贝子爷说你的贡献的,该给的钱也会给你家人,你就安心上路吧。”
说完一挥手,“咱们继续往里走。”
黑眼镜暗自嗤笑一声。
给钱?
他可不相信老头会有这么好的心。
不过目睹眼前这一幕,心里又提高了一百二十个戒备。
真是出师未捷人倒霉。
刚进雪山没多久就挂了两个人。
按照不吉利的说法,此举算是拉开了死亡的序幕。
死人总是让人心生不快。
接下来行程几乎没人说话和聊天,整个队伍安静的简直像是送葬。
闷着头往前走。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寻声向后望去,走在最后的刀疤脸不见踪迹。
左看右看没人,刚打算抬头向上望去,半空中出现了一只爪子奔着最后一人的脑袋抓了过来。
“不好,是人脸蜘蛛。”和尚见多识广,马上喊道:“别乱跑,大家抄家伙一起上。”
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凡是能盗墓都是敢于拼命的。
生死之间迸发出无尽的力量。
拎着各种兵器与人脸蜘蛛斗在了一起。
又一次付出两条生命后,人脸蜘蛛被土炮炸成了死脸蜘蛛。
剩下的人几乎都负了伤。
生怕此处再出现一只蜘蛛,硬撑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继续往前走,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
黑眼镜身上被蜘蛛刮了好几道痕迹,隐约间感觉有些迷糊。
经验丰富的他察觉到自己怕是中毒了。
没敢出声,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了齐天给他的小药瓶。
拧开倒出一点粉末涂在了伤口上。
实话实说真没抱太大希望,只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寻求一点心灵安慰。
未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