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捂着自己的双颊,恐惧的连连后退,看向段义的眼神恐惧的像是见到了一个恶魔。
“你你你,你欺负人,我这就去告诉我们家小姐,这辈子你都休想再见到我们家小姐。”
小云呜呜的哭了起来,转身就朝着外面跑去,用月华仙子进行威胁,这就是她所有的仰仗。
段义任凭她跑了出去。
对于她的威胁,段义却根本没放在心上,他又不是月华的舔狗,有何畏惧。
即便是舔狗也没关系,他手中有名震高岩城的茉莉仙茶,而月华又是出了名的茶痴,这就是他的仰仗。
“少爷,解气啊,看得我太爽了。”
段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将刚才段义教训小云的全部都目睹下来,此时满脸的钦佩之情啊。
“看爽了就学着点,以后再有人敢对本少爷出言不逊,直接大嘴巴子抽他知道吗。”段义也是满脸得意。
“少爷,那小丫头可不是什么好玩意,要是她到月华仙子面前搬弄是非,让月华现在记恨少爷,那可怎么办啊?”段开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担忧的说道。
“她一个大月国官员之女,我是高岩城少城主,她记恨我又能怎么样,影响我喝酒吃肉吗?”
段义的话让段开神情僵硬,想了想才说道:\"好像确实没什么影响。\"
“那不就行了,晚上本少爷要在藏书楼挑灯夜读,你就不用陪着了。”
段义说着话就朝着书房内走去,但脚还没迈进书房,忽然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喊声。
“二公子,城主让你过去!”
段义听完就是一愣,段涯找自己,这可能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最紧张的一次。
因为记忆不全,所以这些天段义一直不愿意见段涯,甚至连母亲苏婉他都没去请安,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转身看去,就看到传话的人是专门给段涯办事的侍卫秦岩。
这秦岩今年二十多岁的年纪,但已经有着中品境界,是段涯非常信任的人,每天都在段涯身前听候调遣。
“原来是秦哥啊,我爹在什么地方?”段义笑着跟那传话的侍卫打招呼。
“城主在雨堂等候。”秦岩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
雨堂,这是段涯平时待的最多的地方,不管是处理城内事物还是会见手下都在这里,当然原主对这里也是记忆深刻,每次做了错事也是在这里被处罚的。
一听到是去这个地方,段义就知道没好事,估计一顿毒打是少不了了。
但该去还是要去啊,段涯他早就应该会一下了,谁让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段义了呢。
“少爷!”
段开低唤了一声,眼神中满是担忧之色,但他喊段义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询问段义需不需要他去找夫人。
因为每次去雨堂段义都会受罚,有时候处罚极重,这种情况下只有夫人可以化解。
段义轻轻摇头:“没事,我去见见我爹,很快就回来,你给我准备点吃喝,我晚上还要挑灯夜读呢。”
说完之后就跟着秦岩朝着雨堂的方向而去。
“少爷的嘴什么时候这么硬了,估计今天这顿打是少不了了。”段开一脸的无奈。
“秦哥,我爹找我干什么啊?”路上段义问秦岩。
“不知道,但是看城主的面色不太好,你做好心理准备吧,一会要是城主让我打你,我可不敢留手。”秦岩竟然给段义打起了预防针。
因为有时候段义做了错事,段涯会让手下人对段义杖责,所以秦岩才会由此一说。
“我去,这么说我是凶多吉少啊,可我也没做什么错事啊。”段义的心一下就沉了下来,早知道如此,他就让段开去找母亲了,现在能不能反悔啊。
不久之后段义就走到了雨堂,雨堂的面积很大,被几十根根柱子支撑,雨分为内堂和外堂,外堂是段涯办公的放,内堂是段涯休息的地方。
内堂和外堂之间,被一个四方向的天井分开,每当下雨的时候雨水会从天井流入,顺着地面的暗道流出很有意境,也是雨堂名字的由来。
此时段义走过去,就看到周奉孝、齐鸿飞、项龙等十几人正在外堂内,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看到段义走进来,他们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齐鸿飞更是不断地朝着段义使眼色。
看到他们段义当然就明白了,这次肯定和茉莉花有关系。
估计是他们刚给段涯汇报了这件事,导致段涯怒了,才让秦岩将自己找来的。
但这时候段义不能怕,越怕就会越心虚,反正他早就想好了借口,就必须有恃无恐。
他穿过外堂继续往里边走,因为已经是傍晚,雨堂内有些昏暗,只有天井中出传来晚霞的绯红。
过了天井就进入了内堂,他能看到在内堂的最深处,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他站立,在他面前是一张供桌,因为距离太远他看不清楚供桌上供的是谁。
甚至连原主的记忆中,都没有关于这供桌的记忆。
“父亲,孩儿来了。”段义跪地行礼。
虽然已经知道,段义不是自己的亲爹,但他同样尊敬,如果没有段涯,他八年前就和母亲死在流放的途中了。
段涯并没有说话,依旧背对着他,无动于衷。
外堂的一群人也都不再说话,雨堂之中陷入了沉寂。
段义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在原主的记忆中,对段涯的印象就是严厉、训斥、惩罚。
他就这么跪着,时间流逝,眼看着光线从天井处消失,天完全黑了下来。
雨堂里亮起了一盏烛灯,段涯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神秘莫测。
“你可知错?”
段涯的话忽然响起,声音平淡虚无缥缈。
段义却愣住了,知道来了没好事,但你也不能一句话不说就忽然这么问啊,就不能先寒暄几句啊,这样很突然啊。
“孩儿不知。”段义装作无辜的回答。
“错而不自知,杖责三十。”段涯显然没想到段义会这么回答,声音中带出一丝怒气。
随着他的话,身后的秦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根竹杖走到了段义身后,举杖就要打。
“等一下,我就想问问我错在哪了,如果我错了甘愿受罚,如果没错就不想受不白之冤。”
段义可不是那种不明不白就能被随意打的人,所以他必须问清楚,并且还要为自己辩解几句。
段涯哼了一声:“好,竟然敢顶嘴了,真是长本事了,既然这样那今天就让你清楚的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