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德大人...不......一头恶魔捶死了一个叛徒？
这么刺激的吗？
看着眼前狼藉的场面，众贵族回过味来，逐渐想起了他们看到了什么。
四大家族不禁派出个人来问道：“菲尔德大人，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这人犹豫着道：“我们怎么看见您变成恶魔了。”
哪怕周围有着法警部队和行星防卫军卫戍部队的保护，贵族们、尤其是四大家族的老爷们也感到并不安全，他们一边担惊受怕地看着塔夫，一边抱着纯真的幻想——这一定是光线的问题。
“唔......”塔夫轻易便看穿了贵族们的心态，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客气地被人询问，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你们真是好大的狗胆！老大可是清清白白的人类，不是随便哪个混蛋都能污蔑成恶魔的。”列昂尼德先一步大喝。
“你们看看这健壮的肌肉，这令人望而惊叹的脸庞，这完美的气质，哪一点不像是人类？”
塔夫对列昂尼德的军火展示很满意，撑起手臂上的肌肉，摆了个妖娆如dio的姿势示意道：“继续说！”
“就算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也是灵能啊！灵能你们知道吗？你们这群土包子所看到的怪象，都是亚空间在腐蚀你们的心智啊！才让你们在这种本该庆功的时候，做出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事情来！你们该去审判庭报到啦！”
列昂尼德怒视着一众贵族，而被他正义凛然的眼神注视到的贵族，也无不自觉羞愧地避开目光，很快便忘了他们要问些什么了，除了班克罗夫特。
这名“顽固老古董”、“莱拉最后的绅士”显然没有那么好说服，他虽然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塔夫是恶魔，毕竟塔夫查清了案子、找到了叛徒，但他又不觉得众人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场景全都是亚空间的假象。
他低沉说道：“可我看着菲尔德大人刚刚有着三只眼睛，好像只有恶魔才有三只眼睛。”
雪莉轻笑一声。
“您确定吗？班克罗夫特大人？”
“三只眼睛没什么特殊的，帝皇认可的尊贵变种人，导航者家族就拥有三只眼睛，谁敢质疑他们的地位，怀疑他们对于帝国的贡献？”雪莉看了塔夫一眼道，“班克罗夫特大人，您该放下您那不必要的猜疑了——我曾与菲尔德多次并肩作战，对抗混沌大敌，有不少人愿意用生命担保此人心肠一片赤诚。”
她想了想道：
“我宁愿怀疑菲尔德是某种变种人，也不会贸然怀疑他是恶魔。”
班克罗夫特愣了愣，这解释听上去有些滑稽...变种人恶魔二选一......但你还别说，你还真别说......
他感觉自己能够接受这种解释。
他点了点头。
随着这位老资历的首肯，众人包括法警、行星防卫军们都松下一口气来，场面又恢复到了之前其乐融融的氛围。
“我跟你们说！当时渥兹华斯、那小兔崽子窜过我身边，我当头就给了他一枪，给这小子吓一跳！你现在去找，去找，绝对能找到我留下的子弹。”一名法警叼起雪茄，谈话间烟云笼罩。
“这算什么？渥兹华斯把我隔壁一个连的人都杀光了，但我的连没有事，你猜为什么？渥兹华斯看我伫在那，根本不敢过来。”一名行星防卫军杵着长枪，谈笑中龙虎从容。
“渥兹华斯不是波莉家族的人吗？”塔夫忽地想到了这个问题，不由得看向波莉家族的家主阿加莎。
其他三大家族的成员也随着塔夫的目光看向阿加莎，目光玩味。
阿加莎吓了一跳，但好在她早在渥兹华斯逃跑、她大惊失色的时候就把预料中的质问和回答全在心中过了一遍了。
“渥兹华斯显然是对于波莉家族怀恨在心啊，菲尔德大人，我这里有着渥兹华斯庶出心怀不满、背叛家族的各种证据，我甚至找来了他的乳母作证。渥兹华斯这混蛋从生下来起就性格古怪，独来独往。因此我们将他列为了支系人员，从未重用。”阿加莎连忙解释道。
“额，又是支系......支系这个借口真的就这么好用吗？”塔夫虚起眼睛，前世也有“临时工”的都市传说，没想到行星贵族也能有“支系”，真可谓是卧龙凤雏。
班克罗夫特老爷子猛地咳嗽，其他贵族的脸色也不算寻常。
不过好在现在双方都有软肋，气氛依然很和谐，没闹得太僵。
“算了，没工夫考虑那么多了，带上人马，我们赶快去塞梅涅光明银行，毁掉那座隐秘的宫殿！”塔夫发号施令道。
“菲尔德大人！部队已经在攻打了！”那名负责守卫总督宫殿的军官行礼道，显然，他职权比较高，能够统调诸多部队。
“很好。”
塔夫已经听见了连绵的炮火声，一行人于是无法停歇，带着乌泱泱一众贵族还有部队军官，赶往塞梅涅光明银行。
......
“大人，您快逃吧！”
塞梅涅光明银行里正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
有人在销毁文件，有人在搬运重要物品，有人在卷拾钱财......
银行里藏了辣么大一个隐秘神殿，还连接着总督的宫殿，要说银行人员并不知情，那是狗都不信。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银行里办公的职员，除了少数倒霉蛋，全都是这起惊天大案的参与者，全都是混沌大神色孽的信徒。
只是他们从未想过自己会暴露，还是以这样意想不到的方式暴露。
领班动作匆忙，将剩余的大额钞票疯狂地塞进一个黑色大口袋中，连拉链都没有完全拉好，便提向了一个打扮像是古埃及贵族的华服男子。
钞票在有钱的时候没有啥用，但没啥钱逃命的时候就很有用了。
对钱好似并不在意的男子有着长黑浓稠近如女人的头发、病态的肤色，裸露的胸口、小臂到手指上都有华丽的黄金以及红宝石装饰，正站在被浓浓火光照亮的彩窗之前。
“该死的渥兹华斯！坏我主大计！此仇我与你不共戴天！”厄休拉从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了数百年的教派基地竟被丧心病狂的同伙以这种直勾勾的方式揭露，往自己的老窝深处直接带了一伙追兵！而且伊莲妮大人已经几近成功了！这颗星球曾经离欢愉之母的掌控是如此之近......
他很是怀疑渥兹华斯的居心，恐虐信徒肯定不想看到他们的成功，这显而易见。
“大人，您快逃吧！伊莲妮大人已经先行离开了！只要您离开了，我们便会死守这处要塞，为您争取时间。”领班再度催促道。
厄休拉不得不从外面那依托着装甲车构建起的沉重封锁上收回目光。
这些银行职员训练有素，十分忠诚，他们有的是下巢人，有的是底巢人，是他将他们带往了上巢，过上了好生活。
哪怕秘教暴露，他们的决心依然坚固。
但坚固的决心也改变不了银行尖塔摇摇欲坠的事实，同楼层的彩窗，有好几扇都被炮火轰碎。
厄休拉流下一滴眼泪，看了领班一眼，用尖长的五指捏烂黄金酒杯，用被葡萄酒液浸透的滑腻双手提起钱袋，匆匆转身离开。
就在他离开的刹那，又有一枚杀伤性不强的炮弹轰入银行，在一片惨叫声中轰然炸开，将一处银行柜台粉碎，躲在后面的银行职员也被断手断脚地掀飞。
咚！咚！咚！
法务部的大量仲裁者小队伙同法警正在炮火的掩护下快速举盾前进，抵至大门前，才掏出某种撞击槌破坏着高耸的银行大门，发现难以破坏后，他们不得不换上热熔炸弹。
一道道火光与爆鸣后，厚重的大门上终于被开了一个个人形的口子。他们钻了进去，却发现银行早就断掉了给灯光的供电，但两边的墙壁上却展开了一台台自动炮火。
来自于黑暗中的扫射使得踏入建筑的执法者死伤惨重，对方并不只是在同样的楼层负隅顽抗，近二十个楼层的栏杆处，都有训练有素的银行职员向下进行射击。
来自四面八方的子弹使得执法小队的成员根本无法防御，哪怕是再厚的甲壳也挡不住这种火力，他们千疮百孔地、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中，不断被推着后退的举盾手最后也没能幸免，被炮火发出的轰鸣给瞬间带走。
炸飞的尸堆又“掀开”了部分银行大门，飞进了围攻的部队视野，给后面蜂拥而至的仲裁者小队带来了大量死伤。
“敌人拥有重火力！重复一遍！敌人拥有重火力！！”一名监察通过口部的扩音器发出咆哮。
赶到的塔夫见到这一幕，不得不感慨巢都人民武德充沛，连银行都能和防暴部队对抗了，这他娘的是哥谭市的银行吗。
之前跑出来时，就觉得这座银行高大无比，现在一看果然如此，各式部队装甲车辆将银行周围围得水泄不通，却好似在围攻一座高大的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