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乌苏鲁。”认识到行星防卫军的不可靠后,塔夫表现出了让乌苏鲁头皮发麻的热情,首先是一个拥抱,然后竟还有吻面礼,乌苏鲁心理肢体都满是抗拒,但还是被强行爱了。
乌苏鲁咬牙切齿,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毕竟听说了塔夫将堕落王庭序列第六的弗格森都打败,这实打实的战绩足以让一众觉得塔夫离义子还有不少差距、配不上义子地位的人闭嘴。
众人好奇的反而变成黑暗之王的态度了,看起来,塔夫私下与黑暗之王见面的次数比一些义子还要多,但为什么黑暗之王到现在还没把塔夫纳为义子,明明无论是叛变的义子,还是之前的伤亡,可都留下了不少“地盘”以及“区域”啊!
乌苏鲁也有着相应的困惑。
不过堕落王庭对他而言已经是过去,就算是轰动性的消息他也不会那么关注了。
他笑了笑。
“我听说,贺拉斯收集了蘑菇加以研究,为了不让我动手脚,甚至蘑菇带出了底巢,去往各个巢都的黑市培养种植?大元帅为了赢,可真是不择手段。”乌苏鲁意有所指。
“哈哈,没想到吧。”塔夫倒没想到乌苏鲁的消息这么灵通,他虽然没有图谋过乌苏鲁手中的兽人指挥权,却并非没有想过培养一支自己的兽人军队。
他知道乌苏鲁想通过自己的资源滋养其麾下的兽人军阀们,但既然反正都要培养兽人,不如他自己来。
见塔夫被揭穿了还这么厚脸皮,乌苏鲁的笑容逐渐有些炸毛,塔夫则是一脸憨厚。
“放心好了乌苏鲁,到时候我绝对愿赌服输。”
“可您有没有想过一旦绿皮在各大巢都扩散,失去了掌控怎么办?”乌苏鲁原本只是想哄骗塔夫在底巢帮自己培养出更多的兽人,却没想到塔夫反手就是一颗大伊万,他现在真的有些害怕了。
他之所以敢四处钻营,就连兽人都敢利用肆意发展,就是因为有高层替他撑腰兜底,但现在塔夫这个高层带头乱搞,是真的要完,这是让大家一起共赴黄泉!!
他话里话外都在劝说塔夫冷静。
那塔夫是必然不可能听他的,恐怖主义只能被更大的恐怖主义制裁,他只知道,乌苏鲁手中有兽人,为了制衡,确保乌苏鲁和他的兽人手下听自己的命令,他需要更多更大的兽人。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会让他们种蘑菇时加强安全措施的。不过我现在手下急缺能用的能打的兵源......”塔夫嘟哝着,“好了,不说这个了,乌苏鲁,之前听你的说法,还有我看了看你长官对你的评价,你是在许多巢都都驻扎过,而且参与过不少高强度的任务?”
“的确如此。”乌苏鲁对此没有谦逊,他精力充沛,对“风土人情”有着极大的兴趣,哪怕在驻地都会到附近的城市或是荒原上的军阀小镇观光,一观光就必定出事。
这时,远远的,光头佬朝塔夫打了个招呼,驾驶着恶魔引擎赶到,一同在车上的还有闭目养神的梅雷迪斯等人。
“正好,上车为我讲讲莱拉的局势吧。”塔夫邀请道。
乌苏鲁坐到车上后,一边惊叹于塔夫的独特座驾,一边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信息储存器,随后看向塔夫,“我听说贺拉斯买下了一台机械修会的机器,送给了你。”
“啊,在埃莉诺手上。”塔夫转头看向同伴。
埃莉诺恋恋不舍地将机器交出,眼睁睁地看着乌苏鲁将信息储存器插入其中,并且向塔夫说明机器的价值和机密。
“这台机器在黑市上高价游曳很久了,外行人搞不懂它的价格,把它当成打字机使用,但它内置有一台嵌入式沉思者,它能够处理海量数据,并且在适当的祝福、安抚仪式之类的保养下,能抵御一定的混沌污染。”
“这种体型,或是更小体型的沉思者,往往都因过于昂贵而只被审判庭使用,成为了经常外出执行隐秘任务的审判官的身份的象征。”乌苏鲁解释道。
塔夫虚起眼睛看向埃莉诺,埃莉诺漂亮的金色瞳孔游移向窗外一边。
“总之。”
乌苏鲁指了指机器投影出的星球,空间轨道环盘桓在外,狰狞的巨兽一般的建筑在地面纵横,有些地方,如主巢,被标记了,有些地方则没有。
“你找到我为你说明情况,可以说是十分明智,如果你想从内政部那浩如烟海一般的卷宗中获得信息,你只能帮他们去修订数百年前留下的错误或漏洞,而为了提高事情的效率,就连行星防卫军都养成了不报告,不记录的习惯,反而是我的经历可以为你提供更准确的帮助。”
塔夫看了列昂尼德一眼,他相信乌苏鲁的能力,但并不信任他。
列昂尼德随即会意,指着一处投影道:”你去过巴茅思?那里有一种叫乳酪鼠的小吃。”
“你知道?这里可十分偏......”乌苏鲁十分惊讶,忽地意识到什么,目光在塔夫和列昂尼德之间转了转,一笑。
这时,接近是装甲师后备箱的地方也传来一声冷笑。
“我就知道你们这群真正的蛇鼠迟早一窝!”只见亚德里恩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浑身脏臭无比,还抱着一个酒瓶,此刻也聚精会神地盯着投影。
乌苏鲁大吃一惊,差点把心头所有的自信都吓掉,惊声道:“亚德里恩将军?”
没错,他到处出任务的时候,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军官的时候,亚德里恩就已经是到处指挥战役、深受士兵信赖的将军了。
蒙骗塔夫,可以说是轻而易举,误导赏金猎人列昂尼德,可以说有点难度,但在军事上欺瞒亚德里恩,那真是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笑话是怎么出的了。
然而闻到酒臭的塔夫十分嫌弃,连扇着手掌,希望获得一点新鲜空气。
“该死的,是谁把这个家伙带上车的。醉成这个样子,他还有什么用?”
亚德里恩却是冷笑,又闷头灌了一口酒。
“别忘了,是你录用的我!”
“有这回事?我当时肯定也醉的不轻。”塔夫回想起被亚德里恩用枪指着的情景,心中十分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