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窝在男人怀里,抬头看去,满脸慌张,她怎么也没想到傅西辞会突然出现将她护在怀中。
“江雾,你怎么样,受伤没?”
疼痛让傅西辞整个背部躬着,视线在江雾身上扫过,见她摇头,确定没事后,才轻舒口气。
他刚才在走廊尽头和华盛高层通电话,听见手术室门口喧闹声越来越大,朝着这边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几名汉子见他离开会再度闹腾起来,更没想到江雾会不顾自己安危,独自上前面对。
匆匆挂了电话,他几乎是飞奔而至,也幸好他跑了过来。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她护在自己怀中。
要是当着他面还能让人伤了她,那他自己都要唾弃自己了!
“我没事,别怕……”
看见她眼中的慌乱,傅西辞想出声安慰,不成想脑中一阵眩晕,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向前栽去。
“傅西辞,傅西辞!”
江雾眼睁睁看着鲜血将傅西辞的衣领浸湿,看见他眼中的安抚,她想起身去看他的伤口。
可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便见他直挺挺倒在自己怀中,一时间心脏像是被人抓住,视线开始模糊。
“医生!医生!”
她抱着他沉重的身体,心中慌乱无比,却害怕给他造成二次伤害一动不敢动,只能连声唤着医生。
带着破音的哭腔在手术室门口回响,医生赶来把男人抬上担架推进急诊室,江雾想起身跟过去,刚一起身却发现浑身发软,幸好苏禾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才没摔倒。
“老板,你没事吧?!”
那几名汉子看到见了血,此刻也回过神,转身想跑,然而还没等他们跑到楼梯口,便见林泽领着十几名保镖冲了上来。
江雾重重咬了下舌尖,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才让她勉强稳住心神。
“拦住他们,他们伤了傅西辞,别让人跑了!”
“是,江总!”
不得不说,林泽不愧是跟了傅西辞好几年的助理,执行力没得说,不过十几秒,几名汉子便被保镖制服,压到了江雾面前。
她冷眼看着没了方才嚣张气焰的几人,眼中满是冷意:“把人带下去,用点手段,务必要问出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饶了我们!”
这几人不过是街头的寻常混混,仗着自己身材魁梧有些力气收钱办事罢了,哪儿见过这样的阵仗,立马便有胆小的想把事情和盘托出。
然而,此刻盛怒之下的江雾哪还会给他们机会,“伤了人哪能就这么算了,苏禾,你跟着林助过去,和他说说傅西辞都伤到哪儿了!”
“你们伤他一分,我必上你们十倍奉还!”
她转身走向惊魂未定的伤者家属,想到了什么,回头,眼神凌厉,“对了,找个隐蔽的角落,好好搜身,别让他们身上藏着不该藏的东西,再把事情闹大!”
“好的,江总!”
“是,老板!”
几名汉子被带走,看着伤者家属在处理结果确认书上签了字,等处理完这一切,江雾才呼出口气,赶到急诊室。
只见傅西辞趴在病床上,耳后的伤在备皮后已经缝了起来
“江总,傅总耳后的伤缝了3针,经过初步判断,并没什么大碍,不过不排除脑震荡的可能。”
医生见江雾掀开帘子进来,将检查结果给她看,“我们建议先不忙照ct,如果到了下午他还没醒来,再做检查。”
“醒来后观察24小时,如果没有出现头晕恶心想吐的情况就可以出院了。”
“好,麻烦了。”
江雾接过病历单,在家属那一栏上签了字。
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傅西辞被推入病房,江雾坐在病床边,等医护人员输上液,才起身走进卫生间,用热水打湿了洗脸巾,给他擦拭着脸上的污渍。
“傅西辞,这几年,你从来没有护过我,怎么今天突然想通跑出来了?”
她动作轻柔,眼中满是心疼,“就算你不护着我,那箱子砸下来,我也能用手挡开的,谁要你救了?”
视线开始模糊,泪水从眼眶滑落,滴在病床上。
“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原谅你了吗?你以为护住我一次就能当那些年的伤害都不存在了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再也说不下去,只能趴在床边,将头埋在双臂肩低声呜咽。
“阿辞!”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周曼茹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
“雾雾,怎么有你在还让阿辞伤的这么重?”
周曼茹接到林泽的电话,知道傅西辞因保护江雾受伤昏迷,就算知道这事怪不到她身上,但此刻见到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仍然心生怨怼。
“我的阿辞,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受过伤,你这个妻子是怎么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