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砚闻言轻笑一声,恋恋不舍的推开,看着满脸通红的褚妗妗,故意嘶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捂着伤口处,可怜兮兮的看着褚妗妗,道:“妗妗,我疼。”
褚妗妗瞪着谢呈砚,磨着牙愤愤不平的抬起手握成拳头,给了谢呈砚一拳,趁着他松手跳出怀抱,双手环抱着,微微抬下巴道:“疼也是你自己作的,受着吧你。”
褚妗妗说完放下手,转身甩袖哼了一声,脚步匆匆忙忙的跨了出去。
谢呈砚看着褚妗妗这举止发出轻快的笑声,看着人消失之后,瞬间变脸,冷声道:“九亥,去查一查周家周紫红和周琼红。”
谢呈砚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顺便查一查姑姑。”
“是。”
暗中守卫的九亥领命离去。
谢呈砚靠着床,眼底涌动着一抹浮躁,妗妗有事瞒着自己,且这事情还跟他有关系,妗妗没有说破,却在引导自己查下去,她是不想让他通过她的言词去了解事情,而是让他自己直面面对,她是他的避风港!
“妗妗真的好爱我,不是藏着掖着不让我知道,而是换一种方式让我知道真相,这样的爱真的让我心暖,让我更爱她了。”
谢呈砚低下头轻笑一声,闭上双眼去回味和褚妗妗的相处,脸上满是享受和放纵,每次走势不对,回想一下妗妗,他总能牵引住失控的自己,不断的加深妗妗对自己的爱。
谢呈砚平息下内心的激动和对褚妗妗的爱意,伸出手轻轻触碰着脸颊,脸色微妙的一变,有些难以置信的摸了好几下脸颊。
谢呈砚有些着急了,手摸的地方好像粗糙了点,他的脸怎么能这样子呢!
“青羽,帮我叫太医来一趟。”
谢呈砚有些着急了,他的脸可是资本之一,绝对不能就这么粗糙了,得好好保养保养。
青羽火速朝着太医暂住的地方跑去,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得低喃:“爷这是发现自己需要保养了吗?果然,男人还得靠颜值。”
夜半,漆黑的天突然发出轰鸣声,不到片刻倾盆大雨落下,雨水拍打着地面作响,冷宫里面,两三个疯癫的废妃此刻正拖拽着浑身是血的一个人朝着那口废弃的井走去,脸上都流露出了浑浑噩噩的笑,时不时的抖一下,跳一下。
唯一相同的就是她们手上,人手一个锤子,冒着大雨来到废井前,齐刷刷的盯着不知死活的人。
“丢下去,嘿嘿,丢下去,有吃的。”
“丢。”
手上的锤子掉落在地上,疯癫的三人组伸手去抬人,却发现根本抬不动。
“打,打碎了就下去了。”
其中一人不满的盯着地上的人,捡起锤子朝着那人砸下去,却被一片树叶割伤了手,锤子掉落在一旁。
“啊,疼,树叶会咬人。”
三个疯癫的废妃顿时吓作一团,又是三片树叶割裂了雨幕,直接取走三人的性命,重重的砸在地上,再一次溅起雨水。
躺在大雨里面不知生死的人,沾满血迹和泥巴的手指轻轻抖着,良久才呼出一口气,费力的抬起头,睁开被血糊了的双眼,看向撑伞缓缓走来的人。
直到她等的人来了,发出一声虚弱的笑声,直到打在身上的雨水被隔绝,那人在自己身前蹲下身,伸出手轻轻抹去脸上的血迹。
褚妗妗看着那张脸,冷声道:“处理干净,人带走。”
离烁带着人出现,小心翼翼的将受伤严重的女人带走接走治疗,三具尸体全部处理干净后,将嬷嬷带了出来。
本身就没睡,打算验收成果的嬷嬷此刻胆子都被吓破了,直接被人推到雨中,此刻就跟一摊软泥一样,软在地上。
“常嬷嬷,柔妃身边一等宫女,先帝赐死一众妃嫔陪葬的时候,就点名了各宫宫女如数陪葬,你却活着,所以,你要杀的人是柔妃!”
褚妗妗转身看着被大雨拍打着的常嬷嬷,眼神冰冷如刃,雨水拍打在伞面发出的声音被雨水掩盖,可是常嬷嬷却听得很清楚褚妗妗说了什么。
“你,你是谁?”
常嬷嬷哆嗦着,她到底是谁?
“看来我猜对了,那么你的主子是周琼红还是周紫红呢!”
褚妗妗伞微微抬高,露出那张脸来,嘴角微微上扬。
常嬷嬷神色转变为惊恐,看着眼前的褚妗妗,吓得往后挪动发软的身体,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逃脱,前后左右都是撑着伞执剑的人。
恰好天空一道闪电闪过,常嬷嬷看清楚了那些人都戴着面具,吓得直接趴在地上,身体剧烈的抖动着。
“告诉我,柔妃全名是不是谢施柔!”
褚妗妗走到常嬷嬷身前,她可以确定了,活下来的不是周琼红,而是周紫红,那个不争不抢的周昭仪,也是如今的西宫太后
“不,不是,柔妃全名就叫施柔。”
常嬷嬷害怕的摇着头说道,今天新红嬷嬷才说了解决掉柔妃,晚上就有人找上来了,这柔妃,这柔妃到底什么来头。
“哪里人士?”
褚妗妗眯眼,阿砚的姑姑谢施柔是谢家养女,谢家视如己出,后来谢施柔和崇州季家季然相爱,两人定亲,嫁去了崇州。
“崇州,听说是崇州季家的小姐。”
常嬷嬷此话一出,褚妗妗手上的雨伞脱离了手,掉落在地上滚动着,白落拿着伞想上去给她遮雨,却被褚妗妗阻止了。
褚妗妗的神色此刻变得冰冷,任由雨水扑打在脸上,死死地盯着常嬷嬷道:“白落,把人带下去审问,我要知道她所知道的。”
“是。”
白落带着人将常嬷嬷带走,走之前白落有些担忧的看了褚妗妗一眼。
褚妗妗弯下腰捡起伞握在手中,却发现伞在跌落的时候被撕破了一道口子,褚妗妗盯着那口子,轻闭眼,心口郁结了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公主,我们先回去吧。”
天籁撑着伞走了过去给褚妗妗遮雨,这样的公主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宽慰。
褚妗妗手一松,伞跌落,雨水拍打着伞内,很快就蓄积了水,褚妗妗收回目光,步伐有些沉重的走出冷宫,抬头,就看到了撑伞站在殿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