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诡手中的绣花针飞射而出,在蛇精破解开锁链的束缚之前就落在了它的身上。
锁链也是直接炸裂开来,碎片直奔蛇精的面门,蛇精也是惊险的躲过。
月诡口中呢喃着奇怪的声音,我听不懂,但是让蛇精更加的紧张了,声音从月诡的口中散出,在空中似乎有着其他的发声处,在半空飘忽不定,听不清声源。
蛇精浑身一颤,看着月诡主动出击,巨大的尾巴沾着引魂涎扫了过来,虽然引魂涎对蛇精本身也是有些伤害的,尾巴上冒出了白烟,蛇精疼痛的都是有些抽搐。
月诡也不是一个不会动的靶子,看见蛇精这种以伤换伤的做法,直接就是凭借超乎寻常的速度躲开了。
那声音再度出现,就像是环绕立体的声音在蛇精的周围响起,飘忽不定但是声声入耳。
蛇精的速度都是直接慢了下来,也是感觉到确实不敌,直接回头融入到了附近的杂草当中。
月诡在上空死死的锁定着蛇精的位置,那手中的针向着一处飞射而出,这一下是又快又急,我听见了极快的破风声,让我的耳朵都是耳鸣了一瞬。
蛇精也是没有避开这次的攻击,身上青色的鳞片也是瞬间炸裂开来,显露出来身形,在地上翻滚了两圈。
之后月诡又开始恐吓,放水再恐吓的方式,让已经死去的蛇精躯体上都还是在本能的震颤,还是在害怕。
“不错,不错”
月诡在蛇精的尸体上摸索了一阵,掏出来了蛇精的蛇胆,递给了我。
“你不吃?”蛇精是月诡击杀的,而且吃了这种有修为能通人言的蛇精蛇胆肯定是有这极大的好处,哪怕是对于诡而言,我打算让月诡吃了这个蛇胆。
“对我没用,我还是更喜欢情绪的味道”
月诡摇摇头也是拒绝了我的想法。
黑气在蛇胆当中来回的穿梭,似乎是在清理着什么。
那原本看起来是青色的蛇胆逐渐变成了浅黄色,整体缩小了一圈,表面也是出现了褶皱。
“蛇胆可不能直接生吃,就算是这个蛇精有了修为,但是谁知道能有什么东西在上面,我给你清理一下,也是安全一些”
在现代看来,生的蛇胆当中还有寄生虫和细菌,容易感染,在月诡看来,蛇胆当中有着蛇毒,还有着阴气和其他不可控的东西,不论是哪一方面都是要小心。
我一口将蛇胆吃到嘴里面,只是轻轻一嚼。
苦,太苦了,而且吃起来像是橄榄混合着腐烂的肉类,我差点直接吐了出来,但是考虑到这些还是好东西,只能克服自己的生理本能,将蛇胆吞到了肚子里面。
“你是打算先解决绿僵还是看看这个苏浅浅?”
“先看看苏浅浅吧,绿僵没有多少脑子,想要让他害怕,这一时半会还做不到”
月诡看着还在地上挣扎的绿僵,还是看向了逐渐消散的苏浅浅。
黑气将苏浅浅包裹,也是减缓了消散的速度。
“这是邪术的力量确实非常强大,结合阴气和煞气所产生的爆炸,要是正面挨上一下,那就真的是魂飞魄散,而且和身体的强度没有什么关系,这是直接伤害灵魂的,任何人都顶不住,不过幸好我不是人,所以顶住了。”
月诡还稍微的回忆了一下自己挨上这下的感受,虽然我只是感觉到了余波,但是我是一点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明白了,是有人将记忆和苏浅浅的记忆缝合在了一起,想要报仇的是另一个记忆,但是被人替换成了肖景,然后和邪祟相结合,就来找肖景报仇了”
月诡看了看苏浅浅,也是分析了起来:“没想到到了现在,还有人能这么有想法,这种手法虽然我也会,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干,是个人才,就是没往正道上使。”
“想不想看看另一个人记忆,我感觉挺精彩的”
“你还有这个本事?”
“当然了,而且要是想要这两个魂魄分离,也是需要你看两个人的记忆的,不然你都分不清两个人,怎么能分开?”
“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记忆是碎片化的,视觉居多,我怎么给你描绘?”
月诡再一次说服了我,就看见在苏浅浅的魂魄上,卷起了一阵古怪的烟尘,遮掩了我的视野,在没有声音传出来之后,我看见了一个古代服饰的丫鬟。
“好家伙,另一个人居然生在古代,这两个人的时间差距是不是有些大了?”
另一个人的名字叫做林晚,是个江南的姑娘。
江南正式多雨的时候,林晚跪在祠堂三日,额角被青砖硌出青紫。
脑海里面回忆着兄长的死前的模样。
供桌上的长明灯明明灭灭,映得兄长林晏的遗照忽明忽暗。
三日前,这林家最器重的嫡长子,竟在顾府的茶楼“醉仙楼”离奇坠楼,死状可怖。
“姑娘,这是林公子最后攥在手里的。”
贴身丫鬟颤巍巍递上染血丝帕,刺绣边缘绽开暗红,像是被人攥到指甲陷进布里。
林晚的指尖抚过帕角绣着的“沉”字——那是自己倾心依旧之人的名字。
也是三年前他亲手绣了半幅,教她续完的定亲信物。
记忆如潮水翻涌。
他接手家族生意,成为江南最年轻的商会会长,而兄长却屡屡因盐引之事与顾家起争执。
直到半月前,兄长匆匆塞给她一封密信:“晚晚,顾家账本有诈。”
话未说完,便被闯入的家仆打断。
“林姑娘,当日顾公子确实进了醉仙楼二楼雅间。”
情报让林晚浑身发冷。
她翻开兄长书房暗格,泛黄的账本上赫然记载着顾家私运私盐的往来记录。
最新一页被人撕去,边缘还残留着顾沉舟特有的墨香。
雨越下越大,雷声震得窗棂发颤。
林晚握着淬毒匕首,最后一次抚摸兄长冰冷的遗容:“姓顾的,你用甜言蜜语骗我三年,又害死我唯一的亲人。这血海深仇,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她踩着满地的雨水冲出祠堂,袖子下面的匕首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