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她的地方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巫医甚至还给出了比阿香更为精准的位置。
云骊默默把他说的话记下,而后又写字问了巫医关于这个部落的事。
她去年在部落曾经得过一张以东原为主,其中覆盖了黑炎山脉,以及部分西漠的地图,虽然当时自己看不懂,但好在有人帮忙给她解释了一遍,所以她大概知道一点黑炎山脉附近都有什么大部落和城池,又或是比较出名的地方。
因此收集这个部落的信息还是很有必要,她需要知道这个部落所在的地方有没有哪些情况是符合她所知道的那些地方。
对此,巫医倒是很配合地说了不少关于部落的事。
也许是因为云骊刚刚表明的态度,又或许是因为云骊在问他时总是有意无意透露出的信息让得他已经确定眼前这个雌性何止是不简单,她甚至还很可能是那些传说中的大部落出来的雌性。
毕竟普通兽人如果听到他说到紫阶兽人时,哪怕是对陌生兽人的事再不感兴趣,可出于慕强的本能,这时也不应该像云骊那样听到传说中的紫阶兽人就跟听到一个实力稍微强点的兽人一样,虽然惊讶他们这里会出现紫阶兽人,但对紫阶兽人却并没有太大的向往。
这样的兽人也只有出生在大部落,听多了紫阶兽人的事,并没少看到紫阶兽人,才会表现得对紫阶兽人的不以为然吧。
……
云骊可不知道自己只是听到他说在距离部落比较远的深山老林中连紫阶兽人都有去无回时,仅仅只是皱了下眉,没表现出太过震惊的神色就被巫医怀疑起她是来自大部落。
因为她在得知自己所在的这个部落,以及附近数百公里内的部落连个青阶兽人都没有,一个绿阶兽人就足以称最强者的事时,她其实很是怀疑巫医口中说得那个紫阶兽人是不是真的紫阶兽人。
谁叫兽人每个境界的划分,只要差了一阶,这中间的差距其实是很难用外物弥补的,当然剧毒和那些能使人短暂性失去行动力的迷药除外。
非要举个例子来说的话,就像是一个绿阶兽人能搬动四五千多石的重物,而青阶兽人便能搬动高达上万石的重物。
再加上绿阶兽人与青阶兽人恢复力也不不一样,如果是不会马上致命的贯穿伤,绿阶兽人不需要巫医的专业治疗,自己草草收拾一下,自然恢复起来的话一般需要十多天,而青阶兽人恢复起来就会缩短到十天以内。
所以她觉得如果那个外来兽人只是实力比绿阶兽人强上一点,结果却被没见过紫阶兽人的巫医他们误以为是紫阶兽人,那也不是没可能。
但这些猜测她都没跟巫医说,在阿香拖着族长岸植过来时,她正被巫医叮嘱着多休息,多吃些东西,把身体好好养好。
“其实我不说的话,你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应该也有点数吧,你落了水后,虽说幸运地没有什么外伤内伤,但我把脉却把出了你身体似乎有中毒的迹象。”
闻言,云骊眼里闪过一抹黯然,面上却没什么惊讶的表情。
巫医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了点数,看来她是落水前就中了毒,更有甚者,她是因为这毒才会不小心落了水。
只是这些都是他的揣测,他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继续之前的话道,“不过你中的毒应该并不是我们这边常见的毒,所以我也没办法给你配制专门的解药。
而部落里倒是有一些能解毒的草药,但我之前叫阿香照顾你的时候,让她把解毒的药水给你喂过几次。
这样就算不能帮你彻底解毒,可至少也能让你好受一些。”
听到这话,云骊顿时就抄巫医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她自己就是巫医,阿香走后她就自己给把过脉了,她体内的千叶毒和另一种毒都还在,也没有因为自己跳水就突然爆发,否则她早就死了。
然而她现在的情况却比之前在沧浪身边时要好上不少,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落水,受周围温度影响,体内的毒才被压制成这样,不想原来还有巫医的帮忙。
普通的解毒草确实是不能帮她解了那两种互相压制的毒,可却能帮她稍微按捺下因为两种毒带来的后遗症。
像是清除体内湿热,让自己稍微感觉舒服一点,又比如千叶毒偶尔发作一下,自己睡不好时,那解毒草能让体内的毒虫不喜,加上云骊现在所处的环境确实不是毒虫活跃的时候,它们就会短暂性地安分一下,这样自己就能有个好觉睡。
不过都说是药三分毒,巫医让阿香给云骊灌了几次后,发现她体内的毒一点变化都没有,后面就没再让阿香灌了。
反倒是阿香自作主张,总是想着要给云骊弄来更新鲜的草药给她喂下,只是碍于寒季很快到来,加上阿香自己也知道巫医的水平。
所以后来除了时不时给云骊喂些水,和方便云骊能喝的兽奶,其他的她最多就是听信部落里一些兽人的传言,会弄来一些刺激性气味的花草放在屋里。
虽然这些都没啥用,有时还会让得云骊在做植物人时本就无法自控的生理反应变得更加严重,但怎么说也是她的一片好心。
“昂伯伯,我把族长他带过来了!还有这个!”
阿香回来的时候是真的高兴,毕竟不管是沾了云骊的光,还是今天刚好运气碰到族长昨天下午才带回来的新鲜猎物。
总之忍了这么久,她总算是可以吃到一顿好的了。
云骊看到他们带来的猎物也是闪过一抹诧异,那猎物当真是小得可怜,还只有两头。
可在这个皮账里却有四个兽人,这哪里够吃呢。
“给你们两个的,你们吃就好。”
因为部落附近的山林比较少,这里寒季时用的柴火大多是可燃的兽粪,有时也会用收集来的厚兽毛以及耐烧的干水生植物。
见云骊帮忙一起烤肉,还把细心地把本就不多的烤肉分成四份,岸植神色淡淡地把递到自己面前的烤肉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