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萧抿唇,信封上还写了句;‘这不好玩,我走了’。
这哪里是留信,分明是故意在吓他,可他确实被吓到了,唯恐她跑了,楼萧不否认,他私欲很重,想独占她,时时刻刻都想,但凡她离的远了些,他比谁都慌。
“你吓到我了。”
“那你一点都不经吓。”黎苏环住了他的脖子:“这么怕我跑了,是担心你的毒解不了?”
楼萧弯腰,又轻蹭了下她的脸:“怕你跑了,也怕见不到你。”
他瞳孔中的慌和委屈暴露在她眼前,还有藏的很深的占有欲,黎苏弯唇:“那你要把我看好了,否则,我随时都会跑的。”
楼萧下意识的将人扣紧了些,因她的话眸色又暗了些,他低声道:“去哪都行,要带上我。”
“可,带上你有什么好处?”黎苏看着他,打量了下他的脸,见他呆滞,抬手掐住他的脸将他的表情给破坏了:
“楼大侠武功高强,若是哪日反水了,我岂不是很危险?”
“你知道的,我不会伤你。”楼萧的目光凝在她身上,话语里是说不出的柔和:“我任你支配,带上我,不亏的。望年姑娘考虑考虑我。”
“你堂堂一个阁主日日跟着我像什么话?”黎苏压着话里的笑,语气正经的不行:“日后我的夫婿知道了,他会吃醋的。”
楼萧神色微变,呼吸也窒了下,他克制住心里的那股妒意,上次是莫迁,这次又是未来的夫婿,唯独没有他。
他知道黎苏向来惯爱耍他,可此刻,楼萧分不出是戏言还是别的,他忍受不了日后她投入别人怀里,饶是她离开半分也足够让他难受。
楼萧缄默,他挑起地上的竹篮,在瞬间抱着人到了内阁。
黎苏坐在榻上,旁边多了个盒子,一个又一个,楼萧不说话,就一个劲的往桌上拿东西。
玩过头了,把呆瓜刺激到了。
她想着该怎么哄两句,对面的呆瓜又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出来。
珠宝首饰地契和银票,桌上和地上都铺满了。
还有他那把剑,也放了上来,黎苏看了一眼,楼萧又默默的把剑放远了些。
自从说了他的剑不好看后,他就很少拿出来了,呆瓜实属最呆,偶尔她看过去时,还会掩耳盗铃一般的将剑藏起来些。
楼萧似乎还觉得不够,还要往这搬东西,黎苏喊住他:“你是要在这摆个阵将我困住吗?”
脚边全是他搬来的东西,堆的高高的,箱子都打开,生怕她看不见里面的东西,满脸写着‘他超有钱’。
楼萧听后停在了原地,手里还抱着一盒珍珠,他端着放在了她面前:“我还有很多,钱,珠宝,都有很多。”
黎苏似看不懂他眼底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全都给我?”
“嗯,都给你。”说着,楼萧又拿出了一块令牌。
珍宝阁的主令,最大的拍卖行之一,里面的珍宝应有尽有,也难怪他有钱。
黎苏把玩了下他的令牌,呆瓜看着呆,赚钱倒是挺厉害的,不过,现在,是她有钱了。
“这么说来我如今是最有钱的了,想来有阁主的这些东西,我招一个合心意的上门女婿应该不会太难。日后等他入年家,我一定带着他来好好谢谢阁主。”
楼萧脸上的笑僵住,他轻声解释:“这是我的上门礼。”
“嗯?”
“我心悦你,从一开始就是。年姑娘,我不会随意帮人,更不会受人支配,因为是你,所以没关系。”楼萧单膝跪在她身前:
“是你的话,都可以。日后,你说的我都做,你不喜的我就改,你夫婿的位置能否考虑一下我?”
楼萧还有很多话说,他本是个性子闷的,却在遇她之后好似有无数的话要说,如今更是恨不得将心中所想全部托盘而出。
他的呼吸有些重了,手指蜷曲拽紧了衣物磨出褶皱,回应他的是一段冗长的沉默,楼萧急急的去寻她的神色,妄图看出些别样的情绪,她或许会对他有一星半点的欢喜。
黎苏倏地看向他,入眼的是他期待和紧张的神色,他整个人都是绷直的,诚挚的供上了他的一切。
半晌,楼萧有些失落的低下了脑袋,是他鲁莽了,他温声道:“年姑娘可以再想想,我明日再问一次……”
“若我明日也不答应呢?”
“那是我不够好,我做到年姑娘满意后再求一次。”楼萧捧着她的手:“一次不成就两次,求到年姑娘答应为止。”
他的意图明显的不得了,黎苏轻哼了声:“你这哪是求?分明是要赖着我不走了。”
被拆穿的楼萧一脸坦诚:“我离不开你。”
哪怕分开一时半会他也要拼命赶回来,看见她后才能放心。
“呆瓜,你可一点都不呆,你聪明的很。”黎苏拍开他的手,不是什么呆瓜,精明的过分,故意纵着她,也故意偏袒她,时刻紧跟贴着黏着她是要她习惯他的存在吧。
呆瓜还会温水煮青蛙了,如今又来了个交底表明心意,哪有半点呆的样子了?
楼萧弯唇,他倾身过去,手环住了她的腰,将人抱在怀里:“你想是什么,我就能是什么,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可以是。能不能考虑一次我?”
“可我打算报仇后就丢掉你的。”黎苏察觉到了他的僵硬,又继续道:“怎么办呢?阁主,你要是不想被丢下的话,就想办法在此之前哄好我。”
刹那间,楼萧眼底的紧张散了些,他口吻平和又温柔:“好,我会哄好的。”
片刻后,黎苏在他的掌心写下了一个字,楼萧眼底的情绪微闪,他愣了下,唇边的笑又盛了些。
……
时隔几日,在家养伤总算能出来见人的薛元皓出现在了杀手阁门前,他约见了多次也未见到那位阁主,在不停出价后才被请了进去。
路霁听完薛元皓的话不由皱眉:“你是说让我们帮你找到楼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