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振国怒喝道:“叶春秋你这个丧家之犬不要太嚣张,你迟早伏诛!”
叶春秋淡漠道:“我妻子是西陲王,我不出西陲,谁能让我伏诛?”
“倒是你,娶了个没用的老婆,生了一堆废物。”
“不,不该怪你的妻子,因为你本身也就是个废物,作为世家里年近三百的老人连九阶都没踏入。”
“你应该为自己的实力而感到自卑。”
邹振国怒目圆睁!
他的小儿子邹乐月怒骂道:“你是哪儿来的贱种,竟然敢直呼我父亲的名讳!”
叶春秋嘴角翘起,翘着腿靠在长椅上轻蔑的说道:“邹振国,我今年不过三十有余,年纪小你十倍。”
“我向你发起挑战。”
“你敢应战吗?”
全场陷入沉默。
邹乐月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在父亲的脸上看到了熊样。
但到底是权贵,说话的本事还是有的。
“你是晚辈,你赢了我我颜面无存。”
“我赢了你,是理所当然。”
“这并非是一场公平的较量。”
“就像是现在下面这场战斗一样,这个叫做尘愿的贱民是长者,他赢了我儿子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叶春秋眼神微沉,作为一位战斗员,耍嘴皮子肯定是耍不过这种天天在皇宫里左右逢源的家伙。
“当然!”
陈宴突兀的声音响起。
“赢了你儿子,我也的确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众人的视线聚焦于陈宴。
只见他神色平静,道:“所以赶紧开始吧,让这场闹剧快点结束。”
“好!”邹振国淡漠道:“把一切交给孩子,我们都不说话。”
叶春秋冷眼盯着他,也不再言语。
这时,战场中的邹乐月深吸一口气,道:“等等!”
只见他拿出一张白纸,看着陈宴说道:“像我们这种权贵每逢出征,都一定要名正言顺。”
“所以我准备了一封讨贼檄文!”
陈宴轻轻点头道:“请说。”
又是这风度翩翩的模样,让邹乐月有些不满意,他冷哼一声,照着早已准备好的稿纸念道:“敬请所有的兄弟姐妹,也请人族的耻辱听着。”
“这五十年来,人族用大笔大笔的资金投入进了一座叫做天才训练营的军事基地,那里美名其曰训练的是特种尖兵,他们修炼着特殊的力量体系,一直是一群神秘的存在,直到一个多月前,我遇到了一位Id名为尘愿的人族,他修炼的并非是正统的相修体系。”
“很快,我意识到这位叫做尘愿的对手来自于那座天才训练营。”
“在经过短暂的交手后,我意识到对方根本就是在浪费我人族国库的资金!”
“他们弱小,可悲,愚昧,连我这个刚满十五的孩童都无法赢下。”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人可以得到国库的资助?”
“我也不明白,他们这群人为何有资格自称为天才训练营。”
“想来,你们应该更名为垃圾回收站!”
“我更不明白的是,你们竟然有胆量与神相组立下三年之约。”
“我请求你们能够认清现实,主动投诚,在陛下面前痛斥自己的无能与可悲,祈求所有人族的宽恕,同时,你们也应该进入监牢,为你们过去五十年浪费人族的资源付出应有的代价。”
“最后,请来自于垃圾回收站的对手选择投降,然后执行我上述的命令,给你与你的同党们一个体面的结果!”
“这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这一段话下来,叶春秋眼神已经阴沉如水。
国库资助了什么?
全部都是我们天才训练营出来的老东西自己在外面拼命抢的资源!
所有的资金都是我们自己提供的!
要是在外面,自己当场用念力给这小毛孩脑袋炸了!
这就是他的本性。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他很冷酷,但那是因为他认为没有交流的必要,但天才训练营是他的家,任何侮辱这个地方的人都会得到他的报复,那张写满名字的黑名单,就是未来他要处决的人!
他不容许任何人侮辱苍夜迟以及天才训练营。
时至如今,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妻子排到第一位,因为她的恩情无以回报。
但几乎没人敢污蔑这位尊贵的女王,所以他也只会因自己的家族受辱而暴怒!
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他的父母是一位老血修与念修。
这里也是他付出了一生心血的地方!
这里就是他的逆鳞!
这时!
邹振国鼓掌道:“不错不错,写的非常好,这就是这些人应得的下场!”
“不愧是我儿子!”
其他年轻的少年少女们亦是纷纷赞扬,认为邹乐月这一封讨贼檄文非常体面,非常符合他们这些权贵的身份!
邹乐月亦是心满意足的接受所有人的赞美,接着拿出一顶圆礼帽戴在头上,悠悠道:“这是我母亲花费重金为我购买的装饰,是符合我身份的宝物。”
“而你呢?”
“据说能进天才训练营的都是杂种,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所以才会被送到那个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遭受非人的痛苦,想到这里你会不会为自己的人生感到悔恨,为什么你这种人生来就是卑贱,为什么你从出生之日,就注定是一个耻辱?”
“怪你父母,他们卑贱,所以你卑贱啊!”
邹乐月的母亲起身鼓掌,笑容满面,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
叶春秋死死的盯着两人,已经酝酿好了接下来的脏话,可这时,陈宴却是说道:“我觉得你的讨贼檄文写的不错,条理清晰,是不是网上查的?”
邹乐月眼神微变。
陈宴轻笑道:“我知道,像你这种小孩子是不可能亲手写出那种文字的,要不然就是你的管家帮你写的。”
“尊敬的权贵,你敢坦然承认你刚刚得到众人赞赏的文章是你抄的吗!?”
邹乐月眼神骤然一冷,道:“胡说!”
陈宴的笑容也忽然敛去,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我的父母并不卑贱。”
“你侮辱了我的父母,我很愤怒,但我不会为此迁怒于你,因为你只是一个孩子,你今天会有如此的表现,都是因为你没有家教。”
“你所做的一切只能证明,你的父母才是卑贱的人!”
邹振国眼神一沉,他的妻子亦是当场拉下了脸,叶春秋却是笑了,心想这孩子嘴皮子还不错呀。
只听陈宴继续说道:“因为只有卑贱的人,才需要通过贬低别人来彰显自己,我相信真正高贵的人,从来不会去嘲笑任何人。”
“就像我。”
陈宴笑着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无论你怎么羞辱我我都不会失态。”
“因为我是长者,你是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