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气氛陡然紧张起来,秦朗的预警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心头。
武夫子面色凝重,双手背后,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沉稳地开口道:“秦朗,依你之见,敌人大概会从何处袭来?”
林夫子眉头紧蹙,声音带着一丝担忧:“这一带地势开阔,若真有埋伏,怕是不易察觉。大家务必小心,不可轻举妄动。”
赵承德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看向秦朗,语气坚定:“秦兄,我虽不擅武艺,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有需要,我定当尽力相助。”
温清悠和林诗允对视一眼,林诗允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坚定取代,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温清悠的手。
温清悠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轻声说道:“夫子们,秦公子,我们听候安排,不会拖大家后腿的。”
秦朗微微颔首,目光如鹰般锐利,他迅速转身对张龙、赵虎和马汉说道:“大家听令,保持警惕,将马车护住,形成防御之势。一旦敌人出现,不要慌乱,听我指挥。”
张龙三人纷纷应诺,迅速行动起来。
张龙从车辕下抽出一把厚重的长刀,刀身泛着寒光,他紧紧握住刀柄,站在马车一侧;赵虎则取出一根精铁打造的短棍,虎目圆睁,警惕地盯着四周;马汉也拿起了防身的武器,严阵以待。
秦朗拿出从家里带来的长剑,当时父亲秦明说让秦朗防身用,秦朗不以为意,想不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秦朗缓缓抽出长剑,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他微微压低身体,双腿微曲,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敌人。
此时,官道两旁的树林中寂静无声,只有微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一场激战似乎一触即发。
就在众人高度戒备之时,突然,官道一侧的树林中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刻意压低声音交谈。秦朗眼神一凛,微微抬手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他侧耳细听,试图从那杂乱的声音中分辨出更多信息。
武夫子轻手轻脚地靠近秦朗,低声说道:“听这动静,敌人似乎不少,而且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命令。”
秦朗点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树林的方向,“很可能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准备对我们发动突然袭击。”
林夫子皱着眉头,手中的折扇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这样被动地等着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想个对策,变被动为主动。”
赵虎咬了咬牙,说道:“要不我带马汉绕到后面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秦朗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不行,太冒险了,我们不清楚敌人的具体部署,这样贸然行动很可能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温清悠和林诗允虽然躲在马车里,但也能感受到外面的紧张气氛。
林诗允紧紧握着温清悠的手,轻声说道:“清悠姐,我有点害怕。”
温清悠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安慰道:“别怕,诗允,秦公子和夫子们都在,他们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而且我们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别忘了我们在书院学的那些本事。”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尖锐的口哨声响起,紧接着,从道路两旁的树林中涌出一群手持利刃的人。
为首的正是那个在胭脂铺吃瘪的男子,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眼神中满是阴狠:“哼,你们今日插翅难逃!敢得罪本少爷,就要付出代价!”
秦朗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如鹰:“你这等卑鄙小人,竟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就凭你们,也想留下我们?”
男子身旁一个满脸横肉的土匪头子走上前来, 道:“小子,口气倒是不小。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得罪了我们是什么下场!”说罢,大手一挥,身后的土匪们便挥舞着武器冲了上来。
秦朗大喝一声,拔剑出鞘,寒光闪烁间,已有几个土匪被他逼退。张龙和赵虎也迅速抽出武器,挡在马车前,与土匪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温清悠和林诗允在马车内紧紧相拥,林诗允虽然害怕,但仍强装镇定:“清悠姐别怕,秦公子他们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
温清悠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担忧:“秦公子他们寡不敌众,我们得想办法帮他们。”
就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之时,秦朗瞅准一个机会,身形一闪,直逼那男子而去。
男子见状,脸色大变,连忙往后退:“你……你别过来!”
秦朗冷笑一声:“今日若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天高地厚!”说着,手中长剑如毒蛇般刺出,男子吓得瘫倒在地,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死定了。
然而,就在这时,土匪头子见秦朗离开马车,心中一喜,趁机带着几个土匪冲向马车。张龙等人虽奋力抵抗,但终究抵不过对方人多,被土匪们逼得节节后退。
“清悠姐,快走!”林诗允见势不妙,拉着温清悠就往马车外跑。
温清悠刚迈出马车,就被一个土匪拦住了去路,土匪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么漂亮的女人,抓回去当压寨夫人倒也不错。”
温清悠吓得花容失色,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朗及时赶到,一剑刺向土匪。
土匪慌忙躲避,秦朗趁机护在温清悠和林诗允身前:“莫怕,有我在!”
战斗愈发激烈,土匪们虽然人数众多,但秦朗等人配合默契,一时间竟也难以突破他们的防线。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朗等人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那土匪头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大声喊道:“给我全力进攻,抓住那两个女的,重重有赏!”
这时,林夫子站了出来,目光如炬,直视着那土匪头子,朗声道:“我们乃从京城而来,皆是国子监之人,此去扬州是为参加学院交流大会。尔等若还想在这世上安稳度日,就莫要做那糊涂傻事。今日若我们一行人有个闪失,朝廷定不会轻饶,到时候,尔等不仅自身难保,还会祸及家人!”
那土匪头子本挥舞着大刀,气势汹汹,听到林夫子这番话,动作猛地一滞,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他身旁的土匪们也交头接耳起来,窃窃私语间,眼中满是不安。这些土匪平日里虽胆大包天,可朝廷的威严他们还是有所忌惮的。
“哼,休要拿朝廷来吓唬我们!”土匪头子强装镇定,瞪大了双眼,恶狠狠地说道,但声音却不自觉地低了几分,“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秦朗趁机挺身上前,手中长剑一横,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土匪头子,冷冷道:“你若不信,大可一试。但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今日若是伤了我们,你便是与朝廷为敌,到那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朝廷的缉拿!”
土匪头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环顾四周,看着手下那些面露惧色的土匪们,心中暗自思量。若是真与这群人结下死仇,朝廷追究下来,自己和兄弟们确实没有好果子吃。可就这么放他们走,又实在心有不甘,毕竟此次行动是那纨绔子弟花了大价钱雇他们的。
这时,武夫子也开口了,他语气沉稳,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与你等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过是那纨绔子弟睚眦必报,拿你们当枪使罢了。你若此时收手,放我们过去,我们也不会与你计较今日之事。”
就在土匪头子犹豫不决之时,那纨绔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