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啦~”李玄拖着行李箱,一脚踹开了门。
他还真是一大清早的就回来了。
王免听到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回来了?去楼上把南枝叫起来吃饭。”
“队长,饿死我了,我也要吃!”李玄把箱子随手往墙边一靠,嬉皮笑脸地往厨房钻,然后被王免赶了出来。
“我再做一份,你去喊南枝起来。”
李玄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嘴上花花,“南枝南枝,你就知道南枝,队长,哪有你这样的?你厚此薄彼……”
“你是不是不饿?”王免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略带威胁。
李玄撇撇嘴,立马从心了,“队长我错了——给我加个煎蛋呗。”
“知道了。”
不过还没等李玄敲门,南枝就已经出来了。
夏南枝看到他后还有些迷茫,她今儿也没起晚啊,“回来的还挺早。”
“那当然,我想吃队长做的饭了。”李玄说着忍不住舔了舔唇角,还是在小队里吃饭开心。
“……不愧是饭桶。”夏南枝无语片刻,又忍不住想笑,“你再胖一点还打得动架吗?”
“我又不是岳桂!”李玄比划了两下,模仿岳桂的动作。
“而且明明刚刚好,最多……就是腰上有点肉。”
这话说的没毛病,因为一开始李玄挺瘦的,现在这样就很好。
“行了,别聊了,下来吃早饭。”小队长有些无奈,李玄这小子怎么还一去不返了?
此话一出,李玄跑的比兔子还快,咻的一下就落座在餐桌前,然后拿着筷子,盯着自己那份。
然后某人就用眼神催促着另外两个,快点快点!吃饭呢,怎么这么不积极?
“南枝南枝,你吃得完吗?”李玄干完了自己那份早饭,四下张望,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南枝那份,“你要是吃不完,我可以……”
“你不可以。”王免抬起头,满头黑线。
“队长,南枝都没说话呢,你着什么急啊?”
王免叹了口气,妥协了,“我的再分你一点,行了吧?”
可别惦记着南枝那份了。
他的队里怎么能有这种饭桶?一有还是两个!
算了算了,自己队里的,还能怎么办……
“行~”
不过夏南枝看他确实是馋的不行,也把自己没动过的煎蛋夹给李玄。
某位大清早爬起来做饭的小队长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玄盘中多出来的煎蛋,开什么玩笑?凭什么给他吃?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吗?
小队长足足盯了李玄一秒钟,这才移开视线,然后默默把自己盘子里的火腿肠夹给南枝了。
好吧,给了就给了吧,反正他们家南枝不能吃亏。
……
因为说了要拍合照,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回来得早了一些。
“薇薇你的头发扫到我的脸了……”小队长委婉地说,实际上是打了他一下,脸疼。
“哦哦,我往旁边挪一点。”
“岳桂你拍合照还戴着帽子?”
“啊?忘了忘了……”他随手把帽子丢到一边。
“菜菜,我真的得用这个姿势吗?”蹲在地上的星痕缩成一团,欲哭无泪。
“当然,你不乐意?”
“乐意乐意……”
“都好了没?”夏南枝的手指搭在拍摄键上。
“好了!南枝你快过来!”
她调好时间,然后按下拍摄键。
画面中,小队长坐在单人沙发上,其他人都围在队长身边,他们披着整整齐齐的灰色斗篷,手里拿着面具,含笑看向镜头。
假面小队的第一张合照,很有纪念意义。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南枝想着去洗照片,另外几个纷纷跟着,嘴上说一起去洗照片,实则个个逛的很开心。
“喂喂喂!你们怎么又买这么多零食?”孙田屏咬牙切齿,付钱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岳桂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因为之前买的都被你送给剑圣了!”
他这么一说,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孙田屏了,行呗,买呗,还能怎么办?
“下次少拿点行不行?”虽然但是,孙田屏觉得被路人盯着看也挺尴尬的,毕竟拎着这么大一包的实在是少有。
“下次一定!”
还下次?依孙田屏看,他们两个是欠收拾。
等今天过了,他们难得的假期就要结束了。
不过或许也不需要等到明天,因为今天下午任务就下来了,一堆,看都看不到底,多得离谱。
几人颇有种被满身债务压得抬不起头的感觉。
难道叶司令其实是在玩鸿门宴那一套?难怪给放了个假。
恐怖如斯!
玩战术的果然都心脏……
“叶司令这是不装了?果然……是把我们当生产队的驴使唤。”李玄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我呸,生产队的驴也没这么使唤的吧?”岳桂下意识地反驳道,“这是无情的压榨!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啧啧啧,这一套任务下来,咱们也算是绕着大夏逛一圈了。”孙田屏感叹道。
几人你一言我一嘴地吐槽着,突然,平板上又有一个消息弹了出来,孙田屏点进去之后脸上的表情忽然一变。
“蓝雨,出事了……”他沉声说道。
正是因为蓝雨出事了,所以任务才重了起来。
他们脑中浮现出当时将自己拦在身后的前辈们,又不禁想到他们隐入迷雾时的背影。
原本还在抱怨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所有人的表情都显得很凝重,毕竟同为特殊小队,同气连枝,蓝雨出事了,他们假面心里也不好受。
“他们在迷雾中遭遇了不知名的神明,现在……人虽然回来了,但是受的伤无法被治愈,恐怕要从一线退下去了。”孙田屏说着,叹了口气。
“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王免感叹道,“走吧,我们,该干活了。”
既然前辈们不能在前面撑着了,那他们就得顶上去,这是责任,也是一种传承。
或许有一天,他们也会遇到一群后辈们,然后再以前辈的身份,对他们投以殷切的希望,做着相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