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这样扰乱这里的游戏规则,是不是有失体统啊!”
冥九烈正带着那狐族族长漫步前行,天空之中,那轮黄色的太阳却飘过来一缕“声音”。
“元一,你管得是不是有点宽了!”
冥九烈头也没回,只是悠悠的说了一句,好像就在和元一面对面聊着天。
“主人,我知道您想念玉姬心切。
可是这样一来,那些闯关者,就会在这些地方中找寻到您的蛛丝马迹,等到以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发生呢?”
面对冥九烈的蛮横不讲理,元一依旧保持着一种谦卑的状态说道。
“你做为这一方世界的管理者,还会怕那些闯关者搞出什么大事情吗?多少年了,你还是那样的懦弱!”
“主人,您这话可就有些不好听了!”
元一叹了一口气,面对这样的主人,也是毫无办法。
“我这不是懦弱,只是谨慎而已!”
“哼!谨慎……你还真好意思说!”
冥九烈显然一下都没有给元一任何的面子可言,直接了当的回敬:
“如果你谨慎,怎么会连地狱劫里面,那个该死的孽镜丢了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冥九烈的话相当不客气,这一句话说出口,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了些许变化,让一直跟在后边的狐族族长整个人不由自主的一激灵。
“主人……这是我一时疏忽,时间太过久远,以至于那个没什么用的小东西跑出来我都不知道,是我罪该万死!”
元一的话立马就软了下来,因为他明白,在自己管理的地方丢失了东西,这个主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责罚自己。
“没什么用?你大错特错了!”
冥九烈周身的气场再度变化,又恢复了原样,这样之后,身后的狐族族长才能勉强平静了呼吸,甚至刚才,她都能感觉到只要冥九烈想,她会在一瞬间就灰飞烟灭。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全都怪你!那个鬼东西只是被我随意的丢在那里,没想到它竟然有勇气自己开溜了!”
画风一转,冥九烈看来也不太想和元一闹僵,语气缓和了不少。
“它的体内,封存着玉姬的记忆,如果找不到它,玉姬也就没有办法恢复原来的记忆,你知道吗!”
“元一知道了,我一定会仔细的寻找每个角落,势必会找到那个孽镜的!”
“嗯!退下吧,我到了!”
冥九烈说着,看着前方的一片密林,像是喃喃自语。
元一没了声音之后,冥九烈身后的狐族族长只能僵硬的跟着他的脚步前行,一言不能发。
虽然感觉两人的步伐并不快,可是就只是冥九烈的信步游庭一般的脚步之下,竟然离开狐族的驻地已经非常远的距离了。
狐族的族长知道,这一片地方,是那些比狐族要强上很多的部族都不敢前来的地方。
因为这里,几乎所有前来探索的畜牲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于此,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那冥九烈根本不管身后的狐族族长心中是何所想,只是一味的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一块石碑前,才停下脚步。
“玉姬!我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
冥九烈说着,在石碑之上吹了一口气,那石碑上的苔藓,随着他的那口气飘飘落下,其上,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跃然而上:
“玉姬之墓。”
随着那几个大字呈现出来,那石碑竟然开始缓缓的下落,沉入地面之中,而它的后面竟然开始有一座小山渐渐浮出地面。
那座小山并不大,甚至说它是山都有点多余,只不过是一个稍微大了点的土包而已。
待那土山落定之后,一道石门从中缓缓打开,里面却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味道,根本就不像是很多年没有打开的样子。
冥九烈自顾自的进入,狐族族长也不由自主的跟了进去,随后,那扇石门悄然关闭,土山的表面严丝合缝,就像是没有任何的开口一样。
门内,是一个不算宽敞的空间,空间的最中央,赫然是一副雕像。
那雕像是个女人的样貌,只是从这雕像看去,简直可以用栩栩如生来形容。
那女人容貌清秀,长发如云,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之感。
那雕像的造型,却是那女人的手中拿着一只玉笛,平放在小腹处,目光看着远方,眼中脉脉含情,像是在思念远方的人。
“玉姬,这一次,终于可以和你一起,去见证那个老不死的死亡一瞬了,你一定会开心的吧!”
冥九烈说着,抬手一翻,那个从蚂蚁洞中得到的无灵尸拿了出来,就那样漂浮在他手中。
微微一抬手,那无灵尸就像是一团云朵一样,飘向了那尊女人的雕像,没有任何阻碍的,就那样消失在其中。
而这时,整个雕像也出现了一丝变化。
只见,整个雕像之上都像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在这昏暗的地方发着光,再加上那雕像的绝世容貌,给人一种似仙非仙的感觉。
“我时间有限,没时间和你多说什么!你的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
冥九烈并没有回头,可是,狐族族长深知,他说话的对象就是自己。
因为她已经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
等到了那雕像的边上,整个身体都开始漂浮起来,缓缓的靠近那尊雕像。
“不……我不要……”
即使狐族的族长在心中不住的呐喊,可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飘起,等待着她的无疑是死亡。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狐族族长心中已是焦急万分,可又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向那雕像飘过去。
可是她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肉体融入了石像中,这怎么可能?
即使心中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她的身体竟然和那无灵尸一样,开始向雕像内融合进去。
她并不知道无灵尸融合进去有什么异样,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被一点点撕裂,重组,渐渐的和那雕像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