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迩的漫画交出了一份令人惊喜的成绩单,不仅线上订阅量突破平台记录,出版社也抛来了橄榄枝,首印量直接定在了五万册。
得知这个消息时,主编激动得在办公室里转了三圈,当即让小蔡通知许迩可以放个长假好好休息。
虽然暂时没有了供稿压力,但许迩依然保持着每天提笔的习惯。
最让粉丝们惊喜的是,阿弥大大的“q版小剧场”非但没有随着正篇完结而停更,反而因为甜蜜的恋爱日常变得更加丰富多彩。
当然,这些发出去的都是经过严格“净化处理”的,实际上许迩最近画得最多的都不能发出去。
不得不说,景施的身材简直太适合用来练手了。
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肌肉线条流畅却不夸张,以及那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特别是自己亲身体验过后,许迩画起人体结构来简直如有神助。
开荤后的两人越发亲密无间,连向来注重形象的景教授也开始“不拘小节”起来。
这天景施光着上身从卫生间出来,抬眼就看见许迩正聚精会神地对着数位屏作画,连他出来都没察觉。
景施轻手轻脚走到她身后,发现屏幕上赫然是只围着浴巾的自己——而且浴巾的位置画得相当危险。
“这次打算画多少?”他突然出声,吓得许迩差点扔了笔。
最近她给他的衣服画的一次比一次少,这次看样子是打算只给自己下身围个浴巾?
许迩拍拍胸口,转头看到活色生香的模特就在眼前,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来得正好!”说着就伸出罪恶的小手朝景施的腹肌摸去,“让我实地考察一下肌肉走向......”
冰凉的指尖触到温热肌肤的瞬间,景施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
他无奈地看着自家大漫画家一脸学术探究的模样,实则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从腹肌摸到胸肌,还煞有介事地点头:“嗯...这里的光影应该再处理一下......”
“阿弥,”景施突然抓住她作乱的手,声音暗哑,“我一会儿要去开组会。”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你再这样‘取材’,我们今天就别想出门了。”
这样的戏码经常在他们家上演。
特别是有些画景施自己看了都会面红耳赤,搞得他三令五申让她保管好不要被别人看到。
b大的同学也发现了素有“b大教授门面”之称的景教授,似乎悄无声息地脱单了。
最先被眼尖的学生们发现的,是他左手无名指上那枚低调却不容忽视的戒指。
更明显的还是景施穿着上的变化。
这要归功于许迩的“衣柜革命”。
许迩嫌他的衣服里除了衬衫就是衬衫,当即宣布剥夺他的着装自主权。
所以“猜教授的今日穿搭”也成了学生们课前最热衷的小游戏。
不过最实锤的证据还是有同学在操场偶遇教授和一个很漂亮的女生牵狗抱猫散步,两人的戒指在路灯的照射下交相辉映,异常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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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典礼办得比较正式,许迩穿着礼服挽着景施的手臂,在双方亲友的祝福中交换了戒指。
他们计划旅行婚礼,到时候带着许愿和发财自驾游,等玩够了再办答谢宴。
双方家长对此没有异议,表示只要两个孩子高兴就可以。
只是景施万万没想到,订婚第二天一大早,许迩就风风火火地把他拽去了民政局。
排队取号时,景施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头问道:“等等,你哪来的我户口本?”
许迩一脸理所当然:“当然是阿姨给我的啊。”那眼神仿佛在说“这还用问”。
景施顿时哭笑不得,又追问道:“那叔叔阿姨知道我们今天来领证吗?”以他对她的了解,很担心会先斩后奏。
“知道啊,”许迩晃了晃手里的证件袋,“他们巴不得让你早日‘转正’呢,说这么好的女婿可不能跑了。”
旅行婚礼的最后一站,许迩定在了春城。
站在洱海边的那一刻,湿润的风拂过她的发梢,远处的苍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这个她心心念念了二十年的地方,终于不再是相册里父母合影的背景,而是真切地出现在眼前。
“其实我早就该来的。”许迩靠在景施肩头轻声说。
她记得十岁那年,父母偷偷来这里过结婚纪念日,把她放在外婆家。
小许迩发现后气鼓鼓地宣布:“等我长大了,也要带喜欢的人来!”
结果被爸妈笑着捏脸:“小不点才多大就想着谈恋爱?”
后来她走遍各地,却始终避开这个城市。
画过阿尔卑斯的雪,描过爱琴海的蓝,唯独不肯触碰记忆里那片苍山洱海——仿佛在固执地守护着儿时那个幼稚的誓言。
“幸好等到了。”景施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他们不远处,许愿正追着发财在草地上打滚,两个白团子的欢闹声惊起一群白鹭。
许迩忽然笑起来。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扬言要带“白马王子”来的小姑娘,最后会牵着一个戴着半框眼镜的大学教授,还附赠一猫一狗呢?
她摸出手机,给父母发了张四人(准确说是两人两宠)的合影。
配文写道:【比你们多带了两只,赢啦!】
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时,景施突然单膝跪地,在洱海边重新为她戴了一次戒指。
“这次不是订婚戒了,景太太。”他的镜片反射着粼粼波光,声音比洱海的晚风还要温柔。
许迩望着无名指上闪烁的光芒,突然很感谢那个固执的自己。
等得久一点有什么关系呢?最好的总是值得更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