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后紫灵说道:“这里被中魔灵印记的人有好几个。”
榕姣姣道:“莫非这是世俗哪个没落玄修家族?不然以魔灵的行事方式不会对普通人种下印记才对。”
李长老取出隐匿符,贴在两人一兽身上,气息瞬间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是什么情况进去就知道了,跟紧我,不要打草惊蛇。”李长老低声嘱咐。
他们沿着村中小路前行,很快来到东侧的一间破旧木屋前。
木屋门窗紧闭,但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低沉的呻吟声。
紫灵的毛发微微炸起,显得极为警惕。
榕姣姣感受到它的不安,轻抚它的后背以示安抚。
李长老示意两人退后,自己上前一步,指尖凝聚一道灵光,轻轻点在门闩上。
门闩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他推开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昏暗,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瘦弱的男子,脸色惨白,双眼布满血丝。
他听到动静,猛地抬头,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紫灵惊呼:“主人,他的魂魄几乎被吸收干净了,身体已经变成噬魂魔种的孕育容器,咱们要是没有发现,用不了两天,魔种就会吸收完它的精血,破体而出了。”
紫灵是同时给榕姣姣和李长老传音的,榕姣姣在它说到一半时,已经将他们这小片空间封锁。
李长老不等男子有动作,一剑将他斩首后,迅速取出一张金色符箓贴在尸体上。
符箓燃起幽蓝火焰,瞬间将尸体连同体内尚未成型的魔种焚烧殆尽。
“来不及救他了。”李长老声音低沉,“魔种已经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再拖下去只会让他更痛苦。”
榕姣姣握紧拳头,心中一阵刺痛。
她虽知这是无奈之举,但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眼前消逝,仍难以平静。
紫灵跳到她肩上,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无声安慰。
李长老收起长剑,环顾四周,在床边的柜子上发现一本破旧的笔记,笔记上写满了扭曲的文字和诡异的符号。
李长老翻开笔记,眉头越皱越紧:“这是……献祭仪式?”
榕姣姣凑近一看,只见笔记上记载着某种召唤“神灵”的仪式,需要以活人的精血为引,换取“永生”的力量。
“荒谬!”李长老冷哼一声,“这分明是魔灵的蛊惑之术,普通人哪里懂得这些?”
榕姣姣翻到最后一页,发现上面潦草地写着一行字:“月圆之夜,东郊古井,祂将赐予我们新生。”
“东郊古井?”她抬头看向李长老,“这村里的人可能被魔灵骗去献祭了!”
李长老合上笔记,眼中寒光闪烁:“走,去东郊!”
三人迅速离开木屋,直奔村东。
路上,紫灵忽然停下,耳朵动了动:“主人,还有被种下魔种印记的人,在那边!”
它指向村中央的一间祠堂。
李长老略一沉吟:“兵分两路。我去东郊古井,你去祠堂救人。若有危险,立刻传讯。”
说罢,他取出一枚玉简递给榕姣姣:“捏碎它,我会立刻赶来。”
榕姣姣接过玉简,郑重道:“前辈小心。”
李长老点头,身形一闪,消失在榕姣姣眼前。
榕姣姣带着紫灵潜向祠堂。
祠堂大门紧闭,但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低沉的诵经声。
紫灵低声道:“里面有五个人,都被种了魔种印记,但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榕姣姣轻轻推开门缝,只见祠堂内烛火摇曳,五名村民跪坐在蒲团上,面前摆着一尊狰狞的黑色神像。
他们双眼无神,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缠绕着淡淡的黑气。
“是摄魂术!”紫灵惊呼,“他们在主动向魔种献祭自己的魂魄!”
榕姣姣不再犹豫,一脚踹开祠堂大门,手中掐诀,五道清心符凌空抛出,化作金光笼罩向那五名村民。
“醒醒!你们被邪术蛊惑了!”她厉声喝道。
金光没入村民体内,他们浑身一震,眼中黑气剧烈翻涌,发出痛苦的嘶吼。
其中一人猛地抬头,面容扭曲,喉咙里挤出非人的声音:“阻……碍……神……赐者……死……”
他的指甲骤然变长,如利爪般朝榕姣姣抓来!
要不是他们听不进人话,榕姣姣真想骂一句:“狗屁的神赐,赐你们去死才是真。”
手中动作却不慢,定魂符闪现,拍在第一个冲上来的人脑门上。
紫灵闪电般跃出,一爪子拍在那人额头上,雷光迸发!“破!”
“啊——!”村民惨叫一声,一团黑气从他七窍中窜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张狰狞鬼脸,嘶吼着扑向榕姣姣。
榕姣姣早有准备,手中天雷符扔出:“灭!”
天雷符与黑气相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鬼脸发出凄厉尖啸,最终消散于无形。
而那名村民则瘫软在地,脸色苍白的昏迷过去。
剩下四人见状,眼中的黑气更加疯狂地挣扎,竟同时暴起!
他们的身体诡异地扭曲,关节发出“咔咔”声响,显然已被魔种彻底控制。
榕姣姣眼神一凛,双手迅速结印,从怀中抽出四张镇魔符。
符纸在她指尖燃起金色火光,她低喝一声:“去!”
四道金光如利箭般射向那四人,精准地贴在他们眉心。
被符箓击中的村民顿时僵在原地,浑身抽搐,黑气从七窍中不断溢出。
“紫灵,雷网!”榕姣姣喊道。
紫灵会意,跃至半空,周身迸发出刺目雷光。
它小爪子一挥,雷电交织成网,将溢出的黑气尽数笼罩。
“收!”榕姣姣掐诀一指,雷网骤然收缩,将黑气压缩成一团,最后在雷电的灼烧下化成灰烬。
然而就在这时,祠堂中央那尊黑色神像突然“咔嚓”一声裂开。
一道血色光柱直冲榕姣姣而来。
“不好!”榕姣姣急忙后退,同时甩出五张金刚防御符,在身前形成一道金色屏障。
防御符一张张碎裂,榕姣姣又贴了几张,防御符还是一张接一张地消耗,血色光柱却仿佛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