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予秋照例上午教他们穴位,下午回来处理苎麻。
她中午刚回到家,就看见一脸怨气的花梨坐在石头上。
“你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你们都这样。”
“莫名其妙,我又没惹你。”
“就是你惹的。”
“你没事吧你。”
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最后不知道怎么打起来的。
兔栀和兔枫上来看到一地的猫毛,吓了一大跳。
花予秋本来就白,身上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花梨打完看到她一身的伤痕,也吓了一大跳。坐在旁边气都不敢喘,生怕这病弱阿姐出了什么意外。
她懊恼的捶打头,早知道就不发生冲突了。
“这里是怎么回事,阿秋身上的伤……”
“我去找阿美姐姐。”说完,花梨就走了。
昨天的人陆陆续续走上来,看到她身上的伤同样吓到了。
“我没事了。”她走到苎麻旁边,在上面倒水,“后面的步奏就是倒水在上面,三四天的样子,很无聊。你们还有没有其他想学的。”
“既然这样,阿姐,你去休息,今天没什么事要忙。”
“我不想睡,香皂是不是快没了,我教你们做香皂。”
兔栀有点心动,但是她身上的伤看起来好严重。
“快点。”花予秋不等他们答应就开始上手,她之前做了很多碱水,不用再慢悠悠等待沉淀。
依旧是薄荷香皂,她让花天重新熬猪油,她在烧河蚌,烧好的河蚌把外皮剥掉,放在石臼里打碎。
“这个有什么用?”兔栀好奇的问道。
“使香皂更加细腻。”
兔栀看着她手上的动作默默记下来。
看到油脂和那盆碱水混合,搅拌之后的反应,更是惊讶。
花予秋把那盆糊糊倒进竹筒里。
接着制作下一盆,这次她要多做一些,送到部落。
兔栀和兔枫也上手了。
狐美拿着一团白色光团走过来,她已经在旁边站着看了许久,看到他们的都在上手,忍不住好奇。
“阿秋,给,吃了这个你身上的伤就能好。”狐美把光团递给她。
花予秋接过来,“谢谢。”她仔细盯着光团看了许久,捏了捏,一点汁水沾到她手上。原来是果实啊,还会发光,这个也太神奇了。
她一口吃下,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阿秋,这个就是那种香香的,洗了会变得很干净的东西吗?”
“嗯。”
“我能不能试一试。”
花予秋把位置让出来。虽然不喜欢狐霜,但她的妹妹看起来挺笨蛋美人的,有点好感。
“哇,好神奇。”狐美一惊一乍,花梨也不由凑得过来。
竹筒做了一堆,家里的竹子也快没了。
“我们去再找点竹子回来。”花予秋建议道。
花天瞅了一眼她,“太危险了。”
“可是没竹子了。”
“我去。”
“哎呀,都去,我和狐美有兽纹,我们保护你们。”花梨大手一挥,立马下决定。
狐美点点头,“我们保护你们。”
花天见没人搭理他,为难的叹了口气,就见他们已经走了。
几人穿过溪流,来到竹林。
花天和花梨砍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砍倒了一大片,“走吧。”
“簌簌簌——”身后传来声音。
花予秋心都提起来了。
花天拖着竹子赶紧跑,“快跑。”其他人不明所以,跟着跑起来。
青竹从后面走出来,看着慌不迭路的一群小幼崽,“跑什么?”
“青竹叔?”花予秋转过身,“阿天,是青竹叔。我们以为是厄兽。”
“放心,我这里厄兽不敢来。”
“好。”花予秋彻底放心,“我们来砍点竹子回去。”
“还需要吗?”
“不用了,够了,多了回去用不完会变黄的。”
“你以后需要,我让青云他们给你带过来。”
“那就多谢了。”
“没事。”
他看向她,神色一凛,“你这些天去过哪儿?”
“部落还有瀑布。”花予秋回忆片刻,说下这两个地方,“就这两个地方,没了吧。”
“尽量不要离开部落,也不要一个人单独待着。”
花予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点点头,“好的,青竹叔。”
“我送你们回去。”
青竹叔把他们送回去,顺着那股熟悉的味道来到瀑布。他在瀑布附近转了许久,视线移到那棵桃树上。
难道是他猜错了,他又待了一阵便离开了。
花予秋他们回到家,又给苎麻淋了一次水,然后坐在一起编织竹篮。
给苎麻淋水三四天后,花予秋把他们捆成一绺一绺取下来。
“看我的手。”花予秋把两根麻拧到一起,动作熟练迅速,极具观赏性。
他们看着她修长白玉的手指,在阳光下犹如暖玉,狐美、花梨和兔栀愣愣的看着。
花天他们那边已经开始绩麻。
“看什么呢?”花予秋伸手在她们面前晃了晃。
兔栀反应过来,连忙开始干活。一群人光绩麻就绩了一下午。
绩麻之后就是挽麻团、挽麻芋子,穿筘穿综等一系列准备工作做完就要了两天时间。
一大早,花予秋没有下去,她和花天把织布机抬出来。
兔栀他们前几天见过纺车,今天又来了个比纺车复杂许多的织布机。一时间都张大嘴,“这是织布机吗?”
“那个布就是用这个织出来的吗?”
花予秋把线安装上去,坐在织布机前。手推动着运转织布机。
在兔栀等人的目光下,一条条丝线变成长布。
“哐哐哐——”
那些人蹲下来看着下面的布,时不时伸手摸。
一匹布织完,她卷在棍子上。
“呐,织好了。”
“哇。”花梨手快拿过来,“真好啊。”
“有没有想要尝试一下织布的。”
“我我我。”花梨率先坐上去。
花予秋帮她安装好线,然后走到一边,“可以开始了。”
她边织边惊叹,“阿美,好神奇,好神奇,等会儿我让你来。”
“嗯嗯。”狐美很激动的在她周围转来转去,头上的狐狸耳不停晃动。
花予秋把位置让给他们。
她则把布拿去洗,洗完后晾晒在竹竿上。
下午,一排排长布随风飘摇,线已经被他们搞完了。
他们意犹未尽的站在织布机旁边,“阿姐,我们再来好不好,我都没跟你们去采那个线。”
“好好好,明天上午去。”
“阿姐,我明天上午要去训练,下午吧。”
花予秋想了想,“那行吧,上午刚好去教他们穴位。今天还没教,我们一起下去吧。”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