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予秋回去睡觉,半夜下起大雨。
轰隆声不绝,梦中的花予秋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迷糊的睁开眼,又睡过去。
“阿秋,阿秋。”
其他人被惊醒,狸夜打开门,看到跑来的青云,“怎么了,青竹出事了吗?”
“阿父发烧了,浑身烫得厉害。”
“我去找她。”花锦两三步跑到最上面,“阿秋,阿秋。”她不断敲门。
花予秋听到声音,从床上下来,“阿妈,怎么了?”
“青竹发烧了。”
她一下惊醒,穿上衣服跑出来,把可能要用到的药都拿出来。
所有人来到青竹房间,他额头滚烫得厉害,伤口处也有脓流渗出。
“我要热水。”花予秋选了几种药材,“帮我熬这些。”
她剪开线,青竹大腿不停抖动,喉中发出痛苦的叫声,“压住他的腿。”
青云腿压住。
“温水给我。”
她把发脓的部分刮掉,然后洗干净,最后缝线。腹部也要重新缝线,做完这一切之后,花予秋早已饥肠辘辘。
她这次没晕,只是无力坐在身后的凳子上,“吃……吃……”
花锦从家给她拿了一罐葡萄糖浆,她吃完之后,心慌这些症状才慢慢消失。
花予秋用热水给自己简单清洗一下,闭着眼睛坐了一会儿,“药等会儿喂给青竹叔。”
青山把肉端到桌子上,“吃点肉。”
“嗯。”花予秋扒着肉吃了几大碗,吃完肉,“我要的石膏呢?”她擦了擦嘴。
青桉连忙搬出来,花予秋捡起一块,放在手里掂量,“你们多注意点,如果有其他反应一定要及时和我说,烧退了也跟我说一声。阿父,我要个杯子,大一点,用铁做。”
“好。”
杯子做好之后,花予秋把石膏放在杯子里,小火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青竹的体温似乎在降低,“现在什么时候了?”
青山抬头,“快中午了。”
花予秋点头,“给青竹叔喂下药,我去熬个汤。”她在篮子里翻了翻,找到一截大骨头。
骨头清洗干净,放上姜煮一会儿,去除腥味。等血沫子煮出来,将汤倒掉,把骨头重新放进锅里,用盖子盖着煮。
花予秋回去了一趟,她看见花梨在烘干房前纳鞋底,“花梨。”她轻拍肩膀。
“阿姐!你怎么回来了,吃了吗?”
“还没呢,你们呢?”
“我们也没吃,等你呢。”
“我不回来吃,这是第几天?”她指着烘干房开口。
“第二天还是第三天。”
“行,今天晚上就可以拿出来烘下一批。花天他们还去打板栗了吗?”
“昂,山洞里一堆,也不见他们吃。”
“你让他们去挖蕨根,就是我前几天挖的那种一根一根的,山上到处都有。”
“长什么样?”
花予秋想了想,在外面转了一圈,找到一片枯萎的蕨菜,“这种植物。还有这几天我可能不回来吃,那边要时刻看着,吃饭的时候不用等我。”
“好吧。”花梨把鞋底放下,“阿姐,青竹叔怎么样了。”
“危险期还没过,再等几天,我先走了。帮我收一下竹竿上的东西,粉条很脆,你收的时候不要太用力。拿绿皮装起来,放在有很多柜子的屋里。别压坏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