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走后,花予秋把窗滑过去,木板下面有一条滑轮,这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办法。
墙壁内,挖掉中间一小部分,再把一块木板嵌入进去,木板上有个小把手可以来回拉动。
房子里被阳光照射,花予秋把自己的被子叠成长方形放在最里面,枕芯里面是用各种中草药组成。
床上堆满了衣服,她把穿过的放在门口旁边的脏衣篓里。地上铺的兽皮也放进去,从下面打盆水端上来,擦拭屋内的地板。床是实心,因为她懒得打扫床底。
来来回回擦了三遍,堆在桌子上的小物件也被她放在柜子上。整个屋子焕然一新。
她把脏衣服抱下去,温水洗衣服,洗完后晾在山洞里,等它自然阴干。这会儿风大,应该能阴干。
花予秋走上去,这会儿地面已经干了,她把兽皮铺在床周围。做完这一切,她换上宽松的麻布睡裙。坐在窗边的桌子后缝靴子。
白色、黄色和绿色都不适合他。她在柜子里翻找,找到一张棕色的皮。这张皮是牛皮革,她之前做了好久才做出来的,工序太复杂,她都没舍得用。要是他不要,再送给阿父,反正都是一样的鞋码。
她直接使用透明膜,在上面画上黑点,跑到下面让阿妈给它戳几个洞。
几张皮放在一起缝制,缝制四五个小时,这双鞋才终于做好。
她看着这双鞋子,心情格外激动,将它们放在一个木盒子里,等会儿送过去。
她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放进针线盒里。抱着盒子跑过去,为了不被阿妈发现,她还特地绕远路。
走到山脚下,她发现远处有一片翻过的地,格外明显。不过也只是看了两眼,并不在意。
她走上去,敲响了蚀渊的房门,屋内迟迟没有动静,“不在家吗?”她抱着盒子失落的离开。
晚上,花锦从外面回来。花予秋在自制辣椒油。因为猪油会凝固,她并没有做多少,粗辣椒面、细辣椒面、花椒面混合在一起放在碗中。把猪油放进锅里,猪油熬化之后,将花椒和姜,还有野葱放进去炸一遍。
然后把热油倒进碗里面,滋滋滋——香味冒出来。花予秋深吸一口气,把自己呛得不行。
另一个锅烧着开水,水还没开,她先炒肉沫。肉沫炒好之后放在盆里。花予秋把佐料打好,等水开后煮红薯粉。
花锦站在一旁,闻到这股味道一直吞咽。
花予秋把红薯粉捞起来放在冷水里过一遍,再倒进佐料里。粉倒进去后,把辣椒油全部倒在上面,肉沫也挖几舀进去。
“阿妈,可以吃了。”
花锦早就馋得不行,她给自己夹了一碗,一口吃下去,劲道的口感让她眼睛亮了几分。
花予秋两人把这一盆吃完,又下了两盆才吃饱。花锦辣得口唇发红,“太好吃了。”
“嗯嗯。”虽然佐料少,但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吃。
“咱们做了多少这个粉。”
“没做多少。”
“我们前一个月不是做了那么多吗?”
“那是蕨根粉,蕨根粉也好吃,凉拌好吃。”
“可以做成这样吗?”
“泡在热水里一会儿就软了。干拌好吃些,等明天我做给你吃。”
“明天我带他们上去看看还有没有蕨根。”
“应该有吧。”
“那我明天带他们去挖。”
“好。”
第二天,风
花锦早早就带着人去附近的山上采集,花予秋穿上一条长袖连衣裙,里面穿了一条兽皮短裤,腰部用腰带系好,踩着一双绿色的长靴。
她扛着锄头上山找阿妈,他们此时在一座荒凉的山背面挖蕨根。花予秋一路跟着脚印找到他们。
带来的竹筐装满后,一部分下山,花予秋跟着他们下山。
他们来到河边,花予秋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条河,河边有许多石头,适合夏天玩耍。
蕨根洗干净之后,花予秋教他们怎么制作蕨根粉。附近的蕨根挖完之后,花锦带着他们去更远的地方挖。
花予秋趁这天花锦出去,拿着木盒子再去找他,又扑了一场空。
“阿秋,你怎么在这里?”青云从部落外面回来。
“我来找阿渊哥。”
“他这几天不在,一直都没回来。”
“好吧。”
“你有什么事吗?”
花予秋抱紧盒子,“没有。”
“青竹叔一个人在家吗?”
“嗯。”
“那你怎么不叫我,万一青竹叔有事怎么办?”
“没事,他在睡觉。”
“好吧。”她往上面走,看到几只幼崽在空地上玩。花予秋不觉笑了笑,回到家。
她拿着木板捣鼓,木板上画着一个轮椅。画完之后,拿着木头捣鼓。花锦回来之后,看见一个椅子,旁边还有两个圆圈。
“阿秋,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轮椅,青竹叔的腿不方便走,可以用这个代替。”
花锦洗完手,把背篓里的野果拿出来。
花予秋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抬头一看,野地瓜?她放下手中的木头,把野地瓜洗了洗一口咬下去,“阿妈,这个好吃。”
“你吃,我吃够了。”
花予秋把野果洗干净放在果盘里,“这是在哪儿找到的。”她抱着一个苹果大的野地瓜啃。以前就很喜欢吃,但太小了怎么也吃不够。
没想到这如今变得那么大,而且跟记忆中的野地瓜一模一样。她小时候吃过几次,长大后就没吃过了。
她吃了两个,跟着阿妈来到部落,他们在大石头旁边炒着肉。一些人还在洗蕨根,见到他们来,连忙开口,“吃了,吃了。”
花锦走到炒肉那边,“怎么还在炒?”
“快了,快了。”花予秋已经开始吃了,像农村的坝坝席,不过这是流动的,没人坐着吃。
雌性们喜欢吃南瓜,又甜又面。花予秋还看到几种野菜,里面放了些盐就炒。味道还不错,但很少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