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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里有毒!”

欧卫的厉喝如同惊雷,瞬间劈碎了望江楼雅阁内压抑的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落在那张昂贵的紫檀木桌面上——深绿色的液体泼洒之处,正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缕缕青烟升起,坚硬的桌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坑洞!刺鼻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啊!”钱万贯吓得从椅子上滑落,肥胖的身躯瘫坐在地,面无人色。钱满仓更是尖叫一声,躲到了桌子底下。玉衡、开阳两位星使脸色骤变,霍然起身!一直闭目养神的开阳星使,猛地睁开双眼,两道锐利如电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鬟!

摇光女修离得最近,看着那迅速蔓延的焦痕,脸色瞬间煞白,刚才的刻薄傲气荡然无存,只剩下后怕的惊悸!若非欧卫反应快,这毒茶泼到她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大胆妖孽!”玉衡星使反应最快,一声清叱,并指如剑,一道凝练的星辉瞬间射出,精准地缠绕住那小丫鬟的脖颈,如同无形的枷锁!

那小丫鬟被星辉锁住,身体猛地一僵!她脸上那惊恐无助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怨毒的狞笑!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身体如同充气般诡异地膨胀起来,皮肤下青筋暴起,一股极其阴冷污秽的气息轰然爆发!

“魔气附体!散开!”开阳星使厉喝一声,袍袖一拂,一股柔和却沛然莫御的力量将钱万贯父子、摇光以及离得稍远的欧卫和陆仁贾猛地推向后方!

几乎就在同时!

“轰——!!!”

那小丫鬟的身体如同一个装满污秽的皮囊,轰然炸裂!无数粘稠腥臭的黑色血肉夹杂着破碎的骨茬,如同暴雨般四射飞溅!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带着强烈腐蚀性的污秽魔气瞬间席卷了整个雅阁!

“哼!”开阳星使冷哼一声,挡在最前面,周身星辉大放,形成一道凝实的屏障,将绝大部分血肉和魔气阻挡在外!玉衡星使也同时出手,星辉如同潮水般涌出,净化着弥漫的魔气!

饶是如此,首当其冲的玉衡星使的星辉锁链被炸得寸寸断裂,他闷哼一声,连退两步,脸色微微发白。雅阁内奢华的水晶吊灯被魔气侵蚀,瞬间黯淡碎裂!精美的地毯、屏风、桌椅沾染上黑色血肉和魔气,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一片狼藉!刺鼻的腥臭味令人作呕!

欧卫被那股力量推得撞在墙上,气血翻腾,看着眼前这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心中骇然!又是魔气!如此阴毒的手段!这绝不是巧合!是冲他来的?还是冲七星阁的人?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龙鳞,依旧滚烫!

陆仁贾也被推开,但他落地极稳,目光死死盯着那爆炸的中心点,脸色凝重无比。他袖中的手指微微捻动,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呕…”摇光女修看着满地的污秽和魔气,再也忍不住,扶着柱子干呕起来,花容失色。钱万贯父子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瘫在地上抖如筛糠。

“清理魔气!封锁现场!彻查此女来历!”开阳星使脸色铁青,声音冰冷地下令。玉衡星使立刻行动,手中掐诀,星辉如同扫帚般扫过地面,净化着残留的魔气。

“是…是冲我来的?”摇光女修脸色惨白,声音带着颤抖,看向开阳和玉衡。

开阳星使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一片狼藉的雅阁,最后落在惊魂未定的欧卫身上,眼神深邃:“未必。也可能是…目标另有其人。” 他话中意有所指。

欧卫心中一凛!这开阳星使,好敏锐的直觉!

“此地不宜久留!”陆仁贾低声对欧卫道,眼神示意离开。这浑水太深了!

欧卫深以为然。他对着惊魂未定的钱万贯和脸色难看的七星阁三人拱了拱手:“钱老爷,三位仙师,此地凶险,我等先行告退!” 说完,不等回应,拉着陆仁贾,转身就走,脚步飞快地离开了这片狼藉之地。

回到“悦来居”客栈,欧卫要了热水,狠狠洗刷了好几遍,仿佛要洗掉那沾染上的腥臭魔气。他坐在自己房间的硬板床上,心绪难平。白河镇、七星阁巡视弟子、魔气附体的丫鬟刺杀…这一切都透着诡异!那魔气…和验贞石、骨笛诅咒如出一辙!黑袍老魔的阴影,如同附骨之蛆,无处不在!

“摇光…”欧卫喃喃自语,心中担忧更甚。摇光那刻薄女修的态度,还有开阳星使意味深长的话语…摇光在七星阁的处境,恐怕比想象中更糟!他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找到摇光!

接下来的两天,欧卫和陆仁贾深居简出,只在客栈附近活动,补充些干粮清水,打听云梦泽的路径。白河镇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暗地里关于望江楼“仙人斗法,魔物伏诛”的传言却甚嚣尘上,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七星阁的人似乎也加强了巡查,街上不时能看到身着月白道袍的身影。

这天下午,欧卫正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翻看那本《保命三十六计》,琢磨着“遇事不决装孙子”和“打不过就跑”哪个更实用时,房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是客栈的伙计柱子,他手里拿着一张烫金的请柬,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欧道爷!您的请柬!镇上的文魁阁,今晚举办‘白河诗会’,钱老爷特意差人送来,邀请您和陆道爷务必赏光呢!”

“诗会?”欧卫接过请柬,一脸茫然。文魁阁?钱万贯?这胖老爷还没被吓破胆?请他这个“山野散修”去参加诗会?开什么玩笑!他认识的字加起来还没《保命三十六计》上的条目多!让他去打架还行,作诗?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不去不去!”欧卫想也不想就要拒绝,“我跟钱老爷说了,我们是粗人,不懂什么诗词歌赋!”

柱子连忙道:“道爷您有所不知!这白河诗会可是我们镇三年一度的盛事!才子佳人齐聚,连知府大人都要来呢!钱老爷说了,您二位仙师气质非凡,谈吐不俗,定是文武全才!特意嘱咐小的,一定要请到您二位!还说…还说七星阁的摇光仙子也会赏光…” 柱子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

摇光?欧卫心中一动。这刻薄女人也去?他本能地抗拒,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机会!七星阁的人在那里,说不定能旁敲侧击打听到一点摇光的消息?哪怕听那瑶光再刻薄几句,也比什么都不知道强!

“行吧!告诉钱老爷,我们…准时到!”欧卫咬咬牙,应承下来。为了摇光,刀山火海也得闯,区区诗会…装装样子吧!

“好嘞!”柱子欢天喜地地跑了。

欧卫拿着请柬,愁眉苦脸地去找隔壁的陆仁贾。

“诗会?”陆仁贾听完,清秀的脸上也露出古怪的神色,“欧道友…你确定要去?这…似乎非我等所长。”

“我也不想去啊!”欧卫苦着脸,“可那钱胖子说摇光也去!万一…万一能听到点风声呢?陆兄,你会作诗不?江湖救急啊!”

陆仁贾沉默了一下,缓缓摇头:“略通文墨,吟诗作赋…非我所长。” 他显然也不是什么风雅之士。

“完了!”欧卫哀嚎一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这下要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装高人装不下去了!那瑶光还不得笑死我?”

陆仁贾看着欧卫抓狂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他沉吟片刻,从自己随身的行囊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本纸张泛黄、边角磨损严重的薄册子,递给欧卫。

“这是…”欧卫疑惑地接过。

“此乃…家传的一本《诗韵合璧》残卷,”陆仁贾低声道,脸上带着一丝窘迫,“里面收录了一些…嗯…前人佳作。虽非原创,但…或可应急?只需寻些应景的句子,稍加改动…或许…能蒙混过关?” 他显然也觉得这法子不太光彩。

欧卫眼睛瞬间亮了!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他一把抢过册子,飞快地翻看起来:“妙啊!陆兄!你真是及时雨!抄…借鉴!这叫借鉴!读书人的事,能叫抄吗?”他立刻沉浸在“借鉴”大业中,嘴里念念有词:“‘床前明月光’…不行,太熟!‘飞流直下三千尺’…这也没瀑布啊!‘两个黄鹂鸣翠柳’…这个…好像可以改改?改成‘两条白鱼跳锅里’?应景!应景!”

陆仁贾:“……” 他看着欧卫那副“文思泉涌”的兴奋劲,默默捂住了脸。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文魁阁位于白河镇中心,是一座三层高的八角木楼,飞檐翘角,灯火辉煌。阁楼内外张灯结彩,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无数衣着光鲜的文人墨客、富商乡绅携着女眷,手持请柬,络绎不绝地步入阁中,气氛热烈非凡。

欧卫和陆仁贾穿着自己最好的(也是仅有的)道袍,在门口验过请柬,随着人流步入阁内。一进门,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墨香和熏香混合的热浪扑面而来。阁内空间极大,一楼是开阔的大厅,早已摆满了桌椅,座无虚席。二楼和三楼则是环绕的雅座,视野极佳。

正前方,是一个装饰得极其雅致的高台,铺着红毯,摆放着书案、笔墨纸砚。高台两侧,坐着几位须发皆白、气质儒雅的老者,显然是评判。

钱万贯那肥胖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正满面红光地周旋于各方宾客之间,看到欧卫二人进来,眼睛一亮,连忙挤了过来:“哎呀!欧仙师!陆仙师!二位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快请上座!上座!” 他热情地将二人引到了二楼一处视野极佳的雅座。

刚落座,欧卫的目光就扫向对面。果然,在二楼另一侧的雅座里,七星阁的玉衡、开阳、瑶光三位星使赫然在座!摇光女修换了一身更加华丽的月白宫装,头戴珠钗,在灯火映衬下倒真有几分仙子风姿,只是眉宇间那股傲气依旧。她正端着一杯香茗,目光扫视全场,带着审视的意味。当她的目光掠过欧卫时,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讥诮的弧度。

欧卫心头一跳,赶紧移开目光,装作欣赏阁内装饰。他摸了摸袖中那本《诗韵合璧》残卷,手心微微冒汗。

“诸位才子佳人,四方宾朋!”一个穿着锦袍、留着山羊胡的主持人登上高台,声音洪亮,“吉时已到!白河诗会,现在开始!本届诗会,以‘白河秋月’为题!请诸位才俊,一展才情!”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掌声和叫好声。

很快,便有自恃才高的才子迫不及待地上台,挥毫泼墨。有吟诵“月落乌啼霜满天”的,有咏叹“秋水共长天一色”的,也有堆砌辞藻描绘“玉盘映清波”的…评判席上的老者们或捻须颔首,或低声点评。

欧卫在台下看得昏昏欲睡,那些文绉绉的词句听得他头大。他偷偷翻着袖中的册子,寻找着合适的“借鉴”对象。

“下面,有请来自七星阁的瑶光仙子!”主持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比的恭敬!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二楼雅座!摇光女修在万众瞩目下,优雅起身,莲步轻移,缓缓走下楼梯,登上高台。她身姿婀娜,气质清冷,如同月宫仙子降临凡尘。

“小女子不才,偶得几句拙作,抛砖引玉,请诸位方家指正。”摇光声音清越,带着一丝仙气。她提笔蘸墨,素手轻挥,在雪白的宣纸上笔走龙蛇。片刻,一首七言绝句便已写成。

主持人连忙高声诵读:

“冰轮碾碎玉壶波,素影分辉浸碧罗。

欲借清辉涤浊世,奈何人间俗尘多!”

诗作一出,满堂皆惊!

“好!好诗!”

“冰轮碾碎玉壶波!妙!气势非凡!”

“素影分辉浸碧罗!仙子手笔,果然空灵脱俗!”

“奈何人间俗尘多…仙子心怀苍生,悲悯之情溢于言表啊!”

“此诗当为魁首!”

评判席上的几位老者也纷纷点头,击节赞叹!摇光女修矜持地站在台上,享受着众人的追捧,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尤其在掠过欧卫时,那眼神仿佛在说:看,这才是真正的仙家气度!

钱万贯更是激动地带头鼓掌:“仙子高才!冠绝古今!”

欧卫撇了撇嘴。诗嘛…确实写得不错,比他强多了。但这股子高高在上、视众生为俗尘的味儿…真让人不爽!还奈何人间俗尘多?你自己不也在这人间俗尘里吃喝拉撒吗?

“下面…还有哪位才俊愿意上台一展风采?”主持人目光扫视全场。或许是瑶光的诗珠玉在前,一时间竟无人再敢上台。

主持人有些冷场,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忽然看到了二楼雅座里,正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欧卫和陆仁贾。他想起钱老爷的叮嘱,眼睛一亮,立刻高声道:“听闻今日还有两位来自仙山的道门高祖莅临!欧仙师!陆仙师!二位仙师气质超然,定是腹有锦绣!何不上台,让我等凡俗开开眼界,领略一番仙家文采?”

唰——!

全场的目光瞬间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到欧卫和陆仁贾身上!钱万贯更是带头起哄:“对对对!请欧仙师!陆仙师!”

摇光女修站在台上,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更深了,好整以暇地看着欧卫,仿佛在等着看他出丑。

欧卫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来了!果然来了!他求助地看向陆仁贾。陆仁贾也是一脸僵硬,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欧仙师!陆仙师!请吧!”主持人还在热情洋溢地催促。

无数道目光如同芒刺在背。欧卫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模仿着摇光平时那种清冷的姿态(虽然学得有点歪),缓步走下楼梯,走向高台。每一步都感觉像踩在棉花上。

站在高台上,面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和无数双期待(或等着看笑话)的眼睛,欧卫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袖子里那本《诗韵合璧》仿佛有千斤重!他走到书案前,看着雪白的宣纸,手有点抖。脑子里只剩下“两条白鱼跳锅里”…

不行!太丢人了!会被摇光笑死的!

就在他急得抓耳挠腮、额头冒汗,眼看就要露馅的千钧一发之际!

“咳…”台下雅座里,传来陆仁贾一声极其轻微、仿佛被茶水呛到的咳嗽声。

欧卫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只见陆仁贾端着茶杯,借着衣袖的掩护,指尖极其隐晦地、飞快地弹了一下!一道微不可察的、几乎透明的符箓流光,如同被风吹起的柳絮,悄无声息地贴上了高台一侧悬挂着的一盏硕大的莲花灯笼!

嗡——!

那盏莲花灯笼猛地一亮!原本暖黄色的光芒瞬间变得流光溢彩,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芒如同活水般在灯罩内流转、变幻!如同夜空中炸开了一朵小小的、迷离的霓虹!

“哇!快看那灯笼!”

“天啊!七彩流光!好美!”

“神迹!这是仙家手段啊!”

“定是欧仙师施展的仙法!为诗会助兴!”

台下的惊呼声、赞叹声瞬间压过了之前的尴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盏流光溢彩、美轮美奂的七彩莲花灯吸引了过去!连摇光女修和评判席的老者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暂时忘记了台上的欧卫。

好机会!

欧卫精神一振!趁着这短暂的混乱,他猛地想起了袖中册子上抄录的李白那首《古朗月行》!其中“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不就很应景?虽然有点幼稚…但总比“白鱼跳锅里”强!

他抓起笔,也顾不上什么笔法了,蘸饱了墨,在宣纸上歪歪扭扭、龙飞凤舞地写下四句:

“少时不识月,呼作大玉盘。

又疑瑶台镜,飞落白河滩!”

写完,他赶紧把笔一扔,做出一副“偶得佳句,意兴阑珊”的高人模样,负手而立,仰望阁顶(其实是心虚不敢看人)。

这时,那七彩莲花灯的流光也渐渐黯淡,恢复了原状。众人的目光重新回到台上。

主持人连忙上前,拿起欧卫的“墨宝”。当他看到那歪歪扭扭如同狗爬的字迹时,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但当他念出内容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精彩!

“少时不识月,呼作大玉盘。又疑瑶台镜,飞落白河滩!”

全场先是一静!

随即,爆发出比刚才更加热烈的议论!

“好!返璞归真!童趣盎然!”

“大玉盘!瑶台镜!比喻新奇!妙啊!”

“将明月比作瑶台仙镜坠落凡尘,落于白河,既点题‘白河秋月’,又暗合仙家身份!绝妙!”

“字迹虽…嗯…豪放不羁!但诗意空灵!仙师果然是性情中人!不拘小节!”

评判席上,一位白发老者捻须赞叹:“此诗虽简,却直指本心,纯真烂漫!于平凡处见真意!好!当为好诗!” 其他几位评判也纷纷点头附和。毕竟,有那“七彩仙灯”珠玉在前,谁还敢说这位“欧仙师”没才?

摇光女修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字,又听着满堂的赞誉,脸上的矜持笑容彻底僵住!她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浓浓的憋屈!这…这算什么诗?狗屁不通!字写得跟鬼画符似的!居然还被捧成这样?那七彩灯笼…绝对是旁边那个姓陆的搞的鬼!

她死死盯着台上故作深沉的欧卫,又狠狠剜了一眼台下云淡风轻的陆仁贾,胸脯剧烈起伏,差点把手中的丝帕绞碎!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欧卫站在台上,听着下面的赞誉,感受着瑶光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还得努力绷着“高人”的架子,憋得十分辛苦。他偷偷对台下的陆仁贾眨了眨眼:兄弟,干得漂亮!

陆仁贾端着茶杯,面无表情地回望了他一眼,眼神里分明写着:下不为例,还有…字真丑。

“恭喜欧仙师!此诗意境高远,当为本届诗会魁首之一!”主持人激动地宣布。

“魁首?”欧卫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强忍着仰天大笑的冲动,对着台下拱了拱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惭愧,惭愧。此乃昨夜梦中偶得,随手记下,不成敬意。” 说完,赶紧溜下台,回到雅座,端起茶杯猛灌一口,压压惊。

“欧仙师高才!”

“仙师真乃性情中人!”

“梦中偶得?定是文曲星托梦啊!”

周围的恭维声如同潮水般涌来。钱万贯更是红光满面,仿佛欧卫得魁首是他莫大的荣光。

欧卫努力维持着“才子仙师”的矜持微笑,心里却疯狂吐槽:什么文曲星托梦!是李白大大托梦!还有陆兄的符箓救命!

一场轰轰烈烈的白河诗会,就在欧卫这“歪诗夺魁”和摇光女修憋屈愤懑的目光中落下了帷幕。欧卫的“才子”人设,算是被这乌龙事件,硬生生地立了起来!

夜色已深。欧卫和陆仁贾好不容易摆脱了热情的“粉丝”,回到“悦来居”客栈。关上房门,欧卫立刻原形毕露,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床上,揉着笑得发僵的脸颊:“哎哟我的妈呀!装高人比打架还累!陆兄,今天多亏了你那道符!太及时了!”

陆仁贾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条斯理地道:“举手之劳。不过欧道友…你那字…” 他欲言又止,眼中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咳咳!字是小事!诗好就行!”欧卫老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对了,那七彩符箓,真好看!还有没有?给我几张玩玩?”

陆仁贾摇摇头:“小把戏而已,灵力波动微弱,只能糊弄凡人片刻。那摇光仙子,恐怕已起疑心。”

“起疑就起疑!”欧卫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反正咱们明天一早就走,去云梦泽!让她疑心去吧!”

陆仁贾点点头,不再多言。

夜深人静。欧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诗会上的闹剧虽然滑稽,但摇光那刻薄的态度和望江楼的刺杀,却像石头一样压在他心头。摇光…你到底在哪?

就在他迷迷糊糊即将入睡之际,手腕上的万灵同心铃,突然毫无征兆地、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并非小黑或老骡子的情绪!而是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阴冷气息…带着贪婪和怨毒…一闪而逝!

是王玄风?!那阴魂不散的家伙!他竟然也追到白河镇来了?而且就在附近?!

欧卫猛地坐起身,睡意全无!他悄然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警惕地望向外面寂静的街道。

月光清冷,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远处打更人的梆子声,在夜色中孤独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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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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