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启轩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反应,他的目光完全被林悦吸引住了。看着林悦那毫无形象的睡颜,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林悦的头发轻轻拨开,然后又将她的手臂和腿摆放整齐,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做完这些后,宁启轩又拿过被子,轻轻地盖在林悦身上,生怕惊醒了她。“这丫头,为了查案还真是拼命。”他轻声呢喃着,语气中既有对林悦的心疼,也有对她的赞赏。
宁启轩在床边坐下,静静地守着林悦。他的目光落在林悦的脸上,看着她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和微微上扬的嘴角,心中忽然一动。他鬼使神差地一翻身,躺在了林悦旁边,然后静静地看着她的脸。
就在这时,林悦突然一个无意识的抬腿,撩到了宁启轩身上。接着,她又使劲往宁启轩怀里拱了拱,似乎在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宁启轩有些措手不及,他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然而,林悦并没有察觉到宁启轩的异样,她在找到一个满意的姿势后,便安静了下来,继续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宁启轩看着林悦那可爱的睡相,心中的天人交战愈发激烈。
就在他拼命忍住冲动时,林悦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她的视线有些模糊,
“阿轩?你怎么来了?”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嘿嘿直笑,“哈哈,原来是在做梦,阿轩,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啊!”
听到林悦醉后表白,还有她这勾引人的小脸,宁启轩只觉一股热流涌上心头,理智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他情不自禁地靠近林悦,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林悦似乎被这温柔触碰所触动,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将他拉得更近。宁启轩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感,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林悦在迷醉中回应着,宁启轩只觉自己陷入了无尽的温柔乡。然而,就在这激情正浓时,林悦突然打了个饱嗝,一股酒气喷在宁启轩脸上,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有些尴尬地松开林悦,看着她依旧迷糊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帮她把被子掖好,自己则坐回床边,努力平复着心跳……
第二日清晨,天色尚未破晓,林悦在睡梦中缓缓睁开双眼,意识逐渐回归。她定睛一看,发现宁启轩正斜倚在床边,微微闭着双眼,似乎在小憩。
林悦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昨晚的种种情景,她先是一愣,然后突然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环顾四周,看到屋内只有她和宁启轩这两个孤男寡女,心中不由得一紧。
她急忙掀开被子,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发现衣服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当她抬起头时,却与宁启轩的目光不期而遇。原来,宁启轩在她稍有动作的时候就已经醒来,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林悦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尴尬地想要掩饰自己的窘态,于是急忙开口问道:“怎么样,你问出什么了吗?”
宁启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他将翠儿交代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悦。林悦听完,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看来翠儿和孩子一定就是严日寻藏起来的家人,我倒要看看他招不招!”
两人简单商议了一番,随后,宁启轩小心翼翼地扶起还有些醉意的林悦,离开了花香阁。
来到正律司监牢,严日寻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而林悦却乐呵呵地来到他面前,“几日未见严大人,甚是想念啊!”
严日寻抬了抬眼皮看向林悦,见他高兴的样子,心里瞬间没底了,
“严大人,你猜猜我为何这么开心?”
见他没有反应,林悦继续刺激到,“昨日,我和宁世子去逛了一趟青楼,那里的姑娘真是个个貌美如花,现在回忆起来还犹在眼前,在下听说严大人也经常出入这些地方,咱俩可以交流交流经验,”
严日寻瞪了他一眼,“呸”的一声,“狗官。”
林悦不气反乐道,“那严大人就是狗官中的狗官,你不仅经常出入花香阁,还在那儿包养了一位美人……”
严日寻听到这,错愕的抬头看向林悦,“严大人,还记得我上次离开时说了什么吗?我说在你身上的刑罚每一样我都会在你家人身上用一遍,直到你招了为止,”
“你?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这可难不倒我,你每日除了户部就是家里,唯一反常的地方,就是妓院,可是你实在太傻,非得总去一个妓院,还要将她包养起来,”
“她是绝对不会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你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哈哈,现在知道紧张了?那天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不过你倒不用担心,我还没有对她们母子用刑,我只不过是灌醉了她,就让她轻轻松松的把你们的秘密告诉了我,咱俩就别废话了,是你现在就招供?还是我把她们母子带过来,让你们一家团聚?”
严日寻脸色瞬间煞白,额头上冷汗直下,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咬着牙,眼中满是恨意与不甘,“你们……你们竟然用这种手段!”
林悦冷笑一声,“严大人,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执迷不悟。现在你招还是不招?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保证你家人平安无事。”
严日寻沉默良久,最终像泄了气的皮球,“我说……我全说。”原来,他是血玉楼的人,二十年前,他被楼主派往京城,用银子为他买了户部员外郎的官职,花钱改了自己的背景家世,然后在户部兢兢业业的做事,随着自己的权力越来越大,在楼主的示意下,他开始在户部账本上做了手脚,贪污公款。
将贪污的银子运送回血玉楼,四年前,楼主突然交给他一个任务,就是想办法给太子下蛊,他琢磨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一条不易被发现的方法,而他也成功了,他自认为,只要把翠儿母子藏好,即使自己死了,他给翠儿的钱也足够她和孩子后半辈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