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孙若雪的房门,看到孙若雪躺靠在床头,孙昊荣怒气冲冲的走进房内,目光直视着孙若雪的眼睛。
“爸,张国栋和霍景瑞走啦?”
孙昊荣快步走到床前,一屁股坐在床前的座椅上,满脸怒容地看着孙若雪,嘴里发出一声怒哼:“这两个老东西真是痴心妄想!他们居然还想联合起来,说服我同意把文雪集团并入江瑞集团?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孙若雪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满脸怒容地坐直身体,紧紧咬着牙关,深吸一口气,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娇哼:“哼!他们不肯掏钱就算了,竟然还想吞并我们的文雪集团?想得美!大不了我们卖掉所有的子公司,缩小公司规模从头再来。现在的情况再差,难道还能比两年前更糟糕吗?”
孙若雪的语气越发激动起来,瞪大眼睛,继续说道:“两年前,我可是凭借自己的能力,把文雪集团从三、四十亿的市值,一路做到现在的百亿市值!现在只是暂时的资金危机,我们只要卖掉所有投资的子公司股份,以及那些爆雷的项目,就能化解这次危机。我仔细估算过了,这次我们大概要亏损三、四十亿左右。但是只要我们能把这些子公司的股份卖出去,那些爆雷的项目如果有人愿意接手,我们肯定能够让文雪集团重新步入正轨!”
孙昊荣沉吟片刻咂了下嘴,发出一声叹息,看着孙若雪缓缓摇头:“两年前若不是得到霍星云的二十亿的资金支持,化解了公司的资金危机,文雪集团可能两年前就清盘破产的。现在我们公司账上已经没钱了,子公司股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卖出去,还有爆雷的项目,恐怕很少有人会接手,那些项目,我们可是投了四十多亿呀。若是子公司股份两三个月都卖不出去,银行贷款的钱,我们恐怕都拿不出来啦。”
“爸,现在不是心疼钱的时候,只有扔掉公司身上的包袱,我们才能轻装上阵,从头开始。我都已经和东浩领证了,公司与江瑞集团和胜宇集团的合作肯定会持续,再重新找一些合作商,我相信用不了几年,公司肯定能恢复到现在的水平。”
孙昊荣哀叹一声点了点头,探身凑近孙若雪面前,低声说道:“霍景瑞过来是告诉东浩,半个月后霍家举行认亲宴,但你和霍星云刚离婚,霍景瑞的意思是,暂时隐瞒你和东浩领证的事,等你调养好身体,再怀上东浩的孩子后,再公开你和东浩已经领证的消息。”
孙若雪顿时发出一声冷哼:“正好我也不想这么快公开和东浩领证的事。东浩回归霍家后,张国栋就会对霍景瑞和唐雯玉下手,不公开我和东浩领证的消息,对我们有利无害。万一霍家二房、三房欺负东浩孤立无援,可能会与东浩正面冲突,霍星云说不定会把霍爷爷接回来主持大局。先让他们霍家人内讧吧,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猥琐发育,把文雪集团做大做强……”
孙昊荣点着头站起来,看着孙若雪轻叹一声:“多去陪陪东浩吧,张国栋和霍景瑞两人心狠手辣,与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今天拒绝他们合并公司的要求,恐怕已经引起他们的不快……唉,看来出售子公司股份的事情,还是要谨慎隐秘……”
孙若雪沮丧的躺靠回床头,紧抿嘴唇思索片刻,深吸一口气,看着孙昊荣说道:“下周我去公司上班吧,已经休息十几天了,整天躺在床上,我的骨头架都快睡散了。”
“再休息几天吧, 等我找到收购子公司的买家,你再回去上班。”
孙若雪郁闷点头,目送孙昊荣走出房门外,目光上移到屋顶,直直的盯视着屋顶吊灯怔愣出神,双手紧握成拳,不时咬牙发出怒哼。
霍景瑞带着张国栋坐车驶出梦湖香郡别墅区。
听到霍景瑞吩咐司机去东湖山庄,张国栋犹豫半晌后,转头看向坐在后排的霍景瑞,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板,我们去见霍星云:?”
霍景瑞瞅了眼张国栋,轻轻点头发出一声长叹:“嗯!十八号东浩的认亲宴,星云做为霍家人是肯定要出席的。现在霍星云手里有盛云集团64.2%的股份,我们肯定没办法通过正规渠道拿下盛云集团,不如索性做个好人,用盛云集团2.5%的股份,化解我们和霍星云的矛盾。等东浩正式回归霍家,再慢慢想办法。”
“卖给他?让他完全控股盛云集团?”
霍景瑞斜睨着张国栋,无奈的叹息一声:“我想把这盛云集团2.5%的股份送给霍星云,当作我们求和的诚意。就算霍星云没有这盛云集团2.5%的股份,他也可以直接拍板盛云集团的所有投资项目,我手里的股份只有分红权,连最基本的投票权都没有。现在霍星云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如果我们不给他一些好处,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正密谋对付我们。不如我们主动点,主动求和,或许能缓解我们和霍星云之间紧张的关系。”
“盛云集团2.5%的股份价值十几亿呀。”
霍景瑞瞅视着张国栋,紧抿嘴唇叹息一声,闭上眼睛靠倒在椅背上缓缓摇头。
“盛云集团已经是霍星云的一言堂了,老刘他们想把股份卖给霍星云,换取与盛云集团合作的机会,但霍星云却不肯要,只要两三亿,霍星云就能拿到盛云集团三分之二的股份,这么好的机会,霍星云都不要,这里面肯定有鬼。万一霍星云在这五年不分红的时间内,把公司资产转移出去,再要求我们增资,我们手里的股份恐怕就要成烫手山竽……”
张国栋看着闭眼不再说话的霍景瑞,眉头紧紧的皱成川字型,既心疼霍景瑞即将送出价值十几亿的股份,又想不出能让霍景瑞的改变决定的办法,愣了半晌后,心情郁闷且烦躁的转身看向车前道路,眉头紧锁着陷入沉思。